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很痛苦,但是沒有辦法,自古以來婚姻大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再怎麼也跨不出這個圈子,只能選擇接受。洛星辰當時聽了也很無奈,畢竟洛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古代女子,在這些古代女子心中,只有逆來順受四個字,哪裡有什麼追求幸福這一類之說?思想不是一兩句話便能轉變的,所以洛星辰也沒和她說什麼人人平等,誰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樣不知道會不會被當成異類。
後來洛晴出嫁了,在洛星辰16歲生辰的一個月後,嫁的人是兵部尚書柳橋的大公子,出嫁那天,洛星辰全程都沒有參加,天才矇矇亮的時候她便去了摘星樓,她不喜歡這種離別的場合,雖然說只是出嫁,但是古代女子嫁了出去便不可輕易回孃家,也不可以隨便出去拋頭露面,若是被有心人士抓到,還會有什麼不守婦道,水性楊花之類的話傳出來,搞不好還是會被浸豬籠的,所以出了嫁,對於洛星辰和洛晴來說和離別是一樣的。
腦海中不停的回放着關於洛晴的記憶片段,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憂愁,她的無奈,明明她是個那樣高傲,那樣值得被人疼的女子,爲什麼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大夫,她怎麼樣?”見大夫將洛晴的手放回到被子中,洛星辰才從回憶中退出來,眉宇間滿是擔憂,焦急地問道。
“少夫人本來並無大礙,只是嗆了水,受了些驚嚇罷了,稍加調理便會好,但是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身子虛弱,這次落水又受了寒,寒氣侵體,情況很不好啊。”大夫不知道洛星辰和蕭亦寒的身份,只當是柳府的人,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而後走到藥匣子前面,從裡面拿出一個方子遞給洛星辰,“按這個藥方煎藥,一天服三次,好好吃些東西補充營養,這風寒如果不好好調養以後恐怕會落下病根的。”
“等等,”那名大夫提了藥匣子要離開,不過去被洛星辰喊住,洛星辰看了看那名大夫留下的藥方,眼底一片冰冷,咬着牙,冷聲喝道,“你是誰的人?爲何害要害少夫人?”
“這位姑娘,老朽不懂你在說什麼。”那名大夫對上洛星辰那雙犀利的眼神,心頭不由輕輕一顫,一種恐懼油然而生,這個女人好大的威懾力,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很不好,很壓抑,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哼,別和我裝糊塗,我從小就是在藥堆裡摸爬滾打的,不過我主攻毒藥罷了,剛剛我替少夫人把過脈,和你說的症狀相同,但是我卻知道她中毒了,這麼容易察覺的毒藥,你不可能不知道,而你開的方子雖然是治風寒的,但是實際上裡面還加了一味叫做白參的藥材,白參和海風藤在一起便會變成慢性毒藥,輕則神智失常,重則一命嗚呼。”洛星辰冷眼看着那名大夫,揚了揚手中的方子,不緊不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