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家五人用魂力連續攻擊了半盞茶時間,魂力下降嚴重。在攻入蕭邕魂力保護層的時候,四長老的魂力最多隻能距離他身體五寸,而其他人則只能進入三寸。他們之所以一直攻擊蕭邕,就是看到他時不時發出一聲慘叫,時不時往地面墜落,臉色也越來越白。
待他忽然主動進攻時,他們兀然驚醒,原來是上當了,人家根本就是在調戲他們。
看到蕭邕一拳打向自己,四長老的魂力攻擊驟停,不屑地哼道,“竟敢和本皇對拳?找死!”也是一拳回擊過來。
另一個武皇后期也是哈哈一笑,“拳對拳,本皇喜歡。”也是一拳迎來。
兩人馬上就感覺到不對,對方的拳沒有拳風,自己的拳上只傳來微熱,接着越來越熱,到上臂的時候已經忍受不住,肌肉和骨骼都在迅速燃燒。待拿出兵器準備砍掉上臂時,已經灼燒到肩部。兩人也是果斷狠辣之人,將肩膀全部砍掉,人則迅速後退。
後退過程中,他們又被震驚了。另外三個武皇被三個傀儡分別擊中,正口吐鮮血朝地面墜去。
四長老嘶吼,“你究竟是什麼人?”
蕭邕淡淡地說,“是你們正在找的人,也是你們想要殺的人。”
四長老繼續吼道,“你難道就不怕我鳩家報復?”
蕭邕哈哈一笑,“你們殺我,我殺你們;你們報復我,我就報復你們。有來有往,這個理由夠了吧?”說着,大刀在手,一刀揮去,一道森厲厲的刀芒奔其衝去。
四長老狂吼一聲,“那就同歸於盡!”一件法寶朝蕭邕衝來,是一把短劍。
分心二用,四長老雖然在行,但沒想到蕭邕更在行。一刀劈去,刀芒被截斷,卻還是從其脖子上劃過,四長老一顆大好頭顱飛天而起;同時,蕭邕釋放出魂力,將法寶威力減弱一半,接着一掌拍去,將其拍飛。
那個自斬一膀的武皇后期被蕭邕的連續攻擊手段嚇蒙了,待反應過來想退時,被蕭邕釋放出來的魂力壓得暈暈乎乎的,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被蕭邕的大刀穿透心臟。剩下三個武皇已經墜落地面,看到蕭邕連殺家族兩人,分散逃去。
蕭邕淡淡地說道,“早知如此,何必那麼猖狂?”在地面,他的速度不比空中慢,飛毛腿施展,三人無一逃脫。
收拾完戰場,蕭邕用丹火將五人全部焚化,找到一棵大樹,然後進入樹冠。
“哈哈,我說,這小子很厲害的,竟然能殺了鳩家五個武皇。不過現在猶如死狗,跑遠一點的力氣都沒了,這個漏撿得太容易了。”一個武皇后期從巨樹南方五十里傳來。
在他身邊,一個武皇后期哈哈大笑,“老三,不能大意,說不定人家還有一擊之力。不過,我們有六兄弟,那一擊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效果。老六,你和他是同樣的境階,要不把功勞讓給你?咱哥五個爲你掠陣。”
老六呵呵一笑,“既然這樣,我就試試能殺五個鳩家武皇的修士有什麼能耐。”心中卻是陰雲密佈。同爲五百歲的武皇,同是武王后期時組隊人員,只不過自己比他們境階慢了一些,心中卻老是要自己打頭陣。
老大淡淡地說道,“幹什麼呢!你們就喜歡打打殺殺,有意思嗎?”接着朝巨樹裡的蕭邕說道,“這位道友,我們六傑歡迎你加入,不知意下如何?”
蕭邕緩緩從樹冠中飛起,臉色還是慘白,神情也很憔悴,一副大戰過後靈力不足,受了內傷的模樣,好像強自提了一口氣,但底氣很不足地說,“感謝各位好意。本皇今天冒死擊殺六個鳩家武皇,身體受損嚴重,還需閉關把身體修復。再說,本皇殺了鳩家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本皇,不想再連累大家。”
六人聽了,貌似確實不應該拉入這麼一個惹禍精,否則今後會處於鳩家無窮無盡的追殺狀態,簡單傳音交流後,老三哈哈一笑,“我們是誰?闖過南,到過北,殺遍大小勢力,嚇得他們跑斷了腿;區區一個鳩家,算得了什麼?無妨,你儘管加入,加入了就是兄弟,有問題一起扛。”
蕭邕心中一笑,這傢伙還很風趣的,竟然還會押韻,沉吟了一會後說,“既然六位道友這麼熱情,那我就加入了,還請今後多多關照。”說着,朝他們一一抱拳,稍後又遲疑地問道,“幾位老兄闖蕩龍嘯大陸這麼久,難道沒取個響亮的名字?”
