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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決定不再靠巧通過,轉而準備正面抗戰。在雲劍宗最後兩個月,蕭邕廣閱拳譜、腿功和掌法,最終只選取幾種最基本的招式;按鼎靈的話講,那就是不要把自己的動作練得變形,今後難以糾正,練好基本動作就行。
那段時間,除了很少時間煉丹,八成以上的時間就是習練拳腳招式和刀法的八種基本動作,自覺幾種基本動作已臻小成。
在雲劍宗,拳腳功夫和樹林對練了大部分時間,在浮山山脈也和野獸、兇獸練習了一小段時間。
今天遇上這麼些初具配合的銅人,既不同樹木,又不同於野獸兇獸,倒是一個很好的練習場所。
兩個銅人再次擋在身前,再次同時打來一拳,還是一左一右。左邊的出左拳,右拳端在腰間;右邊的出右拳,左拳端在腰間。如果蕭邕想從中間突破,它們的拳頭會瞬時同時擊出。
蕭邕沒按常理出牌,在他看來,兩個銅人的出拳滿是漏洞。快速上前,迅捷地抓住左側銅人的左腕,雙手一擰,右腳踹中其右膝,雙手一拉,銅人朝右側飛去,擋住了右側銅人的進攻路線;跳起飛踹,“咔嚓”一聲,銅人背部裂開一道小口子,兩個銅人成滾地葫蘆往通道壁摔去。
“貌似這兩個銅人比剛纔那兩個的勁要大些,速度也要快一些,莫非這就是武師境,那兩個只是武士境?”通過和三波銅人的戰鬥,蕭邕隱隱明白了太上以前說的。這裡面的銅人有武士境後期,也有武師境初期,每次出現的順序不一樣,屬於隨機的。
看着衝來的四個銅人,蕭邕豪氣大起,朝中間那個就是一拳對去,劇痛瞬間傳來;飛身後退三尺,不停地甩手,“吾草!這麼硬!這筋骨皮練的還不是很到家。”
那個被擊中的銅人也是被擊得連連後退,其拳卻是裂開,其臂自然下垂,明顯已經不能再用。
“這只是武士境銅人!”飛身而起,連腿踢向左側兩個;踢飛兩銅人後,借力衝向右側,一記炮拳直接捶打在銅人頸部,銅人連動幾下,仍舊只是歪脖子一個。
“這三個應該就是武師境了。”看着襲來的三個銅人,蕭邕嘟嚕一聲,朝着其中一個以一記截腿飛去。
在通道始端,吳道堂院長口中發出“嘶”的一聲,邱長老回頭笑道,“痛心了?銅人而已。要是捨不得銅人,就讓他跟着我去煉丹。”
季長老,“這銅人修復可不簡單,要不是我宗門有傀儡大師,這項考覈早就該取消了。再說,你也不能把毀壞銅人和你煉丹聯繫起來;這銅人就如同丹爐一樣,好的丹爐被砸壞了,你就不心痛?”
邱長老,“怎麼會煉壞丹爐?要是他能煉出九成五的丹,即使煉壞丹爐我也不會心痛,要多少便給他多少。”
季長老,“好的丹爐宗門也沒幾個,所以你能講這個便宜話。可這些傀儡是南宮大師親自制作出來的,壞一個少一個,壞一個要修三四個月。也就是他處於最後一個,要是他在最前面進入,估計這銅人巷也該取消了。”
邱長老不屑地說道,“南宮傀儡能稱得上大師?這些傀儡連同境階修士一半的戰鬥素養都沒有。要是真的是大師,他製作一些有普通弟子八成戰力的傀儡出來看看?”
季長老,“邱葫蘆,你還是不死心,想要這小子去你那裡煉丹吧?”
