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燃氣爐,釋放出的火焰,除非被燒到,否則只會讓正常體型的人感覺到熱而已,但現在不同,遊戲者們面前的燃氣爐熊熊燃燒着,即便隔着十多米,都能讓人感覺到極高的熱度,更別說接近了,哪怕遊戲者們中身體最健壯的人,靠近火焰五米內的範圍,也會被火焰的高溫給溶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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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會飛的遊戲者,就可以飛到燃氣爐的間隔中央處,將開關關閉。
不過與黃軍的遊戲者們不同,綠軍的遊戲者中,並沒有任何人會飛,連飛行道具都沒有,至於是不是真的沒有,這沒人知道。
“這可是大麻煩啊。”薩基中士愁眉不展:“我們必須要通過這火山,你們誰有辦法嗎?”他向被他看成新兵的遊戲者們詢問意見。
但遊戲者們已經因爲於博書之前的行動,四散開來,尋找可能的武器了,既然他們自帶的武器對蟑螂無效,那就找這個遊戲中的武器來用。
白甜甜還好,以她的速度能超過很多人,但崔小彤本來就身體算是所有遊戲者中最弱的,她膽怯的性格,也不適合與別人爭搶。
崔小彤看到了一個箱子,箱子上有畫着橢圓形的圖案,她心中頓時高興,但不等她跑上去,就有一名遊戲者輕鬆超越她,搶先打開了那個箱子,拿出了八顆綠塑料手雷,而崔小彤卻無可奈何。
“小妹妹,要不要和哥哥我一起,我帶你通過遊戲啊。”那搶先了崔小彤拿到手雷的,叫做王朝的遊戲者,一臉壞笑的向她調侃,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不過是所說而已。
崔小彤原本就因爲被人搶先了而懊惱,被他的調侃都快急哭出來了。
砰~!
原本距離他們很遠的白甜甜,以急速衝了過來,讓王朝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白甜甜一拳擊飛了五六米,撞到了一個十米高的玻璃罐子,但那玻璃罐子很厚,也不是體型和螞蟻差不多大的王朝能撞破的。
“欺負小孩子,算什麼男人。”白甜甜對王朝嬌聲斥罵,她將快要哭出來的崔小彤拉到自己身後保護着。
王朝撞在玻璃罐子上,很快爬起來,除了臉上略微腫了一點外,他只剩下怒氣:“混蛋,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我打死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從口中吐出一口血來,但那血並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懸浮在他面前,他用手一碰,原本只有一小口如痰般大小的血沫,立刻變成了一把刀。
王朝是血人血統,這個血統在終端機中,可以用七百二十點積分兌換,能將自己的血變成近戰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都可以,非常方便,據說進化後,可以控制非自己的血液。
揮舞血刀,他向白甜甜衝了過去。
對於別的遊戲者的戰鬥,其餘的綠軍遊戲者只是在看熱鬧,沒人想要阻止,哪怕他們深刻明白,綠軍的遊戲者越少,他們在這場對戰中越弱,越不可能打敗黃軍而通過遊戲,他們也不想去阻止,這是遊戲者們多次遊戲後的本性,就算是此刻有那些大團隊的團長來領導,他們也不會完全聽從的,更別說如同一支隊伍一般合作了。
噠噠噠。
一陣槍響,不等王朝衝到白甜甜面前,薩基中士朝天開槍:“不許對同伴進行攻擊,違者軍法處置。”他覺得有些心累,這些新兵太難帶了,他很懷念自己的老部下,至少部下們都是真正的軍人,沒有這麼混亂難帶。
王朝停手了,但讓他停手的,不止是因爲薩基中士的威脅,更重要的是在吉普車旁的於博書,手中的新月玫瑰已經瞄準了他。
於博書對自己的速度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無法搶過那些遊戲者的,更何況這地方對於變得非常小的他們而言,已經非常寬廣,光靠他一人是無法將所有東西都搜到的,他又沒有上帝視角,無法觀看全景,能拿到火箭筒還是幸運的了,因此他就待在薩基中士的吉普車旁看着那些遊戲者們亂跑。
叭。
一聲槍響,一顆黃色的子彈,擦過薩基中士的頭盔,打中了吉普車旁的一瓶雪碧的瓶子上。
