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干弟子和長老的祝賀和羨慕嫉妒恨中,蕭邕回到自己的小院,放下揹簍,馬上開始《一刀斬》的練習。雖然現在又有了兩套刀法,但在這功法沒完全掌握前,還是不準備習練其它功法。
雙手緊握大刀,腳尖、小腿、膝蓋、大腿、髖部、腰、上臂、前臂,一路用力,一路按功法要點流轉,狠狠地往下劈去。
“這應該是第三萬五千八百七十六次,感覺還是有阻塞,不過比試煉前要好不少,連貫多了,瞬間爆發力也強了很多。”劈完這一刀,蕭邕總結了一下,接着嘆了口氣。
練完一個時辰,已經是子時末。洗涮一下後,盤坐在牀上,開始運轉《龍經》和《煉魂》。
忽然,鼎靈說道,“小子,有人前來要對你不利。”
蕭邕睜開眼,雖然是丑時中,暗黑無比,但屋內的環境還是模模糊糊盡顯眼底,“在哪?”
“自然是屋外了,三個開脈,兩個武士,那個苟長義竟然也是開脈境中的一人,看來對你煉出七成丹很不滿啊。”
“媽蛋,竟然來對付我,找死,那我就出去把他們殺了!”
“小子,不能這麼幹的,那不是把你的大計暴露無疑?你現在應該要做的是,如何讓他們摸不清底細。”
“那我就將他們打暈,扔到宗門外的官道上去。苟長義這傢伙,我還沒想着去找他的麻煩,竟然又來找我的麻煩,這次就徹底解決他!”
“小子,要不要本鼎幫你把那個所謂的大長老解決?”
“不用,我的敵人,我自己解決好了。”
“小子,你可不要小看他。他已經是一個武士後期,再差一兩年就會進階武師,說不定比你們宗主還要先進階哦。”
蕭邕心裡一驚,沒想到宗主和大長老也要進階武師了,不過憑自己的進階速度,根本就不懼一個大長老,一定會比他更先進階武師。
“一兩年進階算什麼?說不定一兩年後,我已經是準備進階武君,還怕一個武師?”下牀,把煉具重量調整爲八十斤。
悄然拉開屋門,走近院子,這纔想起,在這裡不能用刀,不然會造成院外有血跡;用木棒,也會造成響聲,會引起宗門守衛弟子前來查詢,說不定就會暴露自己。
“小子,你傻啊。《龍經》裡面不是有一千零二十四個穴位嗎?你點上他們的魂穴、睡穴,不久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鎮鼎不屑的口氣傳來。
蕭邕一聽,“是啊,怎麼就沒想到這樣的辦法呢?家有一老,勝似一寶。”雖然蕭邕不大喜鼎靈說話的口氣,但對這建議還是會虛心接受的。
將《龍經》在腦海裡翻一遍,把魂穴、睡穴的位置確定,又在自己身上比劃幾下,確定沒錯,這才腳下一蹬,身體朝上竄去,雙手一搭,人輕飄飄地越過院牆,來到院子外面。
五個人正朝着院子大門走來,腳下也是悄無聲息,到了開脈境,意味着常人就不可比;只要控制自己的身體,走路可以不發出任何聲音,也可以發出巨大的聲響。
在這風高月黑的夜晚,不止蕭邕看不大清楚,他們五人更是看不清楚。他們怕引起別人警覺,也不敢點燃火把,只能是慢慢地適應,慢慢地往前摸索。
來到第五人身後,蕭邕努力運轉目力,迷迷糊糊地看清其輪廓後,快速一指點出;那是一個開脈境後期,只感覺到一陣疾風突來,自己瞬間就頭腦昏沉、眼皮合上,快速朝地上倒去。
“媽蛋,不能這麼快,不然會發出聲音的。”蕭邕一把抄起其衣服,讓其慢慢地倒臥地上,接着朝第二個人摸去。
第二個人是個武士,感覺好像有些不對,轉過頭來,又看不清楚身後五尺的情況,只能再次摸索着往前走去,嘴裡輕聲嘟嚕,“這也太小心了,有這個必要嗎?”
前面那人低聲哼道,“小心使得萬年船,不要忘了,這是在人家宗門裡。如果殺了那小子,我們自己卻不能逃脫,那又有何用?”
