這天,滄月國國主沐良一身暗紫色便裝,髮絲有些凌亂,有一些風塵僕僕的感覺。在他接到密報說太子重傷的時候,此時他正在千里之外的北冰國,接到密報後,不眠不休,一個月內瘋狂趕路,纔剛回到皇宮,便神色匆匆的朝着太子寢宮走去。
一路上,不停有宮人向他行禮,但是他根本沒有理會,一顆心都系在了太子身上。剛一走進太子寢宮,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和藥味讓沐良臉色蒼白了許多,匆匆繞過屏風走到內室,看着躺在牀上那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人兒,一顆心被揪了起來,眼眶中竟然閃爍着晶瑩。
躺在牀上的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頭烏黑茂密的長髮,一雙劍眉下是緊閉着的眸子,薄厚適中的紅脣,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像女子。臉上顯現出病態的蒼白,本來俊美的臉因爲昏迷月餘和顯得消瘦。
沐良一步一步走走到牀前,坐在了牀沿上,滿臉疼惜的看着牀上的人兒。掀開被子,那人胸前纏着白布,白不上還有着隱隱的血跡,也不知道是因爲傷口太深還是怎樣,一個月的時間,竟然還沒有讓傷口結痂。
‘吱’的一聲,太子寢宮的們被推開來,沐良警惕的將實現落在那扇屏風後面,直到屏風後面走出來一個穿着醫官服,揹着藥箱的年邁老御醫後,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卑職參見皇上。”那名老御醫在見到沐良後先是一愣,然後將藥箱放在地上,由於年齡原因,動作有些遲緩的跪在地上,朝沐良行了個大禮。
“杜御醫快起,朕不是說過麼,你年齡大了,不需要和朕行如此大禮。”沐良竟然站起身子來,親自將那名老御醫扶起來,樣子簡直就是對長輩纔有的尊敬。
“皇上,你這可是折煞卑職了。”那名老御醫露出惶恐的神色,站起身子以後連忙推開沐良的手,雙手抱拳,朝沐良躬了躬身子。
“杜御醫,快別這麼說,當年你救了朕的命,又教了朕醫術,算是朕的老師了,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反倒是朕要向老師你行禮呢。”沐良笑了笑,作勢要向那老御醫行禮。
“皇上,這可使不得,”那名老御醫連忙阻止了沐良,也不多廢話,看了看牀上的人兒,皺了皺眉頭,“皇上,太子的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這下子沐良也沒有心情在和老御醫爭執誰該給誰行禮的問題了,眉頭深鎖,臉上的擔憂和焦急絲毫不加以掩飾,“杜御醫,太子他怎麼了?如實向朕稟告,還有,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太子給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