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看完信裡的內容後,嘴角微微上揚。
“太子妃,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影火好奇的詢問道,目光落在了唐子魚手裡捏着的信上。隱約間可以看到裡面的內容,和英親王有關。
“自然是好消息,對了聖側妃那邊有什麼動靜?”她將手裡的信放到燭火上燒燬,隨後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聖側妃這幾天似乎心情不怎麼好,她宮殿裡的宮女和太監各個都緊繃着就怕一不小心撞槍口上去。”
影火聞言回道,這聖側妃不是西域的聖女嗎?左寧給主子的蠱,應該不是很難解的。爲何這幾日從她們安插在聖側妃身邊的人,得來的消息卻有些不同?
“太子妃,淑貴妃身上的蠱.......”
唐子魚聞言笑了笑,清澈的眸子裡掠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她確實是通過那杯茶給淑貴妃下了蠱,可她同時還在系統裡兌換了一種東西可以讓那些蠱發生一些變化來干擾聖嫣的診斷。
想來聖嫣必定現在處於困惑之中,她怎麼會讓她那麼容易就解了淑貴妃的蠱。至少要讓那蠱多折磨淑貴妃一段時間,這才能消了她心中的怒氣。
她的人只有她自己可以欺負,別人休想欺負一下。
“聖側妃如今要很久不會再有功夫對付林側妃了。”這也是她出手的原因之一,總是暗中幫着林夢語解決那些暗算,她也很煩的好嗎?
“太子妃,小皇孫醒了。您看要不要帶過來?”東宮比太子妃要大很多。也除了從太子妃帶過來的人也增添了不少的宮女太監。
這手裡的宮務也越來越多,唐子魚如今已經將權利收了回來。她也是剛入東宮,在這段時間裡自然是要安插自己的人配置勢力。
正好林夢魚懷孕,聖嫣最近總是出錯。她也就找了個錯處,將權利收了回來。
“讓錦秋她們先陪着耀兒玩會,等我把今天的宮務都處理完再陪他。”
她揮了揮手,隨後範嬤嬤離開了屋子。沒一會的功夫。就帶着幾名嬤嬤和太監走了進來。他們都是東宮管事的,有條不紊的開始給唐子魚彙報。
等她處理完公務,已經到了中午了。她伸了個懶腰,吩咐道。
“太子今天中午會回來用午飯,去準備一些吃的。另外,讓錦秋她們將耀兒抱過來吧。”
她揉了揉脖子,隨後斜斜的歪在了貴妃椅上。
“娘。娘。”稚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錦秋抱着胖乎乎的小包子走了進來。
小包子伸着手,朝着唐子魚讓她抱自己。
唐子魚順勢將他抱入了懷中,親了親他的小臉後。拿出自己製作的認字的牌子,一個一個的教他。
作爲從華夏穿越而來,她深知早教的重要。小包子很聰明,每次只要教幾次就會念了。而且記性超級好。簡直就是個小天才。
錦秋等人在一邊服侍着,對於小包子被太子妃逼着學習有些同情。這麼小的孩子,就要開始學這些會不會太早了?
景承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唐子魚正拿着一個寫着月字的牌子教小包子念。
“這個字念月,來跟孃親念月。”
而一堆牌子的一邊放着一盤香甜的糕點,小包子的眼睛朝着糕點看去。然後又看了看自家孃親手裡的牌子,張了張小口。
“虐!”
“是月!”
“虐!”
小包子執着的看着自己的孃親,小嘴一張又念出一個虐字。
景承軒實在是看不下去,大步走上前將自家兒子給解救出來。抱入了懷中,親了親。
“他還小,不用這麼着急啓蒙。”說着捏了一塊糕點,喂入了他的小嘴裡。
小包子的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父親那是彷彿看到救世主一般。
“爹!”小包子吐字清晰的冒出了一句,然後用自己滿是口水的小嘴吧唧在景承軒臉上親了一口。
黏稠稠的口水糊了景承軒一臉,他慈愛的笑容微微一凝。他這個人有嚴重的潔癖,這若是換成別人早就被他丟出去了。
可對着自家兒子甜甜的笑容,什麼都拋到了腦後。反正他連尿墊子都給自家兒子換過,還有什麼是他不能接受的。
唐子魚看着景承軒和兒子之間的互動,還有他抱着孩子那熟練的動作。這奶爸做的相當的合格!