前者不再發聲,只是哼了一聲,控制着自己的步伐,悄無聲息地往前走去。
後者繼續說道,“劉才運,不要不服氣,你沒能做成這次行動的隊長,並不是我鄒太來的錯。一個小小的隊長,對於本人而言,純粹就是可有可無的事情;本人的不在於這些虛名,終極目標是成爲武師,在這龍星大陸有我的一席之地。”
劉才運並沒有回話,鄒太來說道,“你走這麼快乾什麼,莫非你能看清路?要是這樣的話,你前去幫戴吉屯和苟長義一把,早解決早完事。媽蛋,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來幹活,真的不舒爽。”
“哼”的一聲,隨後再沒有聲音發出。
不過六息,走在最前面的苟長義對着靠攏的人說道,“戴兄,這裡就是那小子的房屋大門,等鄒隊長來再做決定吧。”
後面那人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迴應,人卻是慢慢地朝苟長義走來。
苟長義笑道,“戴兄,我覺得等會最好由鄒隊長和劉老兄翻進牆去,兩個武士中期拿下那個小子應該是輕而易舉的,我們就在外面望風好了。”
忽然,苟長義感覺一陣疾風衝來,嘴裡剛喊出“戴……”,聲音戛然而止,沉悶地倒在地上。
“破鼎,現在出現了個新問題,怎麼把他們弄出去。媽蛋,這悶棍敲成了,如何處理卻是成了新問題。”蕭邕利用出其不意放到劉才運,利用麻痹大意撂翻鄒太來,至於其餘三人,均是輕輕鬆鬆地偷襲成功;對於如何運走這五人,卻又使他犯起難來。
鼎靈白眼一翻,“小子,對本鼎要禮貌一些,上次都老老實實地喊了前輩;剛過幾天,又開始沒禮貌了起來。”
“別廢話了,趕緊把他們裝起來,處理完後我還要回來繼續修煉呢,我可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鼎靈鬱悶得不行,想當年,自己也是大殺四方、豪邁萬分的主,沒想到現在自己落入這般境地,一個武士中期的小屁孩都能指揮自己;不過又有什麼辦法呢,他現在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主人。想清了這一點,鎮鼎從識海內飛出,瞬間將五人收了進去。
“走吧,他們已經進入鼎裡了。”
蕭邕並沒有朝宗門大門方向走,而是快步朝宗門左側走去。
“呃,那個蕭邕,你是想把他們留在宗門裡嗎?”瞬間,鼎靈都不知道怎麼稱呼蕭邕爲好,經過剛纔的腦筋急轉彎,覺得自己以前的做法有些不妥,但現在又不知道該如何來與他打交道。
“你跟着我就是。”蕭邕沒有和他廢話,極力運轉目力,快速朝前走去。
走了兩柱香時間,來到一處絕壁上方,絕壁下已經是宗門外的官道,下方距離宗門大門有十三四里;那些後臺即使要調查,也需要耗費一段時間。
“蕭邕,你莫非想把他們扔下去?”
“怎麼,不行?”
“行倒是行。不過我覺得只扔四個下去,另一個就不要扔在這裡,另找地方。”
蕭邕眼睛一亮,老怪物不愧是老怪物,鬼主意就是要多一些,“行,把那個劉才運留下,等會扔到那邊的河裡。不忙,我先把他們的東西搜出來再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能收穫一點就是一點。”摸黑把五人的東西全部搜出,看都沒看,一股腦地收進儲物戒。
仔細辨認一下後,把四具身體用盡全力扔出;良久,感覺到有四聲沉悶的聲音傳來。
苟長義和劉才運等人就這麼糊糊塗塗地葬送了性命,估計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暗殺任務,使他們成了糊塗鬼;在所有的死法裡面,怎麼也不會想到是這種死法。
“你就不能把劉才運幫我扔到河裡去嗎?十幾里路,我來回可要走半個時辰去了。”
“這不能怪我,你能意念能覆蓋多遠,我才能跑回來。不然,我們兩個就會聯繫不上。”
“哼,那還是我自己去吧。”說着,朝着大河的方向快速走去。
剛走出幾步,蕭邕就發現可疑之處,“不對,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那時你說可以擊殺武師。如果按你剛纔所說,我現在的意念覆蓋範圍只有五尺,那還擊殺人家個屁,我早就被人家殺了。”
“那是本鼎回來的條件。如果要擊殺武師,在十丈左右還是沒一點問題的;不過那麼遠的距離,需要你去尋本鼎,如果沒有尋到,本鼎就會成爲別人的法寶。”
“這鼎裡面有什麼,我怎麼看不清?”
鼎靈一聽,心中激盪了一下,隨即冷靜下來,“裡面有陣法,只有學會了陣法,才能看清裡面的天地。”
“陣法?什麼東西?”
“陣法也是修煉的一種,普通的分爲九級陣法師,上面還有神級陣法師。如果你不能完全掌握陣法,裡面很多東西你都不能使用。”
“你的意思,現在你還不屬於我的法寶,只是暫且居住在我的識海進行修復了?”
鼎靈一聽,尷尬地說道,“呃,可以這麼說吧。”不過又急忙說道,“不過你有優先權。還有,如果沒被人家奪走,還是你的法寶。不過要想讓我充分展現戰力,還是需要掌握陣法;掌握得越充分,威力越大。另外,陣法是也是一種戰力強大的工具,一個很強的陣法,可以弄死武皇、武帝,甚至真神、神帝。”
“媽蛋,老子剛剛敲了人家的悶棍,現在又被你一隻破鼎敲了悶棍。放心,我不會讓你再成爲人家法寶的;不然,白幫你修復了。”
鼎靈心裡嘿嘿一笑,卻是沒有吱聲。
蕭邕心中卻是嘆道,“這修煉真是五花八門,花樣繁多,這得需要多少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