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公子在蕭邕三人離開半個時辰後,也被人送回家。做好事的人常有,他們不怕被人家誤會。其實,他們也不怕被人家誤會,三家都是香閣城的大勢力,要人有人,要元石有元石,沒有人會懷疑他們有敲詐那些送人回來修士的意思;他們相信,作爲大家族,這點底線還是存在的。
果然,在把三人分別送至家中後,送人之人分別得到五千至一萬的元石感謝,大家都很高興。
隨着人員的不斷涌入,三大公子被人暴揍一頓的消息在城中傳開,迅速成爲酒肆茶樓最爲熱門的話題。
在聽各自講述事情經過後,秦家牽頭,召集三家召開一個聯席會議,每家都由族長帶着三個武君後期參加,地點就選在客歡茶樓二樓的一個包間內。
香閣城很多修士聞風而動,紛紛跟去客歡茶樓。頓時,茶樓爆滿,一座難求。
秦家族長看了其餘兩個族長一眼,首先說道,“我們今天來,就是爲了討論一件事,如何追殺那三人。我首先講一下秦家的立場,那就是要堅決打擊那些冒犯我家族的人;無論是誰,堅決鎮壓,出手絕不能手軟。”他家有三個武王,是香閣城第二大勢力,說話自然霸氣,因爲他家有這個實力。
許家族長看了一眼秦家族長,又轉頭看了一眼肇家族長,隨後說道,“我許家服從大局,要人出人,要元石出元石。”作爲香閣城第三大勢力,家底還是不錯的,只要不出頭,一般的事情還是能扛得住。畢竟家族有着兩個武王,還有衆多的武君後期。
作爲香閣城排名第六的家族,肇家族長有苦自知。他家那個逆子,平常根本就不服他管教,都是他娘慣的;家族排在香閣城六大勢力之末,家中也只有一個武王,根本就摻和不起那樣的爭鬥。人家一人能撂倒三個武君後期,還是經常配合且戰力十分強悍的後期,想來也不懼武君的攻擊;如果要出武王,萬一失利了怎麼辦?那可是家族的頂樑柱。
見肇家族長沒有言語,秦家族長有些不快地問道,“老肇,你肇家呢?”
肇家族長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方纔我在考慮一些事情,有些走神。這件事,打擊是一定要有的,至於如何進行。我認爲還要考慮幾個方面,首先是香閣城不能動手,除非雙方自願去格鬥場。現在他們已經進入城內,如何才能讓他們出手;其次,那人能迅速擊潰三才陣,戰力不是一般的強,我們該派什麼樣的境階出戰。如果要請武王出手,我父親八天前纔開始閉關,現在叫醒他,很不合適。所以,是不是過一段時間再說。”
秦家族長皺了皺眉,“這個城內不允許動手這一條還是很難辦的,啊喲如何才能激起他們出手纔是一個大問題。要不我們跟其他幾家協商一下,放開幾天管制?”
許家族長,“估計這很難辦,劉家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如果這個口子一開,今後誰也把控不住,這城就沒辦法管。”
肇家族長,“是啊。就因爲香閣城內秩序良好,這纔有這麼多勢力駐紮。”
秦家族長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樣,我去那三家轉轉,你們派武君後期上街搜尋那三人,告訴他們不要隨意出手。對了,他們的身份底細有誰知道嗎?”
沒人迴應,所有人都搖頭。
秦家族長嘆道,“我很擔心,三個武君後期,還是熟悉三才陣的,被那人很快擊潰;假如找出來,武君後期已經不能上場,只能由武王出面。那樣的話,即使殺了他們,我們也會大失面子。”
許家族長,“我們還是分頭心動吧。你去找其他三家商議,我們一方面派人出去尋找,另一方面,把他的底細找出來。無論他們出不出城,我們也可去滅他們的家族或勢力。”
秦家族長忽然說道,“我們可以請武王快速出手擊殺三人,然後武王快速離開,這樣會把事件影響壓縮到最低。”
肇家族長眼睛一亮,“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可以請那些客居香閣城的高手,也不用我們直接出面,大不了損失一些元石。不過我家在這方面沒有人選,不知兩位有沒有。”
秦家族長看了一眼肇族長,心裡很是不滿,嘴上卻是說道,“我們先回去找找吧,無論誰找到的,到時候元石均攤。”其他二人表示同意。
三家接着又陸續提出幾種方案,但還是脫不了出城戰鬥、格鬥場戰鬥、暗殺等三種方式;只能是先找三人,同時尋找他們的勢力,其餘的再說。
走到街上,秦家忽然轉頭朝茶樓抱拳道,“各位,犬子遭人如此對待,我們三家絕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人。因此,我們商議決定,凡是能提供其家族位置者,獎十萬元石;能殺滅那個武君中期者,獎十萬元石;擊殺那個女武君後期者,獎二十萬元石;擊殺那個男修士者,獎五十萬元石。提頭來見,立等可取,我們三家,均可兌現!”