老大是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人,他淡淡地說,“名字自然有。想我等闖蕩龍嘯大陸近三百年,從武王后期一直闖蕩到現在,響天團的名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蕭邕呵呵一笑,“沒想到我能加入大名鼎鼎的響天團,真是榮幸!”說完,還咳嗽兩聲。不知是爲了裝自己受的內傷,還是因爲差點沒憋出笑出聲,隨後又說道,“六位都比我早,那我只能是老七了。老七在這裡拜見各位兄長!”說着,再次抱拳朝六人行禮。這個響天團,他還真聽說過,不過遠沒有他們自吹的那麼誇張;傳言中,只敢截殺單個出行者,或是低境階修士團體,名聲很糗。
一直沒有吱聲的老四是一個魁梧漢子,哈哈笑道,“老七,歡迎加入。”隨後又說,“按我們的規矩,每次收穫,我們都要平分的。你剛纔擊殺了鳩家五人,那些收穫就當我們一起行動了。”
蕭邕連忙說,“應該的,應該的。”
老大呵呵笑道,“老七,別聽你四哥開玩笑。那些人是你擊殺的,那時也沒加入我響天團,收穫自然是你的。”蕭邕內心一笑,正欲回話,老大又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麼客氣,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代其餘五位哥哥感謝你。”
蕭邕嘴上說,“應該的,今後都是兄弟。既然哥哥們那麼關心我,我也不能藏私不是?”說着,左手出現二十多個儲物戒,右手在裡面翻找,嘴裡自言自語,“是哪五個呢?一場大戰下來,頭也被他們打暈了。”擡頭看了一下他們,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我都忘記那五個是剛纔收的,等我再找找。”
六人看到蕭邕手中二十三個儲物戒,裡面都有東西,眼睛全綠了,悄然朝他包抄過來。
蕭邕似乎找到了一個,“這個應該是的,裡面有鳩家長老令牌,還藏得很深,害我找了這麼久。”轉頭看到六人的行動,疑惑地問,“六位哥哥,你們這是幹什麼?”
老大呵呵笑道,“這裡在大陸旁,你拿出這麼多儲物戒,我們怕別人起信心,保護你呢,你只管慢慢找。”
蕭邕“哦”了一聲,忽然朝地面墜去,嘴裡說,“不對,我們不應該在天上的,到樹林裡就很難被人發現了。”
他往下墜落,老三立馬一掌拍來,接着其餘五人同時拍來。
落在地面的蕭邕似乎趔趄了一下,從六道攻擊的邊沿閃過,擡頭疑惑地問道,“六位哥哥,你們這是幹什麼?”
老三哈哈一笑,“老七,你剛纔的行動太突然,我們以爲是誰隱身攻擊你呢,想把對手逼出來。”
蕭邕正色說,“你們都在我周圍了,誰能隱身鑽進來。哥哥們,你們該不是想黑吃黑,要殺了我吧?”說着,朝巨樹根部退去。
老大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儒雅的態度依舊,“老七,人來人往太多,我們很緊張,所以出現了失誤,還請勿怪。”
老五尖利的聲音傳來,“老七,既然找不着,那些儲物戒就全部分了得了。你分四個,大哥分四個,我們幾個每人兩個。”
蕭邕立馬將儲物戒收了起來,“那不行,這裡面有的是我的祖業,有的是以前收穫的,雖然我們是兄弟,也不能分。”
看到蕭邕盤坐在樹根下,一個個地查找,六人也慢慢降落地面,呈扇形將他包圍起來。
蕭邕忽然哈哈一笑,“五個儲物戒都找出來了!不過他們很窮啊,東西太少了,比原來那些要少很多呢。”翻手之間,十八個儲物戒不見,只有五個留在左手。
老四傳音道,“這傢伙不會是智商缺乏吧,竟然把家底都告訴我們了。”
老大的傳音都是淡淡的,“管他缺乏不缺乏,反正就要死了。還以爲我們真的想要他,和他一起扛鳩家,笑話。”
老五的傳音沒有出聲那麼尖利,“我總覺得這小子有些古怪,要萬分小心纔是。”
老大淡淡地說,“準備!打!”
六人同時拿出兵器朝蕭邕攻擊,又同時扔出一把符籙,炸得樹根處枯葉四濺,塵土飛揚。
老三哈哈大笑,“這個傻子,還以爲我們真想認他當兄弟。三百年的兄弟,說當就能當的?”
老五桀桀笑道,“這個傻缺,儲物戒不少,比我們還要富裕呢。這次應該是宰了一頭大傻肥羊。”
老大伸手一拂,將碎葉和塵土掃飛,發現除樹幹一半不見了以外,沒見蕭邕任何蹤影。
老六拿着棍跑到樹根處不停地扒拉,嘀咕道,“不對啊,血跡都沒有,能打成這樣嗎?好呆也是一個武皇中期呢。”
老大驟然轉身,發現蕭邕就在他的身後,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臉色也不再是開始那病嘮的模樣。
看到他們轉身轉頭驚訝地看向自己,蕭邕哈哈笑道,“玩了六個傻缺,我今天也享受一把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