“有敵人,攻擊!”薩基中士立刻向子彈射擊來的方向用手中的重機槍反擊,隨後他纔看到,在燃氣爐旁不遠的一個麪包機上,趴着一名黃軍士兵,而且那黃軍士兵躲在放麪包的口裡,不時露出來射出一槍,如果不是他主動攻擊,誰都無法看到他。
遇到敵人,遊戲者們與薩基中士不一樣,並不是想着反擊,而是各自迅速的躲了起來,等看清敵人的數量和種類後,他們纔開始反擊。
雖然不知道黃軍士兵免不免疫近戰武器,但沒人想要拿自己的生命去測試,所以有遠程武器的人,都開始向麪包機攻擊。
弩、能量槍、火藥槍、塑料槍,各種武器打在麪包機上,連讓麪包機外殼出現破損都不能,更別說傷到那名黃軍士兵了。
因爲被從四面八方攻擊,黃軍士兵露頭的次數更少,而且也不再盯着薩基中士攻擊,不時的露出一頭來向一名遊戲者的方向射上一槍,不過命中率就不用說了。
而因爲黃軍士兵的被壓制,也導致於博書無法用新月玫瑰給他爆頭,他用火箭筒射了一炮,但塑料火箭彈射在麪包機上爆炸開來,仍然無法讓黃軍士兵有一絲傷害,甚至連麪包機都沒有任何損傷。
這時白甜甜已經拉着崔小彤回到了於博書身旁,三人躲在吉普車後,接着吉普車躲避黃軍士兵可能的攻擊。
有別的人的攻擊效果,白甜甜也沒有試圖向麪包機開槍了,她對自己的槍法有自知之明。
咻~。
一聲尖銳的響聲,有一名之前撿到了一支迫擊炮的遊戲者,試圖用迫擊炮來吊擊那名黃軍士兵,畢竟從正面無法攻擊到他,就只有從頭頂上攻擊了。
但遊戲者連槍都不能用好,更別說用好迫擊炮了,炮彈連一點麪包機的邊都沒有擦到,飛到了燃氣爐裡,然後連炸都沒炸開的機會,就被燃氣爐的高溫給融化了。
崔小彤也立即拿出了迫擊炮,對準麪包機,並拿出了一枚炮彈來準備投放。
“不要浪費了。”對於她的命中率,於博書根本不看好,他立即伸手阻止:“留着在之後再用吧。”他讓崔小彤拿迫擊炮,無非是想等之後遇到的敵人多了時,作爲威懾性攻擊用,沒有想過她能將迫擊炮用得跟阻擊槍似的。
但崔小彤沒有聽,她露出堅定的神情,似乎相信自己能射準一樣,將炮彈丟進了迫擊炮的炮筒中。
咻~。
炮彈隨即射了出去。
這時,一名女遊戲者冒着槍林彈雨,等黃軍士兵再一次被各類攻擊壓制進麪包機裡無法擡頭時,衝向了麪包機,然後用力跳在了麪包機的下按式開關上。
轟~。
崔小彤的炮彈撞在了麪包機的頂部,雖然距離黃軍士兵還有八米多遠的距離,但比之前那發射向燃氣爐的炮彈要好了許多。
崔小彤臉色少見的非常認真,用手在迫擊炮的炮口處比劃,口中喃喃自語,並再次拿出了一枚炮彈。
對於之前一枚炮彈的命中麪包機,於博書和白甜甜並沒有在意,因爲運氣也是有的。
但隨後的一幕,就讓崔小彤沮喪的將準備投入炮筒中的炮彈收回了儲物箱中。
隨着開關逐漸上升,被壓制在麪包機中的黃軍士兵,突然悽慘的嚎叫了一聲,然後逐漸被面包機中的高溫,融化成了一灘黃色塑料液體彈射向了空中,再掉落到麪包機上時,已經變成了一塊黃色的塑料片了。
“幹得好,士兵。”對那名女遊戲者的機智,薩基中士高興的讚賞,他一直對面包機射擊,重機槍的射速很快,但沒見過他換過彈匣,彷彿是無限子彈一般。
在解決了那名黃軍士兵後,遊戲者們在四周小心的探尋了一番,並沒有再發現任何的敵人,至少在通過燃氣爐前,他們是安全的。
面對如火焰山一般的燃氣爐,薩基中士想了下,突然轉身對於博書命令道:“狙擊手,你到那建築上去。”他指着之前那黃軍士兵待着的麪包機頂部:“從那裡,用狙擊槍將火山的開關關閉。”他雖然不認識燃氣爐,卻奇怪的知道,能通過扭轉開關來將燃氣爐關閉掉。
“小心。”白甜甜拉了下於博書的衣服,擔心的提醒道。
他們的敵人,不光是黃軍士兵和位於黃軍士兵一邊的遊戲者們,潛在的敵人還有在他們身邊的遊戲者們,比如之前那個王朝。
遊戲者們是一羣隨心所欲的人,只會爲自己的利益而行動,而心情也是利益的一部分。
於博書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明白,他看了一圈綠軍中的遊戲者們,將火箭筒和剩餘的五枚火箭彈交給了白甜甜,然後將新月玫瑰放進儲物箱中,警惕着跑向了麪包機。
爬上開關後,一個起跳,他就夠到了麪包機的頂部邊緣,以穿着強化緊身衣後的力量,單手一撐,就將他的身體撐到了麪包機上。
麪包機纔將一名黃軍士兵融成一灘塑料黃片,此時頂部兩個口中,正冒着極高的溫度。
雖然不如燃氣爐的溫度更高,但也讓於博書熱得有些難受。
爲了避免落到和那黃軍士兵一樣的下場,於博書沒有跳進兩個口中,而是走在兩口之間的小道上。
他小心的走到距離燃氣爐的麪包機另一端頭上,拿出了新月玫瑰。
從麪包機上看到的熊熊燃燒的燃氣爐,更加壯觀了。
那烈焰讓人看得心驚膽戰的。
但從麪包機上,卻可以從燃氣爐的火焰空隙中,射出子彈擊打在開關上,而且金屬子彈也沒有塑料子彈那麼容易被燃氣爐的高溫所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