三家人離去後,很多人並沒離開茶樓,繼續喝茶議論。
“那個男修士可以擊殺三才陣熟練配合的武君後期,我們單個出手,無人能擊殺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這元石,怕是隻能看,不能拿。”
“這香閣城內禁止打鬥,我們除非一擁而上,否則如何能拿下?但那樣的話,城主府必定要來干涉,被抓進去遭毒打,算誰的?”
“就是他們的家族,我們也很難找啊。龍翔大陸雖然沒誰禁止修士流動,但敢出去行走的,都有或大或小的勢力,個人也有着較強的能力。有案底的好查,沒案底的,十萬元石不夠花啊。”
“不過要說起來,找他們的家族勢力應該是最安全的,不要出手。擊殺三人,很危險,有命賺,沒命花。”
雖然都心知肚明,但還是有許多人心存僥倖,出了茶樓,直接四下散開,開始去尋找那三個修士的蹤影,拉開一張巨大的羣衆監測網。
肇族長回到家中,馬上召集在家的長老繼續討論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作爲一個大家族中排名最末的,他每天過的都是戰戰兢兢,考慮問題是慎之又慎,生怕一着失誤就掉入二流家族,成爲家族的罪人。
這個問題是切切實實存在的,郝家有一個武王,現在就是武君後期比肇家少三人,只能是屈居二流;他們一直在盼着肇家減少武君後期,好取而代之。所以他現在不敢輕易讓後期損失,更不敢讓武王出面,這都是家族的威懾力量。
長老們也沒多少辦法,大家族的面子在這裡,秦家和許家的態度在那裡,唯一的辦法就是拖,最好的方式是自己不要出人,只出元石。元石可以賺,武君後期在短時間內很難培養。
正在大家愁眉苦臉絞盡腦汁之際,族長夫人怒氣沖天地走進來,高聲叫喊道,“還在商議什麼?三個大家族,難道一個武君後期都抓不住?可憐的君望啊,被人打成這樣,這麼武君,這麼多武王,關鍵時候都不管用啊。”
長老們面面相覷,族長苦笑着揮手讓他們全部回去。
看到衆人離去,族長夫人叉着腰吼道,“你說!你們準備怎麼幫兒子報仇?”
肇家族長苦笑道,“夫人,不是我們不給兒子報仇,這路得一步步的走,飯要一口口地吃。”
夫人吼道,“武君都可以飛,要什麼一步步地走?!如果你們不出手,我回去請我母親出手!”
肇家族長有些懼內,她母親是一個宗門的武王,很護短;加上她在別的事情上很闊達,處理事情的能力較強,所以一直都是順着她。
見夫人如此說,族長只能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肇家的情況,內憂外患啊。兒子作爲一個武君後期,接不住那青年的一拳;三個成名已久的武君後期,也經不住對方的拳頭,你說,他能不能殺武王?你準備要你娘去試試人家的厲害?我看許家也有些畏懼,更何況我肇家?”
夫人吼道,“我不管!反正你們要出去殺了那賊子,給我兒報仇!”
肇家族長拉住她,輕言細語地把先前碰頭會前後的細節全部給她講一遍。
“許家兩個武王都不敢?那青年真那麼厲害?”族長夫人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慢慢地冷靜下來後,很快得知問題的關鍵所在,馬上從護短中清醒過來。右拳輕輕地擊着左掌,在廳內來回踱步,“這事情還真不好辦。那人沒下死手,只是把君望的骨頭打碎大部分,儲物戒搶走,車砸壞,明顯就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肇家族長,“所以啊,我們就等着那些想賺元石的人出手吧,現在應該已經有很多人出動了;還有,秦家牽頭找願意出手的武王,我們只管出元石就是。”
夫人點點頭,“他們的腰桿子粗,我們經不起砢磣,但這口氣如何才能出得了啊。”
待夫人離開後,肇家族長淡淡地說道,“老三,你去辦樁事情。”
一個瘦瘦的武君後期從裡屋出來,族長到他耳邊悄悄地說幾句,隨後說道,“辦完就回。”那個老三瞬間離開,身形很是輕巧。
ps:爲舵主學子609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