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縣大會?”王小山看着手上的請帖,問道。
那人點了點頭,道:“六縣大會每二十年一次,關係到南六縣的資源地盤分配問題。所有南縣的勢力都要參加。”
等那人走後,王小山叫來了師弟們,一羣人在議事廳商量了一下。最後王小山決定帶着全部師弟們一起參加。
聽風樓位於烏縣,相對於別的縣來說,烏縣是最接近北四縣的存在。不是說地理位置,而是整體實力。傳說中烏縣的城主已經到了養神期巔峰的實力了,只要再進一步,就是御氣期。
王小山等人到達聽風樓的時候,這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不過大部分人是沒有資格登上聽風樓最高層的,只有各個勢力的話事人才能上去參與六縣大會。
王小山讓師弟們在樓下等候,獨自一人走上了聽風樓。
聽風樓成金字塔形狀,一共七層,第七層也有數千平方米,即使南六縣大小門派都來了,卻還是顯得十分寬敞。
王小山走到第七層,這裡是一個迴廊,向下望去,可以看到一層的中央,是一個比武的擂臺。
有一個人迎了上來,帶着王小山在一個空位上坐下,等待大會的開始。
王小山的面前,放滿了美味佳餚,王小山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來就吃了。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拍掌道:“在下烏縣蘇無雙,很高興各位能來這裡參加六縣大會。雖然很多人都已經知道規矩了,但是也有一些新面孔,恐怕對規矩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這裡老夫就囉嗦幾句,告知一二。”
六縣大會,每二十年一次,主要是通過對各個勢力頂尖實力的較量,來決定勢力所享有的資源。說穿了,其實就是比武搶地盤。
每個相鄰的勢力之間,都有一次挑戰和被挑戰的機會。挑戰者說出要幾個村子,然後出幾個人,由被挑戰者選擇一個比鬥。被挑戰者只要贏了一局,那麼挑戰者就算失敗了,不能再挑戰這個勢力。
不過值得重視的是,比武場上,生死不論。一旦你和其中一個勢力的比鬥傷亡過重,那麼很有可能會被其他的勢力趁機吞併。
蘇無雙介紹完規則,然後開口道:“古老頭,你馬縣的城陽村,我要了。”之所以要一個村,是因爲他們找不出第二個強者,能戰勝對方的第一強者,所以只能講胃口縮小,開口要了一個村子。
古老頭也很光棍,道:“我打不過你,這村給了。”被挑戰者爲了減少損失,是可以投降的。
經過他們的開場,氣氛開始熱烈起來,不斷的有勢力相互挑戰。
王小山發現,有些小門派的掌門被迫親自下場比武之後,就再也沒有上來了。這也宣告了這個門派的滅亡。
會場中,有一個大地圖,不斷的記錄着各派的戰果。
這時,張德突然走了上來,對着王小山道:“姓王的,城北的兩個村子,我們張家要了。”
趙雄也趁火打劫道:“城西的兩個村子,我們趙家要了。”
又有一個臉黑的和碳一
樣的人走了過來,道:“玉溪門在溫縣的清風村、夜風村,和明得村,我們火耀派要了。”
三人一開口,王小山一下子就成了衆人關注的目標。
“那個少年是誰啊?一下子被人要了七個村子,那不是幾乎滅門了?”一人小聲問道。
“你懂什麼?他是玉溪門的掌門,搶了黑風寨的村子,又掃了幾個小門派,現在有十幾個村呢,傷筋動骨而已,滅不了。”一人戲謔地道。
“我聽說這玉溪門纔剛剛成立不久,居然就敢樹立那麼多敵人,這年輕人真是不知死活。”
耳邊聽着衆人的閒言閒語,王小山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道:“蘇老,我有一事想問。”
蘇無雙也在看着王小山,沒想到他不僅沒有慌張,反而突然對着自己發問,微微一愣,道:“請講?”
王小山放下酒杯,笑道:“如果我要一座城,那該怎麼算?”
“譁!”王小山的話引來了衆人的一陣譁然,要知道已經多少年沒有縣城易主了。他現在被強敵環繞,居然沒有絲毫慌張,還獅子大開口,打起了縣城的主意。
不少人紛紛搖頭,暗歎一聲,這小子瘋了。
蘇無雙想了一下,道:“一城抵四村,不過一城資源不只城主一人獨佔,所以城中勢力都可以出手防守。”
王小山點了點頭,道:“挑戰到一半,可以反悔投降嗎?”
沒等到蘇無雙開口,張德搶先嘲諷道:“沒有那底氣,就別擺那麼大的陣仗。你當這裡是兒戲嗎?說不挑戰,就不挑戰?”