“今天回來的似乎比前幾天早啊。”
她訕訕的將認字的牌子收了起來,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隨意的一問。
“嗯,今天沒什麼事。不過早朝的時候有幾位大臣上奏,希望我儘快將岳父的事情解決了。”
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微垂下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暗芒。
“哦?那不知道是哪幾位大臣聯合上奏的?真想不到,她們對父親的事這麼上心。”
景承軒聞言只是勾了勾嘴角,扯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他們沒那個膽子,怕是有人在背後推了一把。”
唐子魚摸着自己腰間的玉環:“你將那幾人告訴我,我自由辦法讓他們沒有時間找我父親的麻煩。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景承軒聞言皺了皺眉,他並不希望她牽扯進來。可看她的樣子,自己多什麼她也不會改變主意。
“好,我一會將那幾個大臣的名字交給你。對了,最近京城出現的金爺是不是唐三爺?”
景承軒將小包子交給了一邊的錦秋,隨後揮揮手讓幾人退下去。影火很是識趣兒,在外面守着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怎麼了?”
唐子魚今天剛收到自家三伯的信。一切都已經按照她們的計劃進行了。
“咱們手裡的鋪子你交給他搭理確實不錯,也讓你省心一些。只是他最近的動作都是針對英親王的,你不擔心英親王會對他不利?”
景承軒伸手將她摟入懷中,你了捏她圓潤柔嫩的指尖。
“在這個時候,還有這裡是京城他還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而且三伯身邊有高手護着,不會出事的。”
在京城唐子魚是一點都不擔心,可出了京城她就不敢如此有信心了。
“這個時候是三伯出手最好的時候,英親王最近的心思都放在淑貴妃身上。”
皇上最注重笑道,從他對太后的孝心就可以看出來。這個時候是英親王表現的最好時機,而且他確實也着急自己母妃的怪病。
“你再給淑貴妃下蠱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些?”景承軒微微有些詫異,這小妻子的腦袋裡到底裝着什麼。
“沒有,本來還想着怎麼下手。可誰知道淑貴妃就自己送上機會了,我若是不利用的話豈不是對不起她?”
唐子魚聳了聳肩,她之前從左寧那裡要了蠱就是爲了今天。只是之前她一直還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可金嬤嬤和錦冬這次被淑貴妃責罰卻給了她這個機會。
“你啊!”景承軒眼中劃過一抹無奈,伸手捏了捏她的?子。深邃的鳳眸裡滿是寵溺,縱容的道:“你想玩就玩吧,只是淑貴妃那裡別玩過了就行。”
若是淑貴妃真的出了什麼事,英親王那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不得不說,英親王對自己的母妃確實是真心孝順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
“聖主那邊我已經讓人去聯繫,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消息。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把你身上的蠱毒解了的。”
景承軒摟緊她,彷彿要將她融入骨血了一般。鳳眸中閃過一抹堅定,聖主最好自己選擇與他合作。不然,別怪他用極端的手段。
“嗯,我相信你。對了,耀兒解藥需要的藥材還差兩個還沒有消息嗎?”
唐子魚並不擔心自己的身體,讓她一直牽掛的是自己兒子身上的那種毒。
“已經有消息了,那兩株在秦國的一家叫樊藤的藥鋪。只是被作爲了鎮鋪之寶,很難得到。而且據調查,那樊藤藥鋪背後的老闆是秦國太子秦崢。”
景承軒皺着眉頭,如果自己兒子的毒和秦崢有關。那麼想要順利的拿到那兩個藥材,就會非常的難。
“這......”唐子魚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清澈的眸子眯了眯。
“你放心。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一定會將這兩個藥材弄到手。”景承軒撫平她皺着的眉頭,聲音低沉卻透着一股讓人信服的魅力。
唐子魚靠在他的懷中輕輕的點了點頭,可腦子卻快速的思索起來。
景承軒低頭看着懷中陷入沉思的小妻子,心中嘆了一口氣。
“太子,太子妃午膳已經準備好了。”外面傳來錦冬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裡低迷的氣氛。
“傳膳吧。”景承軒說完,扶着唐子魚起身到桌子前坐下:“不管怎麼,先吃了飯再說。”
唐子魚點點頭,將這件事壓下心裡。等到午膳都上來後,陪着景承軒一起吃。
用了午膳,景承軒還要去處理自家岳父的案子。沒有多逗留,便離開了。
景承軒走後,唐子魚將影火叫了進來。
“我要秦國所有皇子的資料,一切都要詳細。”她眯着眸子,大景皇家都如此的混亂。
想來那秦國恐怕也不會太平,秦崢身爲太子必定有皇子對他視爲眼中釘。也許她可以利用一番,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是,太子妃。”
影火心中好奇爲何主子忽然對秦國的皇子如此好奇,不過也沒有多問轉身離開了屋子。
............
