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邕知道,鎮遠宗不會善罷甘休,這關係到一個惡大宗門的臉面;但他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不把某些人的心思摁住,今後會沒完沒了,甚至有可能會牽扯家族;畢竟今後要認祖歸宗的,很多有心人會把自己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鎮遠宗距離這裡不過八十萬裡,以武王和武皇的速度,兩三個時辰就可以趕到。
那個武皇回到宗門後,不敢有所隱瞞,立即把情況情況對宗門進行彙報。引起宗門上下震驚,三個排在末尾的真傳弟子也就罷了;現在是兩個武皇都是一個重傷,一個生死不知。
趙以誠的師傅齊武皇找到他了解情況,在聽到蕭邕已經是武王中期的時候,他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他師傅見他那副模樣,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趙以誠一付玩世不恭的神態,笑道,“師傅,你可千萬不能出手,別自找沒趣。我離開歷城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初期,就和成家、克家的武皇戰過兩回,武皇沒能奈他何。現在他是中期,想必更加厲害,所以前段時間聽說他和一條武王境地龍幹了一架,兩位武皇聯手都對付不了很正常。”接着呵呵笑道,“他是一個不惹事但很不怕事的人,開着一個丹藥鋪,就敢和歷城第二大家族死磕,生生把克家磕滅,他現在卻是活蹦亂跳的。”
聽完趙以誠的簡單介紹,他師傅也沉默了,作爲太上之一,有必要維護宗門利益;可對方是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硬骨頭,貌似也找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趙以力等來自歷城的弟子都被叫去詢問情況,接着宗門長老和部分太上開始討論如何解決這個忽然出現的爭端,作爲當事人之一的那個受傷武皇也參與其中。
聽完受傷武皇的講述,會議廳沉默近十息,沒人發言。有的閉目養神,有人擡頭看向屋頂手指敲着桌面,有的青筋畢露緊握着拳頭。
宗主咳嗽一聲,“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處理得不好,說不定就會很大。該怎麼處理,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一個長老慢悠悠地說道,“爲了幾個死去的弟子,還是一些不成器的弟子,我們再去招惹一個楞子,不值當。該賠償的靈石就要賠,至於多少,可以和人家還還價;不過,這靈石不應該由宗門掏,而是應該由相關人員從自己家裡拿。”
一個武皇拍着桌子說道,“這關係到鎮遠宗的臉面,要是誰都可以擊殺宗門弟子,宗門的顏面何在?今後誰還能對宗門有歸屬感?這種事情必須打壓,並且要堅決打壓!”
一個長老附和道,“宗門之所以是宗門,就是要羣策羣力,給弟子和宗門的修士一種安全感。如果我們遇到強大的對手就不敢維護自己的利益,那要宗門幹什麼?他一個武王中期,我們兩個武皇殺不了他,三個四個五個呢?這事,我覺得不能放縱,不然今後宗門離心離德,局面沒辦法收拾。”
另一個長老問道,“六長老,這麼說來你準備親自上嘍?”
剛纔那個慷慨陳詞的六長老老臉一紅,“武皇都不是人家的對手,我們這種境階上前沒用,不過我會親自去現場助威,爲宗門的勝利搖旗吶喊。”
一個太上說,“兩個武皇不行,我們確實可以派遣更多的武皇,可真的派出更多的武皇就能拿下他?我可是聽說他能和武皇境地龍對戰的,我們有誰敢單獨和武皇境地龍對戰又能全身而退?”
一個武皇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先佈置一個陣法,把他引到陣法內擊殺他。有陣法,由我們武皇出手,這應該是最保險的。”
齊武皇呵呵笑道,“你們對小熊的瞭解太少。他不僅戰鬥力強,煉丹水平高,還是一個陣法高手。本皇那不成器的弟子趙以誠,曾經邀請過他去探了一個洞府,結果他後來利用那陣法坑殺了一個武皇。”
譚博羣的師傅也是點頭附和,“我那弟子也說過這事。”
齊武皇笑道,“趙以誠曾經邀請他來鎮遠宗,說是可以進入真傳弟子;不想他卻是拒絕了,說是要遊歷龍坤大陸。從他能擊敗兩個武皇的情況看,何止是真傳弟子?就是一個太上也是前幾名的。”
“唉,不知道人家是怎麼修煉的,不說我們自己,就是宗門那些特別突出的弟子也是遠遠不如啊,這樣的人才應該極力拉攏纔是。”
“克家本來行事就囂張,現在已經被驅離歷城,十三個武皇在三年之內就只剩下四個,克力旦等人竟然還生這樣的事端,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們宗門有些人和克家的關係太深,看不清形勢,把宗門給拖了進去。我看,這樣的人應該驅逐出宗門。他們不是想和克家綁在一起嗎?自己出去幫助他們得了。”
“呵呵,現在克家都沒了,沒有靈石,那些老感情也會慢慢稀疏的,不過是迫於面子罷了。”
“那個蕭雄的行爲嚴重損害了我鎮遠宗的面子,無論怎麼說,應該得到懲罰!”
“是啊!一針不補,十針難縫;他可以損害我宗門的面子,今後其他人也可以;這樣的人多了,我宗門今後尊嚴何在?怎麼招來優秀的弟子?”
“唉,這人是個狠角色啊。克力坦曾經帶人砸壞了他丹藥鋪的櫃檯,打傷店鋪兩個武君,被他找上門去,堵住克家大門,廢了四個武王,克家沿街的店鋪損壞八十幾間,損失慘重。”
“咳咳!”看到發言變成了私下交流,宗主咳嗽一聲,說道,“大家拿出一個意見,看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吧。”
一個武皇說道,“這件事,只有兩種辦法解決;一是戰,二是賠。我看大家還是先決定是戰是賠,接下來再決定怎麼戰怎麼賠。”
表決結果令他們很尷尬,竟然主戰和主賠的人數一樣,這下又令在場的人頭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