邱長老摸出一個葫蘆,揭開蓋子喝一口,呲着牙呵呵笑了一笑,接着又喝上了。
吳道堂嘆口氣道,“這小子打過八撥,打壞十六個,只有七個完好,南宮會氣昏的。”
邱長老呵呵笑道,“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躲到我那裡去,保準南宮傀儡不敢去找他的麻煩,我用丹藥砸死他。”
季長老笑道,“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這小子肯定會進入我內院,南宮長老也不會太爲難於他的,說不定他還能把自己的傀儡戰鬥力進一步提升,成爲真正的傀儡大師。”
吳道堂皺着眉頭說道,“這小子太野蠻了,憑他的能力,過去就是了,爲什麼要把每個都打倒?出手也沒個輕重,這八個武士境全部被毀了。”
通道內,蕭邕如同在暴雨中穿梭,但又做到了滴雨不沾身;每個進攻於他的傀儡不是四肢扭曲,就是頭歪脖子斜。
此時,他進入一種入微狀態,這種狀態在宗門小廣場戰青狼幫幫衆的時候短暫進入過。
在他眼裡,銅人不再是冷冰冰的銅人,而是一些招式,它們的騰挪衝擊方式是那麼的清晰,它們進攻的優點和漏洞也是盡顯腦海。
銅人的招式總是直來直去,中間沒有變化;衝出的拳頭眼看就要被抓,也沒有別的招式彌補,只是接着打出另一拳。
大開大合是銅人的招式特點,一旦被扛住,只能單純地擊出下一招,不管有沒有用。
在這種情況下,蕭邕步法的缺陷沒能充分暴露出來,攻防簡單的劣勢也沒能被銅人抓住。一個個銅人在他的拳腳下飛開,紛紛脫離戰場。
又有三個銅人竄來,蕭邕還是衝向前,拔拉一個攻擊一個。
“不好!”
還沒反應過來,該拔拉開的沒拔拉開,該打退的沒打退,第三個卻是一拳打在右肩上,將他打得橫移三尺有餘。
“媽蛋,這是最後一撥了,五個都是武師境啊。”捱了一拳,蕭邕被從入微狀態中打了出來,看着剩下的五個銅人,馬上就知道了自身的處境。
剛纔八個是武士境,秉着不浪費一絲元力的原則,此時還是使用對付武士境銅人的力量,導致被打了措手不及。
看了對面牆上的香,還有大半截;檢查元力,還有七成,“機會難得,就好好的打一場。雖然銅人很笨拙,但有五個,力量也不缺;質量不行,數量來湊,比戰兇獸沒差的。”
大喝一聲,騰空而已,朝着衝來的三個銅人飛踹而去,將正中間的那個踹得連連後退,自己則完全進入包圍圈。
魂力放出體外,目力運轉到極限。前面的傀儡打來,一拳打在其腕部,將其打開;左側傀儡一記插掌,一記旋風腿將其踢得歪歪斜斜地往後退卻;後面傀儡一記戳腿攻來,轉身一擋拳砸在其腿上;……
不知不覺中,蕭邕又進入入微狀態,銅人的每招每式歷歷在目,清晰可見;五個銅人竟然沒能主動砸中他一下,被砸中的那三下也是在避不開的情況下,主動讓其砸中的,力道也已經被卸去八成。
季長老笑道,“這小子,竟然把銅人用來鍛鍊戰鬥意識,這種做法,我飛雲宗從來沒見過吧?”
吳道堂苦笑,“只有南宮長老試製出新的傀儡時,他會找一些武師中期弟子或教練去試驗;不過都是武士境銅人,沒聽說他用過這麼多的武師境。”
邱長老,“這小子估計是一個好戰分子,在別的地方沒有那麼多架可打,今天就來過過癮。”
吳道堂,“在龍星大陸,還是比較安定的,強者爲尊沒那麼明顯,胡撕亂殺的現象也不是很多;聽說龍翔大陸卻是很亂,到處都是無端殺人,低戰力的人很難生存。”
邱長老嘆口氣,神情有些萎靡地說道,“是啊,還是我們龍星大陸過得比較安逸。那種地方,也只有像蕭邕這樣好戰且戰力強大的人才適合生存。”
吳道堂有些不解地問道,“邱長老,你怎麼了?難道?”
