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大壽辦的十分的盛大,一大早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有大臣帶着家裡的女眷們進宮。
景承軒是一大早就進宮了,所以剩下的人就由唐子魚帶着先進宮給皇后請安然後再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皇后穿着鳳袍一身的端莊貴氣,她的下首正做着柳貴妃和淑貴妃。再往下則是各宮的妃子,接下來是一些命婦。
唐子魚到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聽到外面太監的通報聲,大殿內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朝着門口望去,只見一身王妃正裝的唐子魚面容精緻嫵媚,眉宇間那抹高貴優雅彷彿渾然天成。
隨着她的走動,裙襬翩躚在空中劃過驚豔的弧度。繡在裙襬的上的鳳凰,好似活了一般欲展翅飛翔。
而她的身後則跟着林夢語和聖嫣兩人,兩名氣質各異的女子此時不知爲何在唐子魚的身邊竟讓人有一種成爲了她的陪襯之感。
不管四周投射過來怎樣的目光,唐子魚的臉上始終是淺淺的弧度。讓人有一種親和的感覺,不自覺的對她產生幾分的好感。
她的腳步穩健,步步生蓮。她走上前,福了福身子。
“兒媳給母后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她的動作一絲不錯,十分的標準。行雲流水,如詩如畫。
皇后眼中含着笑意,擺擺手:“快起來,到母后這裡來坐。”
唐子魚邁步走到皇后的身邊。就被皇后一把拉住安置在她的身邊坐下。隨後目光落到林夢語等人的身上,淡淡的道。
“行了,你們也都起來到一邊坐着去吧。一會人到齊了,本宮再帶着你們去太后那裡。”
說完又轉頭看向唐子魚,握住她的手。感覺到那手裡冰涼的感覺,沒有一皺:“這手怎麼這麼涼,出門都沒有帶暖爐嗎?”
唐子魚聞言立刻笑眯眯的道:“母后。兒媳沒事。今天出來的匆忙,把手爐給忘記了。”、
“嬤嬤,去將本宮那個手爐拿過來。”皇后聞言,轉頭吩咐身邊的嬤嬤。
嬤嬤應了一聲,立刻轉身離開朝着內殿走去。沒一會的功夫,就拿着一個精緻小巧的金絲鏤空手爐走了過來。
皇后接過手爐,塞入了她的手中:“這是皇上前些日子讓人送來的。我不常出去也用不到正好就給你了。”
坐在一邊的柳貴妃在看到唐子魚手中的手爐時微微一愣,眼中掠過一抹嫉妒。 www●ttκд n●C〇
不錯!她就是嫉妒,這手爐她曾經向皇上討要了幾次都被拒絕了。沒想到皇上竟然會給了皇后,而皇后又給了唐子魚。
一個王妃而已,如何配擁有她所得不到的手爐。
“皇后娘娘就是疼兒媳婦,不過您可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媳婦。您如此做,可不就是讓睿王妃和英王妃心寒了?”
柳貴妃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臉上帶着明豔的笑容。用着說笑的語氣,可她的話卻是讓大殿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尷尬氣氛之中。
皇后聞言慢條斯理的放開唐子魚的手,隨後端起一邊矮桌上的茶盞。吹了幾下,抿了一口道。
“可惜這手爐只有一個,況且睿王妃和英王妃都是世家大族教導出來的貴女。也不會將這麼點東西放在眼中,可魚兒不同這小丫頭從小就是個喜歡精緻物件的。本宮不過是送個物件而已,做嫂子的難道還會和弟妹爭搶?”
皇后的話說的輕輕柔柔的,可讓坐在下面的睿王妃和英王妃臉色微微一變,心裡更是對柳貴妃的怨氣多了幾分。
你和皇后娘娘鬥就鬥,幹什麼牽扯到她們的身上?
