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邕抓住武皇的脖子來到開始站立的地方,一掌拍暈一直在吼叫的他,接着進入搜魂狀態,一面留意着周圍人羣的動態。有了強大的魂力,蕭邕現在可以一心多用,搜魂和周圍環境的檢測能輕鬆兼顧。
葉家人看着正在那裡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的蕭邕,心緒複雜。
葉家深處一棟小院子內,一個女武王后期聽到遠處傳來的暴喝,表情一愣,接着喜極而泣,拿出一把把木刀擺在身前一張簡陋的桌上,“邕兒,你來了?可是你不該來啊,你父親是一個武皇都被他們鎮壓,你還是一個武皇初期,怎麼能自投羅網呢?如果你被他們抓了,爲娘怎麼能安心呢?邕兒吶,你衝動了啊;如果你被抓了,英子將如何過下去?”
不一會,一個老太太推門進來,看了一眼院子外,急忙把們關上,“鳶兒吶,你的苦日子到頭了!邕兒來接你了。”說着,走向前,抱着女武王大哭起來。
這母女二人就是蕭邕的外婆和母親,外婆從旁邊的屋子過來。
母親哭泣着說道,“乾哥是武皇都免不了被他們抓住,邕兒還是一個武王呢,這不是要我全家都老死在這裡嗎?”
外婆,“邕兒不一樣啊,你爹剛纔被他們請走了,說是邕兒殺了幾個武王,廢了十七,接着又廢了二太上。”
母親擡起頭,張着口看向外婆,過了幾息才問道,“娘,您說的是真的?”
“剛纔從天上飛過的,一個是二太上,那個青年就是邕兒,你爹看得很清楚;二太上被他劈斷雙腿,掐着脖子飛到廣場上去了。”
母親站起來,臉色有些發紅,來回地踱了幾步,“邕兒這麼強大,看來我們的苦日子到頭了,不知乾哥現在怎麼樣。不行,我得換衣服,以最好的狀態見邕兒,然後去找乾哥。”
“鳶兒,我來了!”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母親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乾哥,是你嗎?你的魂力能滲透到這裡?”
一個男人忽然出現在屋內,“鳶兒,不是魂力,是我親自來了。”
母親上上下下打量了父親幾遍,這才說道,“這是我娘。”
父親連忙上前見禮,母親一直打量着父親,問道,“你是怎麼從地牢中出來的?你見過邕兒了?”
父親嘆了一聲,說,“小鼎,你顯出身來吧。”
一尊樸實厚重的四方鼎兀然出現在室內,把外婆和母親都嚇了一大跳,有些虛幻飄到鼎口說道,“老夫人,主母,主人說了,一切都沒必要擔心,他會解決的。”
母親連忙問道,“邕兒準備怎麼解決?”
“主母,主人說了,如果葉家不動手,那就只廢三個武皇和十三個武王;如果葉家動手,那就要殺三個武皇和十三個武王,還要廢十七個武王。不過最終殺和廢多少,要看葉家的態度。主人一動手,是不會留手的,可能會造成誤殺。”
外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主人叫我小鼎。”
母親呵呵笑道,“邕兒這傢伙,給人家取名也太隨意了。”
父親,“不就是一個名字嗎?能知道是誰就行。”
外婆,“小鼎,你怎麼能裝活人?”
母親,“小鼎,你是什麼時候和邕兒在一起的?能不能給我們講講邕兒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外婆,“蕭乾在這裡,你就不問問他這麼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母親掃了父親一眼,“看他就是沒變的模樣,還是一副老實迂腐的模樣。一個武皇能被人家抓住,也只有他了;看看我們邕兒,那才真正有我的風采。哎,小鼎,英子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哪?”
聽到小鼎說蕭邕十二歲掉下山崖獲得鎮鼎、在一次遭遇襲殺後兄妹分離後,外婆和母親抱頭大哭,父親也是紅着眼睛低頭抽泣;在蕭家,他聽蕭邕簡單說過一次,都是輕描淡寫,比小鼎講的要簡單很多。
在聽到蕭邕武士時獨自去浮山山脈試練,殺武師;成爲武師後加入飛雲宗,學煉製傀儡,去雲耳沼澤試練;去龍翔大陸時,在龍星大陸就以武師境階對戰武君;闖十萬大山時,進階武君,和武君境兇獸對戰,帶領八人全部闖過十萬大山。
在龍翔大陸,以武君境階敗武王,滅大型勢力,殺人類武王,殺兇獸武王,在大陸最大城池建立蕭府。
過通海,以武君境接受兇獸武皇的三擊,隨後進階武王。
進入龍坤大陸,滅照海城親葉家的勢力,收繳一個靈石礦;接着一路向北,以蕭雄化名清理那些曾經對一家四口出過手的個人和勢力,直達歷城。
在歷城,暗殺成家、劉家和克家武皇,使得成家和克家土崩瓦解。
在鄂城,被孫家和蔡家當成引發鄂城勢力變局的一環,結果被殺滅十個武皇,引發兩家勢力大降,鄂城七大勢力全部予以賠償。
來到木城,目的有兩個,葉家要有人廢或死,這是內心二十多年的痛,不然不會心意通達;顧家看情況,不死也要脫層皮。
聽着小鼎的講述,三人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母親才問道,“邕兒是怎麼修煉的?”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說話聲,“請三小姐出去一趟。”
母親哼道,“又是哪個家族欺侮了你們?想要本人去殺個通透?”