邱長老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有一個好友,進階武師後期後,聯合六人翻越十萬大山,有三人抵達那裡;沒想到在那裡呆了不到三年,兩人戰死,只有一人冒險返回;到家時,此人已是半廢。”
季長老也是嘆了口氣,“還是我們龍星大陸的戰力不強啊。”
場中,蕭邕抓住一個銅人的手臂,一個騰空翻,一條胳膊被他擰了下來,吳道堂又是皺着眉頭“嘶”了一聲。
那個銅人馬上退出戰鬥,蕭邕馬上感到危機出現,背後一個銅人竟然抓住一根一尺多長的鐵棍朝他砸來。
“吾草!難怪看着它的腿有些不對勁,原來在那裡藏有鐵棍。”蕭邕被嚇了一大跳。
看向其餘三個,又有兩個銅人拿出鐵棍來,正劈頭蓋臉地朝他砸來。
衝向其中一個,一記勾拳砸向它的肘關節,一個背靠,將其撞得飛向通道壁,自己也不自覺地往回跨了兩步。
還沒等他站穩,感覺右臂被重重地砸了一下,右手瞬間失去知覺,“媽蛋,亂了,心慌了一下。還好,沒被砸中腦袋,生死就是一瞬間。”
反手一抄,將銅人的鐵棍抓在手中,轉身就朝銅人屈膝頂去。
“嘭!”銅人飛撞在牆壁上,順着牆壁迅速墜落地面。
試着活動右臂,很痛很麻的感覺傳來,拳頭都握不緊,很不好受。眼盯着剩下的兩個銅人,一個手持鐵棍,一個是空着手。
余光中,牆壁上的那根香已經剩下不到兩成,“開始打得太久,該解決戰鬥了。”
看着衝來的空手銅人,蕭邕快速一步向前,單手撐地,左腳踹腿,右腳踹腹;就地一滾,左腿勾住右側銅人的左腿,右腳踹向其膝蓋。對付兩個銅人,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蕭邕彈身而起,兩個銅人也在此時“嘭”“嘭”墜地。
嵌有香的牆壁從中緩慢分開,一個洞口出現在眼前。
“蕭邕,闖銅人巷劃去八格香!”一個聲音從洞口內傳來。
往裡看去,裡面的人不少,喊話之人是一個身着飛雲宗服飾之人,也是一個武師中期。
原進口處,兩個武師中期快速朝裡走來,把銅人一一收起,吳道堂等人也拿着靠椅朝外走去。
左手不停地掐揉右手,站到洞口朝裡看去,那些闖關的人都在裡面,很多人看來是悽慘無比,低聲的哀嚎不絕於耳;衣服襤褸,血跡滿身。
“哈哈,蕭邕,你竟然花了八格,是我們這裡的倒數第一名!”一個武師初期應試弟子笑道。
蕭邕循着聲音看去,那夥計長得很魁梧的,身寬應該是自己的兩倍,胳膊也差不多是自己的兩倍;現在他正赤着上身,左肩部少了一塊肉,血肉模糊一大塊,應該是被銅人抓掉的。
閔晨輝也是笑道,“蕭邕,沒想到你的戰力這麼差。你知道我用了多長時間嗎?”
蕭邕搖了搖頭。看着他散亂的髮髻、臉上青紫一大塊、胳膊上血痕顯露,心想他也吃了不少虧。
閔晨輝呵呵笑道,“六格香,比你少用兩格,怎麼樣?你這樣的成績,對明天的排位賽還抱有希望嗎?”
蕭邕有些不解地問道,“闖銅人巷和明天的排位賽有關係嗎?”
一個參選弟子說道,“這說明你的見識小。也是,你們雲劍宗連續兩次沒人被選上,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閔晨輝哈哈笑道,“很明顯啊!今天闖銅人巷是戰鬥,明天的排位賽也是戰鬥,你說有沒有關係?”
蕭邕,“既然是戰鬥,那爲什麼不把今天的闖銅人巷成績直接作爲排位賽的成績?何必多此一舉?”
閔晨輝,“我覺得明天的排位賽就是多餘的,今天的成績就很能說明問題。”
李靜怡哼了一聲,“排位賽是排位賽,銅人巷是銅人巷,怎麼能替代呢?”