“母后,瞧您說的。咱們這是做嫂嫂的,怎麼會和弟妹爭搶。”英王妃微微一笑,溫婉端莊一股大家閨秀的氣息瀰漫在周身。
相對於英王妃,睿王妃就有些尷尬了。一個是名義上的婆婆一個是親婆婆,她似乎說什麼都不合適。只是微微一笑,一派的溫婉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說實話她自從上一次被睿王給禁足之後,對睿王這個夫君就已經有些冷了心思。看着她寵愛唐側妃,奪走後宅的中饋。只是她的斜斜的看了一眼身邊溫婉的唐子清,心裡冷冷一笑。
不管如何,她的正妻地位是沒人可以動搖的。現在王爺還不是將她給放了出來,照樣要壓她一頭。
“娘娘,人都到齊該去給太后請安了。”嬤嬤看了一眼時間,出聲提醒道。也算是打破了刺客的尷尬氣氛,讓氣氛鬆懈了一些。
皇后淡淡的掃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柳貴妃,緩緩的站起身。將手放在了唐子魚的手腕上,威嚴的開口道。
“走吧,咱們去給太后請安。”
說完扶着唐子魚的手,走下臺階越過衆人走出了宮殿。鳳輦已經在殿門口等着了,皇后踩着凳子上去後轉頭看向唐子魚微微一笑。
“魚兒跟本公司上來吧。”
唐子魚在衆人嫉妒的目光之中,踩着凳子坐上了鳳輦。
在大景只有妃位以上的纔有自己的轎輦,所以柳貴妃等人自然也都上了轎輦跟在皇后鳳輦之後。至於其他人也只有羨慕看着的份了,而淑貴妃和柳貴妃也不能讓各自的兒媳婦在下面跟着走。自然都紛紛效仿皇后,讓兒媳婦坐上轎輦。
浩浩蕩蕩的隊伍朝着慈寧宮的方向而去,一路行走在威嚴的皇宮之中。有經過的太監宮女,看到她們都立刻跪下等到她們離開後才起身離開。
而此時太后的慈寧宮中也十分的熱鬧。大多都是年歲與太后差不多的一品誥命夫人。其中以靖國侯府的老夫人和神威將軍府的老夫人地位最高,誰讓兩人年輕的時候是太后的閨中密友了。
太后今日的心情不錯,整個人都精神抖擻的。和幾位老姐妹回憶了一番年輕時候的事,口中時不時都會響起開懷的大笑聲。
而此時殿外響起太監尖銳的通傳聲:“皇后娘娘到,柳貴妃淑貴妃到!”
隨着尖銳的聲音落下,皇后依然扶着唐子魚的手走了進來。她帶着衆人走上前,給太后行禮。
“給母后請安。”
太后看到皇后等人眼中喊着慈愛的笑,揮揮手:“都起來吧,賜座。”
衆人按照等級坐下後,之前陪着太后聊天的老夫人們都一起給皇后行禮。皇后端莊的笑着,和顏悅色的讓衆人都起來。
太后瞧了一眼被皇后拉着坐在身邊的唐子魚,笑眯眯的道:“魚兒,怎麼沒將哀家的小曾孫帶來?”
皇后沒有問,沒想到太后卻先問起來了。不過她早就想好應對,於是嘆了一口道。
“皇祖母,耀兒前幾天感染了風寒。吃了幾服藥也不見好,孫媳就將慕容師傅接回家裡爲他治療。所以纔沒有將他帶進宮中,等他身體好了魚兒就帶他進宮陪皇祖母。”
太后一聽自己這唯一的小曾孫病了,眼中浮起一層焦急和擔憂:“耀兒還小身體可弱,千萬要仔細照顧。”
有慕容神醫在,耀兒定會沒事。只是小孩子的身體弱,不免要嘮叨幾句。
“是,魚兒以後會多注意的。”唐子魚微微一笑,很是乖巧的道。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將目光落到了靖國侯府老夫人和神威將軍府的老夫人身上道:“你們兩個有個這麼懂事的孫女和外孫女,還真是讓人羨慕。”
、“太后您這麼說可就不對了,魚兒這丫頭先在是您的孫媳婦可不也是您的孫女。您還用得着羨慕咱們嗎?”
