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着街道前行,見到兩邊的兵器鋪、丹藥鋪、藥材鋪、礦石鋪、特產鋪等都要進去看看,買些自己喜歡的,也買一些作爲今後送禮用。
在走進一家特產鋪的時候,兩人被裡面琳琅滿目的物品所震驚,長寬個十丈的店鋪內全都是耀眼的東西;剛進門,小豬就從蕭邕肩上飛落地面,大叫着,“我都要,都買了。”
小豬的忽然叫喊,把裡面原有的客人還有夥計都嚇了一跳,全部看向小豬,隨後看向蕭邕和薩利吾。
小豬可不管誰看着它,流着唾沫在貨架前飛來飛去,“我的,全都是我的。”
蕭邕笑道,“行,就把你抵給這家店鋪,要他們把東西都給你,我也少負擔一個吃貨。”
一個六七歲、長得很精緻的小女孩慢慢地走到小豬前,眨巴眨巴大眼睛,“小豬豬,你會說話啊?你想要什麼,姐姐給你買。”
小豬被她的話噎住,半天沒吱聲,只是擡頭看着她,一臉懵逼。
小女孩伸手抱着它的頭,轉頭看向一個臉色有些發白的武王后期男修,“爹,這小豬會說話呢,我們把它買回家,好不好?”
那個男修走過來說道,“囡囡,小豬有主人的,還要看人家賣不賣。”
小豬忽然頭一縮,把頭從小女孩懷中所出來,噌地飛上蕭邕的肩膀,連聲說道,“呸呸呸,誰是誰的主人?看清楚了,他是我的僕從!誰是小豬?你纔是小豬!”
蕭邕抓住它的脖子,走回門口,作勢要朝門外扔去。
小豬連忙大叫,“我們是同伴,你是我大哥,是我老大。”
小女孩跑到蕭邕跟前,擡頭看向他說道,“大哥哥,不要扔了小豬,送給我好不好?”
蕭邕笑道,“小妹妹,你問一下小豬,看它願不願意跟着你。如果它願意,我就把它送給你,行不行?”
小女孩說道,“小豬豬,陪我一起玩好不好?”
小豬哼了一聲,“本王纔不跟小孩玩。”
蕭邕蹲下身子,對小女孩說,“小妹妹,小豬不肯和你玩呢。這樣吧,在這裡你喜歡什麼,大哥哥送給你,好不好?”
小女孩十指交叉,在身前左右晃動,可憐兮兮地說,“可是我想和小豬玩,我只想要小豬和我說話。”
男修走過來抱起小女孩,不好意思地對蕭邕說道,“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轉身就朝門口走去,看着小女孩說道,“囡囡,這是人家的東西,別人不賣,咱們不能強求。”
小女孩眼淚在眼裡打轉,“爹,你又要出去了,囡囡一個人在家,很害怕的,你不要出去好不好?”
不知怎麼,蕭邕聽到小女孩這麼一說,眼淚差點涌了出來;他瞬間想到了自己在茅廬鎮的日子,也想到了現在還在龍鳴大陸的英子,不知她過得好不好。想叫住他們父女二人,給她買件小禮物時,兩人已經走出店鋪,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中。
看到蕭邕看着門口發呆,店裡的一個夥計嘆了一聲,“小丫頭可憐吶,本來恩恩愛愛的一家三口;兩個大人一年前在一次探險中受重傷,最後女人不治,男人傷勢現在都沒好,還背了近十萬的債,只能是去幫人挖礦賺靈石還債。這不,過兩天又要出發,出去就是一個月。”
薩利吾,“他也是一個武王后期,就沒有別的門路賺靈石嗎?”
夥計,“在這裡,沒有勢力,沒有一技之長,又不想低頭,武王后期謀生也不是很容易的。”
蕭邕,“武王后期都受傷這麼重,這周邊有那麼危險的險地嗎?”
夥計,“菲賓島附近沒有,這方圓三百萬裡內,每一塊礁石都被查過不知多少遍;他們是去了馬踏島,進入外海深處,據說那次死傷很多。”
小姑娘一離開,小豬又飛下蕭邕的肩膀,在貨架前跑來跑去,不時地看向蕭邕,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蕭邕,“你可以花十萬塊靈石,多一塊都不給。”
小豬一聽,拉過一個夥計就開始問起每樣物品的價格。
蕭邕也沿着貨架一個個走去,看到什麼喜歡的,立馬就拿下。
一盒十萬年的四顆夜明珠,四百萬靈石,今後送給英子,買了。
一株三百萬年的通紅珊瑚,七百萬靈石,拿回去送給母親,買了。
兩顆三寸粗的珍珠,晶瑩透亮,絕佳上品,六百萬靈石,留着今後送人,買了。……
蕭邕一路走,一路買,把跟在他身邊的夥計樂得合不攏嘴。
來到一處小物件處,都是很小的盒子,全都開啓盒蓋,使客人能看到裡面的物品。
忽然,蕭邕問夥計,“你們這些小玩意都是自己加工的?”
