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個隊長說這些人的療傷丹藥要自己出,他愣了一下。這執法隊的隊長不公啊,既然那些人的話不再作數,結果還要自己提供丹藥,沒道理啊。
蕭邕不想慣着他們,看着那個隊長說,“隊長,按理說,我纔是受害者,他們想搶劫我,被我反擊了,他們應該賠償我纔是。怎麼變成了要我來負擔他們的丹藥?這樣的判決,你有依據嗎?或是宗門執法隊有這樣的依據?”
隊長不高興地說,“這是我的判決,與執法隊何干?與宗門何干?”
蕭邕立馬接話,“既然與宗門和執法隊都沒關係,那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斷章取義!我是執法隊隊長,自然代表執法隊,而執法隊是代表宗門在執法,你自然要接受我的裁決。”隊長立即辯解。
“你的意思是宗門准許弟子搶劫別人的修煉資源,搶劫者被打傷了還要讓被搶劫者負擔療傷的丹藥?如果搶劫成功了呢,那就白搶了?”蕭邕故作疑惑。
隊長怒道,“我只見他們躺在地上,他們都說是你打的。”
“隊長,你說誰是我打的?”蕭邕有些生氣了,決定和這個隊長掰掰。
那個隊長更怒,指着地上還在大聲呻吟的那些弟子說,“他們都說他們是你打的!”
蕭邕淡淡地說,“範圍太廣了,你具體指出一個人來,讓他自己出來說。我想,有你這樣一個隊長在這裡,他們不會當面說假話。”轉頭看向那些無賴,大聲說道,“誰出來說說,說說究竟怎麼回事!記住,把整個過程說清楚,發誓說自己說的一切都是完整的!”
既然隊長有偏向,那蕭邕就不客氣了,他的面子還有沒有,不關他的事。
“我可以作證!是他們想搶蕭師弟的荒幣,從集市追到了這裡!”忽然,從一棵樹內傳來一聲大喊。
蕭邕很感激地轉頭看向那棵巨樹,這是雪中送炭啊,他必須要記住他。
“我也可以作證,他們想搶蕭師弟的荒幣,不過被他打怕了,他們就是一羣無賴!”又一棵樹內傳出一聲喊。
隊長聽到這連聲喊,臉色很不好看,這時打他的臉啊,大喝道,“要想作證就出來說,鬼鬼祟祟的,算什麼?”
這時,從洞府區走來八個弟子,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哈哈大笑,“薩比,你又在爲你的堂弟拉偏架了吧?那樣一個廢物,你能幫他一輩子?”
原來那個隊長叫薩比,真夠傻逼的,蕭邕咧嘴笑了一下。
薩比看向來人,怒吼道,“瑞平,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敢污衊我,信不信我將你拘回執法隊?”
瑞平八人橫衝直撞,那些攔在他們前面的人紛紛避讓,唯恐被他們撞上;他們的速度太快,結果還是有五人被他們撞飛。
瑞平哈哈大笑着走到薩比身前一尺,緊盯着他的眼睛說,“你現在拘我試試?以爲執法隊是你家的,想拘誰就拘誰?”
薩比臉色鐵青,衝着瑞平吼道,“瑞平,你想怎樣?不要以爲你是狠人,執法隊就怕你!”
蕭邕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一個狠人,還是讓薩比有些忌憚的狠人。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看事態如何發展。
瑞平擡起右手,嚇得薩比馬上後退五丈,吼道,“你想攻擊我?你試試!”
瑞平用右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連續呸了幾聲,大吼道,“薩比,你竟敢往我臉上吐唾沫,你作爲執法隊一個副小隊長,就是這麼對待同門的嗎?今天你不把這些唾沫舔回去,我跟你沒完!”
蕭邕心中哈哈大笑,瑞平這纔是無賴加狠人啊,比自己強多了。作爲一個皇級,薩比的氣流控制得很好,根本沒飛出什麼唾沫。這纔是狠人加無賴的鼻祖啊。
薩比氣得臉色鐵青,指着瑞平的手發抖,嘴裡吼道,“瑞平,你再胡攪蠻纏,我今天就把你拘回執法隊!”
瑞平舉着巴掌大吼,“薩比,你不要那執法隊嚇唬我!今天你不把你唾沫舔乾淨,我就打到你們執法隊去。好好的,被你吐了一臉唾沫,我就不相信,這荒門就由你薩比無法無天。”
接着,瑞平舉着溼漉漉的手,朝四周揮舞一下,吼道,“你們都看見了!薩比今天吐我一臉唾沫,我瑞平今天要向他討一個公道!作爲執法隊小副隊長,不帶這麼欺侮人的。”
很多人都在喊好,蕭邕卻臉色嚴肅起來。瑞平這一手很高級啊,他竟然領悟了水元素法則,瞬間把空氣中的水分凝結到手掌上。狠人加無賴,還有這麼強的功力,誰人能對付他?