太后聞言哈哈一笑,應道:“說的沒錯,哀家不用羨慕你們兩個老太婆。”
皇后坐在一邊看着,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她家魚兒就是招人喜歡,就連一些公主皇子都不一定能讓太后如此的喜歡。
太后又對唐子魚噓寒問暖了一番,然後將目光放到了別人的身上。她喜歡唐子魚,但也不會忽略了別人。
所以這殿裡的氣氛到是越來越熱鬧起來,沒有在皇后寢宮時的尷尬。當然這也是因爲在太后這裡,柳貴妃可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
隨着時間過去。一名太監跑了進來跪在地上。
“太后娘娘,皇上讓奴才過來稟報一聲。千月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請太后娘娘過去。”
太后聞言點了點頭:“嗯,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監行了禮,然後快速了退出了大殿。
“既然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那咱們就過去吧。”太后站起身子,淡淡的開口道。
皇后立刻起身走到太后的一邊攙扶着她,而另一邊則是太后的心腹嬤嬤。
皇上顧忌太后的身體,千月殿距離慈寧宮並不遠。所以太后等人都是步行過去的,並沒有乘坐轎輦。
等到了千月殿的時候,皇上已經坐在主位上,其他皇子大臣都已落座。在看到太后等人進來後,都紛紛跪在行禮。
一直到太后和皇后等人走上主位坐下,才揮揮手讓衆人起身。
唐子魚只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皇上下首和百官最上面位置的景承軒。她朝着他露出一抹淺笑,便帶着林夢語等人走了過去。
唐子魚在景承軒的身邊坐下,側頭朝着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景承軒嘴角翹了翹,伸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今天是母后的大壽,兒子在這裡祝願母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皇上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可看着精神氣卻是不錯的。他的聲音雖然沒有從前洪亮,可卻依然帶着帝王的氣勢。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一仰而盡。隨後英俊的臉上帶着爽快的笑容,顯然心情十分的好。
太后也端起手裡的酒杯,當酒杯放到口邊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不過還是仰頭,將酒杯裡的酒喝光。
見太后喝光手裡的酒,皇上轉頭看向坐在下面的大臣開懷的道:“今日是太后的大壽,衆位愛卿定要盡興。”
皇上的話音落下,也算是宣佈太后大壽可以開始了。
大殿上響起了奏樂聲。隨後歌姬們紛紛走了上來開始表演舞蹈。容貌秀麗的宮女端着美味的菜餚走了進來,井條有序的擺放到衆人面前的矮桌上。
唐子魚靠在景承軒的身上,掃了一眼紅彤彤過的大蝦。修長的手立刻架了一個大蝦,親自剝乾淨放到了她的碗中。如果不是因爲是在宮宴上,恐怕他會將蝦肉直接喂到她嘴邊。
兩人之間的舉動自然是被不少人看入眼中,都紛紛的有些羨慕起唐子魚來。這淵王對淵王妃,還真是寵愛。
唐子魚吃着美味的大蝦,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讓她有些不舒服,微微擡起頭順着目光望了過去。
當看到對面一伸玄色長衫的男子時,眸光閃過一抹冷芒。此人正是上次在大街上她給了十兩銀子的男子,貌似是什麼秦國的太子秦崢。
看着他端起酒杯朝着自己敬了敬,嘴脣微微動了動說了一句話。
唐子魚微微眯起眸子,她看得出來他在說什麼。
我們又見面了!
手心傳來冰涼的觸覺,唐子魚收回視線側頭看向身邊面露不悅的景承軒。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滿和幽怨,似乎還帶着某種控訴。
唐子魚捏了捏他的手心,又加了她喜歡吃的菜放入他的盤子裡安撫了一通。終於讓他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讓她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男人吃起醋來也是不好哄的。
“孫兒爲皇祖母準備了壽禮,願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大皇子忽然站起身,臉上帶着豪爽的笑容給太后賀壽。隨後讓身邊的人將自己的賀禮擡了上來,是一尊雕工精緻的白玉觀音像。
太后信佛。這禮物對於她來說也算是送到心口上了。臉上也露出笑容,看向大皇子道:“這禮物很合哀家的心意。”
大皇子咧嘴一笑,眼中帶着赤城:“皇祖母喜歡就好。”
皇上對於這個皇長子自然也是喜歡的,看到他又得了母后的喜歡又想起軒兒說的事。心思一轉,開口道。
“皇兒的孝心父皇和你皇祖母都看到了,原本是想等過陣子再宣佈的。不如幾趁着母后的大壽,就一起宣佈了吧。以後皇兒便是大景國的誠親王。壽宴過後朕會將聖旨送到你的府上。”
大皇子似乎沒想到會有如此驚喜,愣怔的看向了皇上。太后看着大皇子那有些愣怔的樣子,忍不住微微一笑道。
“還不給你父皇謝恩?”
大皇子回過神,立刻激動的跪在地上叩謝皇恩。皇上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讓他起來回去坐下了。
有了大皇子開頭,其他的皇子們自然也開始紛紛的獻上壽禮。
坐在皇后身邊的柳貴妃望向自己的兒子,兩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彼此投去一抹了然。隨後就錯開了。
睿王低垂着頭,把玩着手裡精緻的舊站。琥珀色的酒水在光線的折射下,免得格外的迷人。他輕輕的搖晃着酒杯,隨後喝了一口。
“三皇兄,你不獻禮嗎?”