“客官,我們不會加工。這些物件要麼是從冒險者那裡收購,要麼是他們上門出售的。這些東西有的是天然的,有的是通過加工的,雖然樣式不是很好看,但都是有一定年份的。”
蕭邕拿起一塊玉牌,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都有一定的年份?”
“客官,我們店鋪有鑑估師,不然怎能在這菲賓島立足?”
“哦?那我拿的這塊玉牌估計是什麼時候的?爲什麼值一萬靈石?”
夥計嘿嘿笑道,“客官,我也不知道,但他老人家就是這麼估價的。要不,我請他老人家過來給您說說?”
蕭邕點點頭,“也行,我也學學鑑估。”
他一眼就看中這塊玉牌,是因爲自己也有,並且有四塊。在龍翔大陸得到一塊,照海城外的無名小島得到兩塊,從克家又得到一塊,按照自己以前的擺放,這玉牌應該有六塊,加上這一塊,那他就有五塊到手。
夥計把蕭邕領進休息室,衝上一杯茶後離開。
不一會,夥計陪同一個老者走來。這還真是一個老人家,近四百歲的武王中期。
老者看着拿過蕭邕手中的玉牌說道,“客官想問這塊玉牌的估價依據?”
蕭邕點點頭,“還請老人家解惑。”
老者,“這玉牌的雕工不是龍坤大陸修士所爲,也不是我們外海六島修士所爲,較爲粗糙,其神似獸界修士風格,比較罕見,可以作爲獵奇收藏;據老朽和幾位同行推演,這玉牌應該不只有一塊,而應該是多塊;這塊上的雕刻是龍、蛟或蛇的一段,如果找齊,會不會有什麼意外收穫,不得而知。三年前,此玉標價五萬,三個月前方纔調整爲一萬的。”
蕭邕笑道,“看來貴店賣的就是一個預期,給人一個賭的機會。”
老者把玉牌遞給蕭邕,看了他一眼說,“不管是預期也好,給人賭的機會也罷,就是這塊玉,也能值兩千靈石,這是最上等的玉;在龍坤大陸和外海,老朽還沒見過這樣的好玉。”
“老人家的意思是這玉並不是龍坤大陸和海外所產?那是從何處來的?”
“海外孤懸於龍坤大陸外幾百萬裡,但其外還有多少地域,到底窮盡在何方,沒人知曉;有記載的,修士最遠去過馬踏島外五百萬裡,也有人說去得更遠,雖然被阻而回,但那邊確實有島嶼,說不準就是從那些地方來的。”
“老人家,他們怎麼被阻回的?是兇獸?”
“武皇境兇獸,大量的武皇境兇獸。要不是有武皇境兇獸,人類修士探索的地域應該會更廣,這些城池的城牆也不至於這麼高而厚實。”
“這麼孤懸海外的,大家爲什麼不回到龍坤大陸居住呢?多艱苦!還要和兇獸進行戰鬥,經常擔驚受怕的。”
“事情是一方二面的。在這裡,面對的是兇獸的壓力,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要簡單很多;在內陸,不要面對這麼龐大的兇獸羣,人與人之間更復雜。在很多時候,我寧願和兇獸戰鬥,而不願和人打交道。”
蕭邕愣了一下,笑道,“老人家說的是,兇獸相對更簡單直接。人類的智慧太過龐大,自己同類都有些不適應,活得很累。”
“客官看來對此也有體會。”
“呵呵。不過我的處理方式也是簡單直接,以力破之!”
老者呵呵笑道,“有絕對的力量,就有絕對的說話資格;可惜,我們都是很一般的修士,沒能力破之,只能在海外艱難生存。能簡單地活着,很好。”
蕭邕嘆了一口氣,“是啊。我以前的人生追求,就是能簡單地活着,可惜不能如我願。”
老者和蕭邕聊了一會後離去,而蕭邕也沒再出去購物,就在這裡歇息,心思卻是在儲物戒中擺弄那五塊玉牌;擺來擺去,發現不應該只六塊,因爲身子還差一塊不見,頭顱部分還沒出現。
“不管有多少,反正現在已經有五塊在手,能收全瞭解個明白更好;不能找全,也是五塊好玉。”
蕭邕給小豬十萬靈石的花銷定額,它是一塊都沒節省,整整十萬,全是光彩照人的珍珠、彩石等。
蕭邕有些恍惚,這傢伙真是龍?在所看到的正史和野史中,都說龍族愛好這些東西。可它怎麼是豬樣呢?不過從它的嘴巴和豬看,確實和豬稍有差別,身體長高比和豬的差異也較大,不能排除這傢伙是龍的變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