淑貴妃的怪病一直都沒有得到治療,她每天都會疼五次。而且時間不定,長短也不定。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淑貴妃整個人都消瘦憔悴了不少。
她病怏怏的靠在軟枕上,伸手將宮女手裡的碗給掃到了地上。
“都給本宮滾出去,一羣沒用的東西。”淑貴妃剛經過那生不如死的折磨,脾氣正處於暴躁之中。而眼前的這小宮女,竟然將她最不喜歡的桂圓蓮子羹端了上來。
一聞到那味道,她就覺得胃裡翻滾難耐。
被淑貴妃嚇了一下的小宮女,臉色立刻蒼白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就怕淑貴妃會忽然改變主意狠狠的責罰她一頓。
從淑貴妃的寢宮內跑出來,小宮女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的好運,之前有一個宮女惹了淑貴妃可是被活活的打死了。
“青梅,娘娘她怎麼了?”一個和小宮女交好的宮女走了過來,朝着寢宮裡看了一眼小聲的詢問道。
“娘娘最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從前那麼溫和的人如今變得都不認識了。”青梅拉着那宮女到一邊,小聲的道。
“我瞧着娘娘最近處罰那些衝撞她的人,那些手段讓人不寒而慄。總覺得娘娘她...她對於這些手段熟練的狠。”
“你小聲些,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傳到娘娘耳中,那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青梅的臉色一變,立刻捂住了那宮女的嘴,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
“我這不就是在你面前說說.......”那小宮女吐了吐舌頭,也一臉後怕的樣子。
“行了,咱們都守好本分就夠了。走吧,免得一會被抓包了。”青梅可不敢再留下來,連忙拉着那小宮女離開了。
兩個小宮女之間的對話被一名隱在樹藤後面的宮女聽到了,她眼光微微閃了閃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
很快淑貴妃虐待宮中小宮女的傳言就傳遍了宮中各處,這事就連皇上都略有耳聞。
“皇上,您也彆氣淑貴妃。她性子一直溫和,恐怕也是因爲這次的怪病折磨的。這才脾氣暴躁了一些,不過大概也是那些宮女伺候的不對心。”
皇后將一碗冒着熱氣的養生粥送到了皇上的手中。嘴角勾着端莊的笑容。
“這事就交給梓潼去處理吧,只是淑貴妃那邊儘量安撫一下。這次的怪病也讓她被折磨的憔悴不堪,你多照顧一些。”
皇上對於淑貴妃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溫婉淡然之中,就算自己獨寵那人時。她也只是微笑的看着,從來沒有嫉妒過。也沒有給他惹過什麼事,對淑貴妃他還是願意護着幾分。
“臣妾知道,不如就將淑貴妃宮裡那些伺候的不對心的換掉。給她安排一些手腳利索的。免得再惹她不快。”
皇后坐在對面,溫聲細語的道。如今也只有皇上還認爲淑貴妃和從前一樣,是個溫婉不爭不搶的女子。
“嗯,辛苦你了。朕身體恢復了一些,可卻也知道這身子不會恢復如初。如果可以,再觀察一段時間就把皇位傳給太子吧。”
皇上將手裡的空碗交給了一邊的太監,神色平靜的望着皇后道。
皇后聞言一愣。她猛的擡起頭看向皇上。可從他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一時之間有些拿不住他說出此話是何意思?試探?或者是真的有此想法?
“太子還年輕,還是再觀察觀察再說吧。皇上您雖然身體大不如從前,可在一旁指點太子還是可以的。”
皇后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出言拒絕了。如今英親王還沒有處理好,還是不要輕易答應皇上爲好。
況且君心難測,誰知道皇上這句話是不是真心的。
“皇上。臣妾還要去看望太后就先回去了。至於淑貴妃的事,臣妾會處理好的。”皇后不給皇上說話的幾乎,已經站起身福了福身子離開了。
皇上看着皇后離開,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爲何他說的實話卻沒有人相信呢?
皇后從皇上那裡出來,本來要去探望太后。可腳步一轉,吩咐擡着鳳輦的太監道。
“去東宮。”
東宮
唐子魚剛處理完一天的宮務,捶了捶痠疼的脖子和腰肢。接過錦冬遞過來的茶,呷了一口。
“今兒林側妃那邊怎麼樣?早上的時候不是給太醫診過脈了嗎?”