外面的人尷尬地說道,“不是別的勢力,而是我們自己人。”
母親冷笑一聲,“你是想要本人殺家族子弟?別做夢了,你們自己去解決。”
“是蕭邕少爺回來了,他含怒殺人,已經把二太上和八太上廢了,還殺了十多個武王。”
“我一家被你們追殺,邕兒他們他們不知在何方,你們竟然還敢拿他來要挾本王,滾!”
外面那個武王后期躊躇一會,轉身離去。
小鼎,“老夫人、主公、主母,小鼎就隱身了,遇到緊急情況,小鼎會把你們收進來的,到時不要反抗就是。”
母親哈哈笑道,“這羣該死的東西!讓他們去嚐嚐苦頭吧。邕兒意念不通達,那就讓他殺個夠!這樣的家族,有的人確實該死。”
外婆嘆道,“畢竟這是葉家,流太多血也是不好。”
父親,“要不我出去說說?”
母親眼睛一瞪,“說什麼說?你沒那個能耐,還不允許邕兒報仇?你在家族吃香的喝辣的,拿着靈石吃着上好的丹藥,你何曾想到過邕兒所受的一切?我們一家四口這般遭遇是誰帶來的?強者爲尊,弱者苟且;現在邕兒就是強者,你還想要他苟且地活着嗎?他欠你什麼,欠你蕭傢什麼,又欠葉傢什麼?你有沒有想過,你欠邕兒什麼,我欠他什麼?蕭家和葉家又欠了他什麼?在這個時候,你還不能讓他意念通達嗎?只要邕兒意念能通達,即使他要殺我,我都願意!這是我們欠他的!”
母親神情激動,語速極快,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她大喊起來,彷彿把壓抑在心中二十多年的憤懣全部喊了出來。
外婆嘆了一聲,低頭不語;父親也是一臉愧疚,母親則在屋內不停地走來走去。
“鳶兒,是我!”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母親眉頭一皺,問,“有事?”
外婆拉了一下母親的手,朝她使了一下顏色,母親視而不見。
“鳶兒,家族想請你出去一趟,有些麻煩。”外面的男人說道。
母親冷冷地說道,“六太上,對不起,家族內部的事情我不能插手,這是你們規定的;以前我沒破過例,現在也不會破這個例。您走好,不送!”
“鳶兒,那可是你兒子,你難道想看着你兒子毀了葉家嗎?”
母親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你說他是我兒子就是我兒子?我兒子已經被你們逼得不知道在哪裡,你們還拿這個來消遣我,還能再一些不要臉嗎?葉家被人家打上門來,就是你們作孽太多!”
“鳶兒,作爲長輩,我已經做到誠至意盡。既然你不願意出面,那我們就安排你的哥哥和侄子衝鋒在前,爲家族的興衰做出貢獻。”
“六太上,不要拿那個來威脅我!沒用!就算人家將葉家殺光,包括殺了我,我都不會出手!我會看到你們的報應!我現在已經完全想通了,所以你還是離開吧。”
“六太上,那個蕭乾不見了!”一個聲音傳來。
“啪!”
一記耳光響起。
“混蛋!你們是怎麼看守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消失?找!把地牢翻個底掉也要把他找出來!”六太上在外面大聲咆哮。
“葉鳶,這下也由不得你了!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走一趟吧!”說完,他衝開門,朝小院內走進。
父親說了一聲,“等會他要出手的話,我們順便將其擊殺,小鼎說此人是邕兒在葉家的必殺之人。但邕兒說了,最好能留給他處理。”隨即進入鎮鼎,飄落母親的肩上。
外婆嘆了一聲,打開門冷冷地說道,“怎麼?終於忍不住要朝我們家出手了?”
六太上臉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嫂子,這不是外面有人自稱鳶兒的兒子嗎?我們想請她去確認一下。”
母親淡淡地說道,“不用!假如是我兒子,她會來這裡見我的;他現在還沒來,說明他現在還不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