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海獸被嚇回海里,引發其周邊的海獸團隊懷疑,不斷有海獸朝這片地區走來查看行情。它們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有什麼埋伏在等着它們。
越往回走,海獸越驚訝。沒聽到有劇烈的戰鬥痕跡,地面卻有着大戰留下的痕跡。大樹倒塌,地皮翻起;令它們弄不清的是,地面的血跡很不明顯,只是依稀看到幾塊極小的血斑;有的海獸屍體還在,有的卻不見蹤跡。
一路東走,一路檢查,這些海獸的心情越來越沉重,恐慌的情緒開始蔓延。這也太詭異了,那些死亡的海獸只是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穿透了頭顱。有可視的對手並不可怕,但現在無形的對手使海獸們喘不過氣來。
蕭邕看着越來越多的海獸朝這邊走來,這是他求之不得的好現象,他的目的達到了。看着空中的鷲雕,他對小鼎說,“把那隻鷲雕幹掉!”
小鼎呵呵笑道,“主人,你的風格似乎有些變化啊。在以前,你是能偷襲就偷襲,從來都不於萬軍之中取首級的。”
蕭邕不置可否,“殺了這鷲雕,看看接下來這些海獸會有什麼變化。”
“好嘞!”小鼎從樹葉內飛出,直接飛向正在空中盤旋的鷲雕。
這鷲雕比開始擊殺的那幾只都要大,黑色更爲沉着,爪子、鉤喙所發出的幽幽黑光更爲瘮人。它感覺有危險逼近,但轉頭四顧無果後,只是發出一聲厲嘯,繼續着盤旋的姿態。
在鷲雕前後飛行的飛禽和地面上的海獸聽到鷲雕的厲嘯,紛紛轉頭四顧,掃描着周邊的一切。鷲雕的這聲厲嘯提示有險情,加上這裡的詭異,所有海獸都更加小心起來。
小鼎快速飛上鷲雕的耳廓,接着就沿着通道往裡飛去,“主人,這鷲雕的警覺性很強,戰力應該不錯。如果主人能親自對戰,說不定能檢驗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蕭邕對這個提議並不感興趣,“我自己的真實水平已經很清楚,如果肉身對抗,我們半斤對八兩;如果我釋放丹火,稍微能佔優勢,僅憑這兩點,我殺不了它。正面用鎮鼎攻擊,它有可能被我擊殺;如果它想逃跑,怎麼都留不住它。如果用龍嘯,這鷲雕就不是我的一合之敵。但在龍鳴大陸,我不再準備使用龍嘯,除非生死關頭。”
蕭邕沒有說魂龍,他不知道小鼎是否清楚有魂龍的存在;對龍嘯,蕭邕也沒說得很厲害,留着一些底牌而已。
小鼎彷彿沒有過多關注蕭邕的回答,而是控制鎮鼎急速轉動起來,一直朝前鑽去。
鷲雕外耳道不大,但相比只有塵埃大小的鎮鼎,還是巨大無比。小鼎操控着鎮鼎沿着外耳道朝裡急速前飛。
蕭邕暗歎小鼎這次比以前狡猾不少,它不硬鑽,而是沿着外耳道飛行。
在穿透鼓膜的時候,小鼎忽然變大,加速旋轉着朝前直接鑽去。
外面,鷲雕正在盤旋,忽然感覺劇痛傳來,它慘叫一聲,接着墜落地面,不斷地甩動
腦袋,彷彿想把疼痛感甩掉。
周圍的飛禽和海獸聽到鷲雕的慘叫,又看到它不停地甩頭,心中的恐慌變成了恐懼。
鷲雕不停地嘶吼,嘴裡發出獸語,“有東西鑽進我的耳朵了!正在向裡面鑽!啊,痛死本皇了!”
一隻武皇境鷲雕想飛近它,喊道,“老祖,發生什麼事了?”
這鷲雕已經有些發暈,嘶叫道,“有一塊鐵鑽進了我的腦袋,正在向裡面鑽!”
它的嘶吼提醒了那些檢查過那些死去海獸屍體的同伴,它們齊齊往後退卻,一隻三趾鷗尖叫道,“那些死去的同伴都是腦袋被破壞,大家小心了,不要被這東西盯上了!”
