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手裡握着一把長劍,長劍沒入了景承赫的身體之重。鮮血順着長劍低落到地上,她眼中滿是恨意。用力一抽,將長劍拔了出來。
“你...你爲何要殺本王?”
景承赫扶着一邊的柱子,支撐着他的身體。他滿眼震驚的看着秦落,有些不敢置信的質問道。
秦落看着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劍。又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景承赫。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爲何要殺你。當然是爲我的睿王表哥報仇了。”說完,她眸子裡帶着瘋狂恨意看着景承赫嘲諷道:“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大秦的七公主。七公主早就被秦崢那個惡魔給殺了。他不過是找人將我容貌改成了七公主的樣子,本來是想要勾引太子的。可太子根本就不上鉤。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來勾引你了。我一直在尋找殺死我表哥的兇手,之前被誤導以爲是太子和太子妃前段時間我才知道是你殺了睿王表哥。”
景承赫聞言突出一口血,身體發軟卻依然不肯倒下。而這個時候他的手下也反應過來,一劍殺了秦落。
秦落倒下的時候,臉上是帶着一種解脫的微笑。她終於爲表哥報仇了,可以閉上眼下去找他了。
景承赫捂住傷口,掏出一顆藥丸塞入口中。他轉頭看向依然抱着昏迷的唐子魚的景承軒,冷笑道。
“你救不了她的,她必死無疑。劍上我塗了一層劇毒,只要沾染上一個時辰之內必死無疑。而這個毒。是沒有解藥的。本來這是該你承受的,所以她的死都是你害的。”
景承赫擦掉嘴角的鮮血,嘲諷的看着景承軒。
而在此時,一羣身穿鐵甲的將士衝了進來。將英親王的人團團圍住,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跪在地上。
“屬下救駕來遲。”
宮門被攻破,支援的軍隊都趕來了。五城兵馬司和叛變的大半御林軍,根本就無法抵抗。
情勢瞬間逆轉,英親王的人被俘。一些還想違抗的都當場殺了,而英親王卻是冷笑看向上首的皇上。
“成王敗寇,兒臣失敗了就是失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況且還有人給兒臣陪葬。”
皇上眸子眯了眯,揮揮手讓人將英親王帶下去。現在最重要的可不是他,而是還被太子抱在懷中的太子妃。
那些大臣皇上也派人都給送了回去,唯有靖國侯府和神威將軍府的人不肯離開。皇上也知道他們的心思,便準了她們留下。
“軒兒,先將太子妃送回寢宮。朕讓所有太醫都過來爲她診治,慕容神醫那邊朕也已經讓人去請了。”
皇上看着一臉淡漠的兒子,心裡一陣的心疼。他知道那種要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可再這麼抱着失血過多的話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景承軒聞言擡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將唐子魚抱起來一路朝着東宮的方向疾飛而去。
皇上鬆了一口氣,然後吩咐人清理千月殿。
“母后,今晚您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魚兒那邊有什麼消息,兒媳再派人通知您。”皇后伸手扶住太后,輕聲道。
“沒事。哀家也跟過去看看。不然,哀家不放心。”太后搖了搖頭。她身體被唐子魚調理的很好。
不會因爲今晚的事就支撐不住,太子妃是爲了救太子才這樣的。她自然要跟過去看看。也讓自己放心。
見太后心意已決,皇后也不好多勸。一羣人便離開千月殿。直奔着東宮而去。
東宮
看着唐子魚一身血的被景承軒抱回來,金嬤嬤等人立刻迎了上去。燒水的燒水,鋪牀的鋪牀。
雖然之前還人心惶惶,可現在依然恢復了井然有序。
景承軒將唐子魚放到牀榻上。一隻手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手。他雙手握住,不斷揉搓。
“魚兒,你醒醒看看我。”
他冷峻的面容此時帶着哀求,那悲痛的神色讓人動容。
可不管他如何的揉搓。似乎都留不住她不斷流失的體溫。
“對了,太子妃自己配置的藥丸很管用。”金嬤嬤想起來。立刻從梳妝檯找出了一個盒子。打開在裡面翻找,一切能調理滋養身體。治療的藥一股腦的都拿了出來。
每樣一粒,一粒粒喂入她的口中。可這些平日裡效果神奇的藥。好像對她沒有任何的作用。她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體溫流失的越來越快。
見此。金嬤嬤等人也幫着景承軒一起揉搓唐子魚的手腳。
很快太醫們都趕了過來,景承軒不願意挪開地方。太醫也只好用唐子魚的另一隻手診脈,不過挨個太醫都診了一次。
“怎麼樣?太子妃如何了?”
皇后看向幾位太醫,着急而擔憂的詢問道。
太醫們都搖了搖頭:“太子妃這次傷了心脈,而且還中了劇毒。如今已經脈象減弱,不出一個時辰......”
幾個太醫都跪在地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心裡清楚太子妃在太子心裡的地位,皇后太后和皇上也十分的看重她,現在又救了太子。
如果太子妃真的有什麼,他們這些太醫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可太子妃的身體,他們是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
脈搏減弱,身體的生命特徵也在漸漸消失。
太醫的話讓屋子裡的人都吸了一口氣,隨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全力救治太子妃,不然朕要你們的腦袋。”雖然知道太醫們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可皇上還是不由自主的出口。
太醫們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聽到皇上的話連忙都磕頭。
“臣等一定盡力救治太子妃。”
說完幾個太醫便圍在一起,商量起對策來了。隨着時間的過去,忽然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
“皇上,慕容神醫來了。”
聽到小太監的話,所有人心裡此時都冒出了一絲的希望。
慕容神醫來了,也許能夠救太子妃也不一定。畢竟至今爲止,神醫還沒失敗過。
想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走進來的慕容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