薩比看到瑞平溼漉漉的手掌,有理說不清。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啊。他的氣息萎了一半,虛張聲勢地吼道,“你想幹什麼?”
瑞平哼道,“幹什麼?你舔幹!要麼,我吐你一臉!”
與瑞平同來的一人走出來說,“瑞平師兄,我看這樣吧。冤家宜解不宜結,薩比師兄是執法隊的小副隊長,面子不能丟,我看就用荒幣賠償得了。”
瑞平揮舞一下手掌,哼道,“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儂克,這事,你不要摻和!今天他舔手舔定了!”
聽說要陪荒幣,薩比臉皮一抽,哼道,“想要荒幣?做夢!”語氣低了八度。
儂克走到薩比身前,“語重心長”地勸說,“薩比師兄,我們都看到了,你確實在瑞平師兄臉上吐了一臉唾沫。你也知道瑞平師兄的爲人,如果鬧到執法隊,我想執法隊的高層也不可能完全偏向於你吧?有這麼多人作證呢。”
“還有,如果他的氣不平,今後經常向你挑戰,每次斷手斷腳肋骨斷裂顱骨開裂的,也需要花不少荒幣買丹藥治療不是?”
“所以,我勸你,還是用荒幣賠償。你都不同意,瑞平師兄更加氣不平了。難道你想經常受到瑞平師兄的挑戰?或是偶爾挨一悶棍?”
聽到儂克這麼說,薩比不再出聲,只是臉色鐵青地盯着瑞平,呼吸急促。今天真是丟臉丟大發了,一個新生還沒被壓服,結果又出來一個狠人,專門對付自己來了。
儂克呵呵一笑,“薩比師兄,那我就當你答應了。”轉頭對瑞平說,“瑞平師兄,還是用荒幣解決吧,被吐了一臉唾沫雖然令人憋屈,但總要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纔是,打鬥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
瑞平怒氣哼哼地哼道,“一萬荒幣!”
“啥?”薩比跳了起來,“你怎麼不去搶呢?”他震怒了,毛髮都豎了起來。他每月薪俸才兩塊荒幣,雜七雜八弄一些,也不過十來塊;一萬,近百年的收入啊。
儂克連忙拉着他,低聲說,“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薩比師兄,你可以還價的啊。”
薩比吼道,“一百,一塊都不會多!”
瑞平跳起來衝向他,吼道,“打發下等人呢?一百塊!薩比,你這是今天第二次侮辱我了!我和你沒完!有種的,我們兩個現在打一架!我輸了,自動滾蛋,自己回去洗臉洗手;你輸了,一萬荒幣,一塊都別想少!如果不拿也行,宗門只說不殺害同門,可沒說不準卸零部件,我要你的雙手!讓你歇息三五年!”
薩比快速往後退,腳下一滑,一個趔趄,被瑞平一拳擊中胸膛,打得他往後飛去。
看着這一拳,蕭邕搞不懂了。這瑞平想幹什麼?爲什麼要忽然施展水元素法則,使他滑倒,而接下來的一拳又只用七成力量?
一擊得手的瑞平尤不解恨,繼續朝他衝去,大吼,“薩比,你竟敢侮辱我,今天我要和你死戰!”
執法隊其餘十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貌似是薩比副小隊長的不對啊。
和瑞平同來的其餘六人卻早已悄然佈局,來到薩比的身後人羣中;待他快速後退,其餘人閃避之際,他們釘在原地不動,甚至把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悄然阻住。
“啊!”
一個人撞上薩比的後背,噴血而飛。
“執法隊小副隊長薩比打人啦!”一道聲音從薩比身後傳出。
薩比大吼,“我後面沒長眼睛,他自己撞上來的!”他無比憋屈啊,後面的人怎這麼笨呢,自己後退都被能撞上。背後撞着人,他也停下來,而就在這時,瑞平的一拳又要擊中他的胸膛。
儂克快速切入,擋住他這一拳,笑道,“瑞比師兄,不要再打了!這周圍全都是人,打着別人可不好。”轉頭對薩比說,“薩比師兄,你是想繼續打還是拿荒幣?要想繼續打,我就離開;如果想拿荒幣,那就說一個實在價。”
薩比面部扭曲,“一千!”
瑞平哼道,“五千!”
薩比,“兩千!”
“成交!拿來!”瑞平馬上放鬆姿勢,朝薩比伸身份玉牌。
薩比哼了一聲,拿出自己的玉牌劃出兩千荒幣。
荒幣到賬,瑞平繞過他就朝集市方向走,嘴裡大叫,“賣臉嘍!你們誰願意付兩千荒幣,我就讓他吐一臉唾沫。”滿滿的得意。
薩比哼了一聲,看也沒看那個被自己撞飛的人一眼,拔腿就朝洞府區跑去,蕭邕他們也的事不管了。今天,他的面子和裡子都丟大了。
ps:祝各位2019年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