閔晨輝,“都是戰鬥,怎麼不能替代?”
一個飛雲宗的武師中期走進來說道,“今天闖銅人巷是極限戰鬥,但也是一種訓練,便於讓你們這些參與者找出自己的優勢與缺陷,今後可以進行有針對性的訓練。如果你們足夠聰明,今天的戰鬥經驗就可以用在明天的排位賽上。”
閔晨輝笑道,“我就不相信,一個人能從這麼激烈的戰鬥中找出自己缺陷;那麼多傀儡打來,跑都跑不贏。這位師兄,我們的成績是現在公佈,還是明天在廣場上公佈?”
那人說道,“你們都知道了自己的成績,但我還是念一遍。”
武師初期參選人員四十四人,有兩人剛進銅人巷不到一半就被擊暈,從進口擡了出去;十七人過了一半,或被擊暈,或被打得爬不起來,被直接擡進這裡。剩下二十五人打通銅人巷,時間最快的是閔晨輝,其次是李靜怡,最後一名是蕭邕。
很明顯,打通銅人巷的二十五人絕對是通過了;被擡往裡面的十七人到底結果如何,還需要吳道堂等人進行裁決。
往地面返時,李靜怡走到蕭邕身邊左瞅瞅右瞅瞅,“你好像沒受什麼傷啊?”
蕭邕笑道,“我現在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被打麻木了。”身體確實捱了幾次打,但除了右胳膊,其餘都是主動挨的,受力很小。
看看她,髮髻明顯是新紮的,背上也有少量血跡,右手袖子也只剩半截,笑道,“你也不孬,比其他人好多了。”
李靜怡笑道,“打不贏,跑還不會嗎?死纏爛打,被打成豬頭樣,那纔是真的傻呢。”
來到廣場找到太上,問了雲劍宗弟子的考覈情況。已經進去了七人,還沒有被擡出來的;被擡出來的已經有三十多人,能否通過這兒最後的考覈,還需要看裡面的情況。
太上很是高興,雖然是最後一名,但蕭邕已經確定能進入飛雲宗。不過他很不理解,蕭邕爲何只是第二十五名,按照他的戰力,不應該。
蕭邕沒有做任何解釋,覺得沒那個必要,最終名次,看明天的結果就是。
在廣場也是百無聊賴,蕭邕乾脆向太上告辭,回到駐地拿出元石開始恢復元力,同時將闖銅人巷的細節從頭到尾在腦海裡放一遍。
溫故而知新。很多東西當時也是有感觸,而且馬上就得以運用,但只能說是應急,是急智;現在慢慢翻閱,可能會找出更好的解決辦法,發現更多更好的應對手段。
一聲輕微的“嚓”聲傳來,蕭邕覺得渾身顫動一下,傾而全身舒暢,經脈內元力卻是大減,全部朝上丹田流去,第二個穴位開通了。
“以戰促進階,果然沒錯。兩個多月,開啓了第二大穴位;如果中丹田開通,接下來的進階就會增快很多;只要元石充足,進階武君已基本無阻滯。”
“下丹田已經拓寬至初始的兩倍大小,第七脈和第八脈也僅比第六脈等小不到一成,看來第九脈也快開通了。”
接着一邊在腦海放映戰鬥場面,一邊吸收元石,同時又慢慢地衝刷已開通八脈和上下兩丹田。
任督二脈是全身百零八脈集散之脈,是元氣之中樞。此二脈越粗大,能承載的元氣越多,能提供更多元氣去其餘百零六脈;同理,其餘百零六脈粗大,也可以蓄藏更多元氣。它們之間形式上就是一個循環,一個閉路循環,看起來如同鍋裡到碗裡,再從碗裡到鍋裡。
但實際不完全如此,脈絡內的元氣需要不斷地提供筋骨皮以元力,在不斷地消耗。消耗越快,戰力就會下降越快,這是戰時大忌。故而蕭邕時刻都在搬運元氣拓展經脈,想把經脈拓得無限粗;但到現在,發現最早開通的四道脈很難繼續拓粗,倒是壁障越來越結實起來,說明已經是越來越難以拓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