另外檢查過海獸屍體狀況的海獸也應和道,“鷲大人,能不能把那鐵拿出來,我們這麼多同伴,想來可以zhìfú它!”身體卻繼續後退。
“就是!鷲大人,把那塊鐵逼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嘶叫的海獸還是繼續後退。
鷲雕現在已經是痛入心扉,它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只是潛意識地在甩着腦袋,試圖用爪子伸進外耳道,想把那塊鐵弄出來。同時,翅膀不停地扇動,拍得周邊的巨樹斷枝落葉,偶爾有巨樹被連根拔起;而周圍的植被,已經全部被拍打得稀碎,地面也逐漸現出黑色的本色。
周圍的海獸退卻三百里後,都是一臉恐慌地看着鷲雕。這鷲雕是這次幾個帶頭者之一,如果比如軍隊的話,它屬於將軍一類,上面只有一個元帥位居於它之上。無論戰力還是計謀,它當之無愧的屬於前三。
那隻鷲雕晚輩一直在試圖靠近,但每每被它的胡亂扇翅拍飛,連帶羽毛都被拍掉不少。三次努力後,它也不再靠近,只是遠遠地看着它的老祖不停地用腦袋撞地面,不停地用翅膀漫無目的地拍打。它心裡很着急,這鷲雕是鷲雕族戰力最強大的,因爲它的存在,鷲雕一族才這麼好過;不但在海獸中享有崇高的威望,而且佔住着別的族羣遠遠不及的地盤,也使得族羣發展蒸蒸日上。
這時,一條“尖牙”從雅溪險地方向飛來,尖利地叫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裡,發生什麼事?!”這“尖牙”也是本次的將軍之一,它聽到這裡的大呼小叫,不顧自己正在往雅溪險地深處進發,轉而過來查看情況。
“大人,還請救救我老祖!”那隻停在外面五十里的鷲雕帶着哭腔叫道。
“尖牙”看了這鷲雕一眼,接着又看向正在滿地發瘋的鷲雕,冷冷地問道,“怎麼回事?”
鷲雕強自按住內心痛楚和驚慌,把事情簡短地向“尖牙”進行了說明。
“尖牙”聽完鷲雕的講述,它走向正在亂扇亂撞的鷲雕,一頭頂開扇來的翅膀,趁機將其頂得翻個個,使得鷲雕背部着地,雙翅只能胡亂地在空中互撞,一對爪子亂抓亂舞,但頭還是在不停地撞擊地面。
“尖牙”朝鷲雕厲聲嘶叫,但鷲雕沒有發出任何迴應,還是一如既往地
發瘋,七竅開始朝外面淌血。
忽然間,鷲雕發出一聲巨大的慘叫,接着頭一歪,緊貼地面;雙翅不再亂扇,緩緩鬆開,完全舒展開來,佔住三十六丈寬的地面;雙爪也自然彎曲,只有那些爪子還在發出黑黝黝的瘮人光芒。
“尖牙”稍微一愣,接着朝鷲雕的腦袋走去。雖然小心翼翼,但也並不很在意,它對自己的戰力十分自信。在這次攻打龍鳴大陸的海獸隊伍中,它說自己肉身強度是第二,就沒有誰敢說自己是第一。
在距離鷲雕屍體還有十丈的時候,“尖牙”停下腳步,朝遠處一羣海獸叫道,“你們說那些同伴的腦袋出問題了?”
遠處那些海獸齊聲稱是,一隻海牛甕聲甕氣地嘶吼,“大人,留在這裡的同伴,腦袋裡全部留有一個孔,但外面顯示完好。大人,你也要小心纔是,不使被鐵塊有機可乘。”
“尖牙”本來想叫別的海獸來看看的,聽海牛這麼一說,反而熄了那份心思,徑直朝鷲雕屍體走去。來到鷲雕屍體旁,一口氣吹過去,將鷲雕的血全部吹飛,仔細地觀察着鷲雕的腦袋。
二十餘息後,它察覺到異常,用鰭切開鷲雕的右耳,看到從鼓膜開始,鷲雕的耳道被擴大,一條通道筆直朝裡通去,越往裡越大,轉頭看向那隻鷲雕,“你,過來把你老祖的耳朵切開!”
那鷲雕看到自己的老祖死亡,心中正萬分悲痛,在聽到“尖牙”的叫喚後,快速走來。雖然自己的老祖也是一個將軍,但現在已經不明不白地死亡了,只能聽取別人的命令。至於切開自己老祖,它一點都不感覺到有什麼心裡障礙,獸類沒有人類那般感情;它現在更爲擔心的倒是自己會不會被那塊鐵襲擊,如果被襲擊的話,有可能性命不保,那纔是真正的虧大了。
看到鷲雕走到身邊滿是躊躇的樣子,“尖牙”尖利地叫道,“怕什麼?本大人還在呢!”接着看向四周的海獸,尖聲叫道,“你們要提高警惕,遇到異常,立即出手!”
小鼎已經從順着原路出來,剛來到鼓膜外,就看到“尖牙”在召喚鷲雕,便問道,“主人,接下來該如何辦?”
蕭邕淡淡地一笑,“這‘尖牙’膽子不小,應該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不然不敢這麼近的。既然來了,那就把它也留下吧;雖然不能收了它,但殺一個厲害角色也是對海獸的一個打擊。”他顯然不知道這次獸潮是有組織有計劃的,也不知道剛纔殺了六大將軍之一,現在這條“尖牙”也是六大將軍之一。
小鼎呵呵一笑,“主人,剛纔消耗的靈石不多,不到一億。”
蕭邕苦笑一聲,“一千萬也是一千萬,宗門需要大量的靈石來發展。下次不是緊急情況,都要採取這樣的方式,以耗費最小靈石的方式拿下對方性命!”
小鼎語氣激動地叫了一聲,“遵命!主人!”接着順着伸嘴來啄的鷲雕鉤喙飛向嘴巴微張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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