“林側妃的胎如今被調理的很穩,太醫說只要不再動胎氣便無事。”錦冬稟報完,便站回了唐子魚的身側。
“嗯,那就好。”唐子魚點點頭,隨後想了想:“你去庫房拿些對孕婦有用的補品送過去吧。”
“是,太子妃。”錦冬點點頭。心中雖然不是很喜歡林側妃可還是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辦事。
“我讓你打聽唐子清的消息,如何了?”
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蘇姨娘如今正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又怎麼會放過蘇子清?
“睿王府裡所有人被圈禁,日子過的連乞丐都不如。她們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二小姐則被關在了柴房之中,每天都吃殘羹。至於四小姐,她小產了。現在整個人都跟死人一半......”
錦冬一點都不覺得她們可憐,當初她們算計自家主子的時候。可沒有顧忌什麼姐妹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她們自己咎由自取而已。
唐子魚聞言眯了眯眸子,眸裡閃過一抹暗芒。她剛要說話,就看到範嬤嬤走了進來。
“太子妃,皇后娘娘正往這邊來。”
唐子魚一愣,隨後立刻起身準備迎接皇后。她纔剛出去。就看到皇后下了鳳輦扶着嬤嬤的手走了進來。
“兒媳給母后請安。”她快步上前,給皇后請了安。
“起來吧,本宮正好無事就過來看看你和耀兒。”皇后臉上帶着慈愛的笑容,伸手讓唐子魚扶着她走進去。
唐子魚扶着皇后坐下,然後自己親自倒了一杯茶。纔在一邊坐下來,吩咐道。
“去把耀兒抱過來。”
錦冬應了一聲,然後立刻轉身離開。
皇后看着唐子魚。微微一笑:“淑貴妃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唐子魚吐了吐舌頭,也沒有隱瞞點點頭:“嗯,這事確實是我做的。淑貴妃故意設計我身邊的人,這口氣我若是不出的話會憋悶死的。”
皇后用手戳了戳她的額頭:“行了,淑貴妃也受了這麼長時間的罪。差不多就行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母后,我有分寸的。再過幾天。淑貴妃就會好了。”唐子魚微微一笑,揉了揉沒皇后戳紅了的額頭。
珠簾晃動,錦秋和嚴嬤嬤等人抱着耀兒走了進來。
“本宮的小皇孫快到祖母這裡來。”皇后看到耀兒,立刻將唐子魚丟到了一邊。眉開眼笑的接過了小包子,抱在懷中逗弄起來。
唐子魚瞧着皇后並沒有因爲她對淑貴妃下手而生氣,膽子也大了起來。看皇后心情不錯,笑眯眯的道。
“母后。魚兒想去睿王府一趟。”
聽到唐子魚的話,皇后抱着小包子的收一頓。側頭看向笑嘻嘻望着自己的唐子魚,挑了挑眉。
“你是不是又打什麼鬼主意了?”
“姨母,您也知道蘇姨娘母女曾經差點就害死孃親和我。如今我怎麼可能就此放過她們?”
唐子魚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原主不就是被那對母女給害死的?她如今這麼做,也算是做到了當初的承諾,替原主報了仇。
皇后聞言面容沉了下來。當初她也恨不得弄死那蘇姨娘母女。
“好,這事母后會爲你想辦法。你等着消息就行了。”
聽到皇后的話,唐子魚眼中一亮。隨後挽住皇后的手臂,甜甜的道:“就知道姨母最疼我了。”
皇后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本宮如今最疼的是小耀兒,你可是要靠邊站的。”
雖然如此說,可眼中卻溢滿的寵愛和縱容。
唐子魚陪着皇后聊了一會,一直到小耀兒困了。皇后才帶着人離開,自然唐子魚是將人親自送出去的。
第二天,皇后就讓人送來了一塊令牌給她。只有擁有這塊令牌,才能進入睿王府。
景承軒看着她手裡的令牌:“你真的要去?”
唐子魚點點頭,她必須去。唐子清如今收到的懲罰還不夠。
“我陪你去。”景承軒不喜歡看到她眼中那晦澀的情緒,伸手擋住了她的眼睛:“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唐子魚的心中一暖,一股暖流包圍住她的心。她眼中晦澀的神情退去,恢復了平日裡的清澈。
“準備馬車,去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