離睿王最近的英王挑了挑眉梢,看向悠閒喝酒的睿王開口道。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臉上卻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本王準備了一份大禮。自然是要壓軸獻上的。”睿王聞言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英王聞言勾起脣角,聳了聳肩道:“既然如此,那弟弟就先把賀禮送上去了。不過弟弟卻是好奇,三皇兄的大禮到底是什麼。”
睿王溫和的看了一眼英王,眸子了閃動着光芒:“很快,五皇弟就會知道了。”
英王看着睿王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冷冷一笑。不過面前卻沒有顯露出來,緩緩的站起身。
“孫兒知道皇祖母喜歡顏蓉大家的畫作,所以孫兒特意求取來了一副。”
說着兩名小太監將一副畫作展開,上面畫了一副寒梅圖。將寒梅的傲骨都展露出來,那一朵朵梅花彷彿躍然於紙上。
太后看到那畫作,眼中閃過一抹激動。她立馬招招手,讓人將那畫作送上來。接過畫作。她仔細的看着。眼中閃過一抹激動:“果然是顏大家的真跡。”
衆人聞言都是一愣,顏蓉每年流入市面上的畫作不過一副。近幾年更是幾年纔會出一副,可以說是有價無市。可沒想到,英王竟然能求來一副。
世人皆知顏大家的脾氣有些古怪,她的畫作並不是那麼好拿到的。看來英王爲了壽禮,也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可沒有人知道,他拿到這畫作並不困難。英王妃的祖父與顏大家是很好的朋友,只要他開口了一副畫並沒有什麼。
所有能讓太后開心的禮物,皇子們自然也得到了皇上的賞賜。等到所有皇子公主都送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景承軒和景承銘兩人還沒有送。
英王便將目光落到了景承軒的身上,挑了挑眉道:“八皇弟還沒有爲皇祖母獻禮,不知道是準備了什麼大禮?”
景承軒正給唐子魚剝蝦,聽到景承赫的話後微微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他將手裡的蝦放入唐子魚的盤子裡,然後接過帕子擦了擦手。
拉着唐子魚的手起身。看向了上首的太后。
“給皇祖母的禮物是孫兒和魚兒一起準備的,希望皇祖母會喜歡。”
景承軒聲音一如平日裡一般清清冷冷的,說着讓人將禮物擡了上來。
唐子魚鬆開他的手,走下臺階來到箱子前。伸手將箱子打開,裡面一顆巨大的人蔘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大殿上響起一片的抽氣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人蔘。看着比千年人蔘還要大.......
“這是人蔘中最珍貴的野山參,而且年份是兩千年的。具有大補元氣。補益脾肺、養血安神的功效。皇祖母的身體如果有不舒服的時候,可以切下手指甲大小的一片泡水喝。只需要幾天,就會恢復健康。”
其實這野山參是她種在空間裡的,自然是外面那些千年人蔘無法比擬的。
她將裡面一個盒子拿出來,接着道:“另外這是府裡的林側妃親自抄寫的孝經,送給皇祖母。”
林夢語的簪花小楷寫的非常好,太后只是看了一眼就非常的喜歡。不過最喜歡的依然是唐子魚送的野山參。人這一輩子誰不會生病?而健康是所有人都想要的,這唐子魚送的不就是健康。
“好!好!好!魚兒和軒兒的這禮物哀家最喜歡,賞!”
太后連續說了三個好字,可見她對這份賀禮的喜歡。皇上見太后高興,大手一揮也給了不少的賞賜。
秦崢看着被衆人用羨慕的目光望着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的眸光落到睿王身後坐着的青衣男子身上,朝着他使了一個顏色。
青衣男子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湊到睿王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睿王的眸子微微一動,隨後點點頭。他放下手裡的酒盞,緩緩的站起了身。
他大步走到大殿中心,臉上依然是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今天是皇祖母的大壽,孫兒爲您準備了一份大禮。”
太后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落到景承銘的身上。眼神深邃,閃爍着隱晦的光芒。
“哦?那哀家到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大禮。”
唐子魚慵懶的靠在景承軒的身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凝視着一臉自信的睿王。她嘴角微微上翹,看來這睿王是等不急了。
她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柳貴妃,發現她的臉上依然是明豔的笑容。只是握着酒盞的手微微顫抖,顯露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睿王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手掌在空中拍了三下。
隨着啪啪啪三聲落下,大殿門口立刻涌入了一羣身穿鎧甲的侍衛。瞬間將整個大殿給圍住了,一身的煞氣。
看到眼前的陣勢,所有人的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
砰一聲,皇上將手裡的酒盞放在了桌案上。面容露出怒色,呵斥道。
“睿王,你這是做什麼?”
睿王臉上揚起溫和的笑容,目光直視着皇上道:“自然是父皇所想的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