王小山哈哈大笑,道:“如此最好!你們誰先來?”
張德冷哼一聲,道:“不過是一羣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和老子們叫板。真以爲自己打贏了程鯊就了不起了?我們先來。”在他的眼裡,玉溪門不過王小山一個高手,而且他打敗程鯊的時候不過納氣期而已,所以他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至於王小山打敗流火派的事,則只有馬家和流火派自己心知肚明,其他人都不曾知曉。
張家派出的兩個人,除了張德以外,還有一個叫做張料的老人。張德囂張地道:“說說吧,你要挑戰誰?又或者直接投降算了,你還是別自討苦吃了。”
張家想要王小山兩個村,就要派出兩個高手等待玉溪門的挑戰,玉溪門只要打贏一場,那麼就守住了村子。
王小山指了指張料,道:“先搞定老的,再搞定小的。”
張料一聲冷笑,走上了擂臺。
張德看着紋絲不動的王小山,詫異道:“你不下去?”
王小山微微一笑,對着樓下大喊道:“趙寒!”
“是!”趙寒應了一聲,慢慢地走上擂臺。
張科眼睛微微一張,輕描淡寫地看了趙寒一眼,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趙寒,一個沉默寡言的山村少年,就連南縣的人都不熟悉,更別說其他縣了。這種人扔在人堆中,絕對找不出來。
隨着裁判的一聲開
始,趙寒向着張科走了過去。對,是走!趙寒四平八穩,不急不緩地走了過去。
張科冷笑一聲,養神期五層修爲釋放而出,一指點向趙寒。
趙寒沒有絲毫緊張,等他靠近時,突然伸手抓住了趙科的手指。
咔嚓,一聲催響,張科的手指被趙寒一把掰斷。
“啊!”張科一聲慘叫,眼神中露出了一股驚慌,他急忙向後退去。
不過趙寒顯然不會給他機會了,趙寒順着張科的手指,一路向上,噼裡啪啦一陣響,將張科的右手直接廢掉了。
簡單粗暴!這就是趙寒的攻擊手段,沒有任何的花哨和廢話,找到別人的弱點,一舉擊破。
其實本來張科雖然不如趙寒,也不應該這麼快落敗。主要原因還是他太自大了,他爲自己的目中無人付出了代價。
趙寒如法炮製,又廢掉了張科的左手以後,王小山突然喊道:“張前輩,功力高深,這一局是我們玉溪門敗了!”說着,他向趙寒使了個眼色。
趙寒鬆開了張科,轉身走下擂臺,道:“我輸了。”
在場的觀衆面面相覷,先前張科一個養神期五層被人家一招虐成狗的時候,他們已經驚呆了。現在玉溪門明明贏了,又要認輸,真是奇怪。觀衆們失神了好久,纔開始慢慢竊竊私語起來。
張科噤若寒蟬,不敢去看趙寒一眼,被人扶着灰溜溜地走下了擂臺。
王小山笑道:“既然我們第一場輸了,那就得再打一場。張館主,請吧。”
張德哼了一聲,走下樓去。
王小山喝了一口酒,道:“三師弟!”
“來了!”王褚一聲大喝,跳上了擂臺。
等張德走上擂臺以後,王褚嬉皮笑臉地道:“聽說張館主武館有一門叫做黑虎開山掌的掌法,在下也學了一手,請館主賜教。”
張德鐵青着臉,道:“偷雞摸狗之輩,連功法也要偷學人家的。今天讓你見識下正宗的黑虎開山。”
張德一聲大喝,撲向王褚,當頭一掌劈下。
王褚向後退了一步,避開張德的攻擊。
張德一掌劈空,去勢未減,直接轟擊在擂臺之上,一時間飛沙走石,模糊了大家的視線。他趁亂又是一掌,拍向王褚肋部。
王褚大喝一聲,一掌拍出,卻也是規規矩矩的黑虎開山掌,和張德重重撞在一起。
兩人都向後退了一步,便又往前撲上。
雙方不甘示弱,雙足立定,互相拼掌,一時間竟不分勝負。
“好強!居然都是養神期六層!”臺下有人驚呼道。
趙雄有些忌憚地看了王小山一眼,心道:玉溪門已經這麼強了嗎?那王小山又該是什麼水平?今日這事恐怕要超出預料了。
感受到趙雄的目光,王小山微微一笑,向趙雄舉杯道:“趙老城主別急,等下就到你了。”王小山刻意把老城主三個字加重了語氣,要取而代之的意圖已經路人皆知。
趙雄一聲冷哼,轉過了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