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刀之時。
感覺着手腕那猛然疾揮而後回撤的反震力量!
他心底猶還在暗暗惱悔,到底還是自己忽略了,沒想到冥炎刀·魂殤對自己的幫助竟然會這麼大,若是早知道的話,在當初來到這裡之前,直接在圖書館裡訂閱一項刀法之類的東西,到時候收發自如,豈不是遠遠勝過自己這以蠻力揮舞的姿態?
只可惜自己當時因爲書架的限制,裡面存放的基本都是一些威力驚人或者偏門的法術,用以應對各種緊急情況。
偏偏忽略了刀法!
或者說,蘇閒到現在都還沒有勇氣面對現實。
冥炎刀·魂殤的出現,讓他可能永遠都無法成爲他想象中白衣飄飄的劍客了。
只能說……
當時腦子有屎了,纔會想起煉製這一把冥炎刀·魂殤!
早知道當時煉製一把萬仞聖光劍,也比這強的多吧!
腦海裡閃過諸多亂七八糟的念頭……
冥炎刀直接在擦着那白色的團狀物而過。
他驚詫道:“元歌,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你的頭髮怎麼回事?”
那蜷縮在地上宛若幽靈般的身影,可不就是元歌嗎?
只是此時的元歌,仍然是之前的模樣,但那本來一頭烏黑如雲墨的秀髮,此時卻已經盡數化做雪白的銀絲……本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嬌俏面容,此時五官卻也比之前成熟了許多,看起來,就好像直接成長了十歲,看起來更爲風華絕代了!
“是……是你?!”
元歌蜷縮在門邊,顫~抖不已,看到蘇閒,她臉上浮現怒色,輕聲輕氣的質問道:“你爲什麼把倉門封死?就沒想過,萬一有人有急事了,想要出去該怎麼辦嗎?”
“不封死難道等着蟲族進來襲擊我們嗎?倒是你……你現在這樣是怎麼回事?”
蘇閒收起冥炎刀,看着元歌那古怪的樣子,問道。
“我……我……”
元歌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渾身抖的更厲害了,看起來,就好像赤身裸~體暴露在冰天雪地中一般,凍的瑟瑟發抖。
“是誰?!”
那邊有戒備的聲音響起,伴隨着輕巧的腳步聲,一點燈光往這邊而來!
是周興的聲音。
倒也不奇怪,這傢伙雖然也給安排了個房間,但他平日裡幾乎都是在主艙室的,那裡距離這裡幾乎就是一門之隔,聽到蘇閒的動靜,並不奇怪。
“別……別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元歌低聲驚恐的叫了起來。
聲音裡滿是惶然,哪裡還有之前那冷靜平淡的模樣。
蘇閒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元歌眼角甚至於都蘊上了些微淚痕,顯然不是作僞。
他低低嘆息了幾聲,上前兩步,直接把元歌的頭摟在了懷裡,用力掏了兩下,把那白色的頭髮全部壓~在自己的身下……
身後。
周興滿是戒備道:“誰?!”
蘇閒答道:“是我!”
“蘇閒?!”
周興上前兩步,燈光一照,正照着蘇閒半蹲在那裡,而懷裡正側臥着一名嬌俏的身影,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那熟悉的衣服,卻分明是……
他震驚道:“你是元歌小姐?!”
元歌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蘇閒輕輕拍了拍她,示意他只是認出了她,並沒有看出她此時的異狀。
“蘇閒,你……你這是在……”
周興聲音裡帶上了幾分不可思議,震驚道:“你……你怎麼跑到大門口來,還跟元歌小姐你……你們兩個……玩暴露pla1y嗎?”
“瞎說什麼呢?我就是跟元歌聊一下人生理想而已!”
蘇閒瞪了他一眼,說道:“倒是你,怎麼這麼閒,不好好休息,大晚上瞎溜達啥,也不怕伊卡洛斯把你當成蟲族警告我,到時候我一劍劈了你你多冤枉?”
“好吧好吧,我知道是我打擾了你,你也不用咒我吧。”
周興看着蘇閒的眼神裡已經歎爲觀止。
這是什麼樣的能力?
明明前天還在跟修仙文明的四個美女一起耍來着,這會兒又跟超武文明纔剛剛見過兩面的美女又很親密的摟摟抱抱……而且還嫌棄自己打擾了他。
那個元歌聽起來,似乎來頭也相當不小,好像是三百英雄元邪皇的後人!
這身份在超武文明之內,可絲毫不比謝韻韻來的輕啊……
比不得!
我輩真的比不得……
周興嘆息着,轉身離開了。
燈光漸漸散去。
蘇閒這才低聲問道:“元歌小姐,你怎麼會突然晚上跑到這裡來?而且還……還趴在地上?”
“我只是氣力不足倒在地上而已,你這傢伙把艙門封的這麼死,我費了半天功夫沒打開它,沒力氣了,才……哪……哪裡是什麼趴……那麼難聽……”
元歌斷斷續續的反駁。
“那你現在……”
元歌低聲道:“能……能讓我出去嗎?”
“出去哪裡?”
“外面……”
蘇閒皺眉道:“你現在這樣子,去外面幹什麼?找死嗎?”
元歌苦笑起來,“是呀,我還能幹什麼呢……那……蘇閒同學是吧,我動不了了,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房間呢?”
“沒問題。”
蘇閒點頭,小心的雙手穿過她的膝彎和腋下,然後輕輕的托起她,隨即臉上神色一變,驚道:“你……你的身子怎麼這麼冷?!”
元歌斷斷續續道:“沒事的,只是功法反噬而已。”
“什麼功法能反噬到這種程度?你到底怎麼回事?”
蘇閒仔細大量元歌臉色,又牽過她的脈搏,細細量了片刻。
元歌驚道:“你還懂醫道?”
“把問號去掉……我告訴你,就醫道之上,我們醫修系的許倩還要向我請教呢!”
蘇閒眉眼微凜,驚道:“你的身體出問題了。”
說着,他抱起元歌,快步的往自己的房間裡奔去!
知道元歌不想驚動別人,蘇閒並沒有叫旁的人幫忙,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她放到了自己的牀上。
牀榻之上,氣若游絲,神情虛弱的元歌臉上露出無助神色,對自己質問道:“蘇閒……你……你想幹什麼?”
“你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可不是一般的功法反噬能解釋的了,你這已經是垂死之象。”
蘇閒眼底閃過了然神色,問道:“還有,你剛剛想出去幹什麼?!”
“我……”
元歌頓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