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甜對上的,是一個火人,或者可以說是一個異術師血統的遊戲者。
異術師血統能夠讓人操控自然界中的各種元素,如火風水地,如同魔法師一樣,但自然界中的元素過多,不僅僅是人們常見的那些元素,異術師也是人,也有精力限制的,所以,正所謂學得多不如學得精,如果樣樣元素都操控,只會和雜耍一樣,除了看起來有趣外,沒有任何作用,了不起就是個打火機、小水龍頭、小電扇、微型挖土機之類的。
異術師血統在終端機中,用一千九百點積分就能兌換到,而兌換了這個血統的人,大多會選擇某一項元素專精,當初於博書見過的那個醉酒的女人,就是冰元素專精,在異術師的元素操控中,冰和水是兩種元素。
與白甜甜戰鬥的火人遊戲者則是火元素專精,他操控着火將他包圍着,但那火卻完全不會燒到他自己,甚至連他身上的衣服都不會燒到。
有着熊熊燃燒的火焰包圍,白甜甜就不能接近他,而火人遊戲者卻能從手中發出火焰向白甜甜噴去。
不過白甜甜並不是束手無策的,雖然她自己不能接近火人,但火人的攻擊,也無法傷到她,異術師能操控元素,可身體能力就完全比不上貓族血統了。
這名火人遊戲者對元素的使用,完全比不上當初於博書看見的那個用冰的女人,他的火焰根本傷不到在他周圍蹦來跳去的白甜甜。
而儘管不能近身,白甜甜也能攻擊到他,她有空氣炮可以遠程攻擊,空氣炮是高度濃縮的空氣,其中的氧氣根本不會被火人身上的火焰給點燃,空氣炮彈很沉重,被砸到就會如同被真的圓形炮彈砸到一樣,不死也會被砸斷骨頭的。
因此火人在用火焰向白甜甜噴射時,還得不時狼狽的躲避空氣炮彈,畢竟空氣炮彈是透明的空氣做成的,不仔細看,還不容易看見。
而且白甜甜的攻擊還不止是空氣炮彈,還有之前從黃軍手榴彈兵身上弄到的手榴彈,以及於博書給的那支塑料火箭筒。
火人遊戲者很快被壓着揍,除了偶爾找到空隙對白甜甜進行反擊外,大部分時間,都只能在狼狽的躲避她的攻擊。
因爲白甜甜在火人遊戲者的周圍靈活的亂跳,於博書架在車門盾牌上的新月玫瑰,瞄準了半天都沒敢開槍幫助白甜甜。
“於,於大哥,小心!”用身體支撐着車門盾牌的崔小彤,突然驚叫了一聲。
於博書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名黃軍的遊戲者,已經跑到了他的左手邊,正獰笑着向他們衝來,他應該是將拿着槍的於博書當成了新人遊戲者了。
那名黃軍的遊戲者用的是一把長劍作爲武器,他的短距離衝刺速度很快。
來不及躲避,以及將車門盾牌擋在前面的於博書,將手中的新月玫瑰拉長,向左邊用力橫揮了過去。
那襲擊過來的遊戲者,左手豎起,硬生生的擋住了新月玫瑰對他頭部的橫擊,右手劍擡起猛向於博書刺去,嬌小稚嫩的崔小彤被他暫時忽視了。
這時,他突然注意到,生命本應危在旦夕的於博書,臉上也露出了笑,他心中立刻警覺,連手中劍的攻擊也停頓了一下。
新月玫瑰變成了鐮刀形態。
新月玫瑰的鐮刀形態,扳機已經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拉桿式開槍機能。
當於博書猛力拉動拉桿時,鐮刀形態的新月玫瑰開槍了,隨着12.7毫米燃燒子彈被射出去,圍住那遊戲者脖子後方的鐮刀,在後坐力的作用下,向於博書的方向切來。
加上於博書早有準備的向後拉新月玫瑰的柄,身體向後倒去,新月玫瑰的鐮刀刃,輕鬆且快速的劃過了那名遊戲者的手臂和脖子。
從那遊戲者突襲,到於博書開槍後坐,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速度之快,讓人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更何況那遊戲者還將於博書當成了新人遊戲者,他也沒想到那把紅黑色的重型狙擊槍,居然還能變形成一把巨大的鐮刀,鐮刀作爲武器,是很少人會去用的,一來鐮刀不是主流武器,二來鐮刀雖然有終端機中兌換的基礎鐮刀技來解決不會用的問題,但要想用得好,卻不是技能能解決的了,必須有多年的練習,以及天賦才能用得好,否則還不如選擇劍、刀這類武器呢。
在看到巨大的黑色鐮刀,從自己的脖子前,帶着一些玫瑰花瓣飛出時,那名遊戲者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的意識就徹底消失了。
於博書坐在地上後怕不已,那名遊戲者的劍距離他的心臟不過五釐米,掉落在他身上,從面前的斷頸處,噴出大量的鮮血和玫瑰花瓣澆了他一身,如果他再晚開槍半秒鐘,當鐮刀劃過這遊戲者的脖子時,他的心臟也已經被劍給刺穿了。
崔小彤顫顫巍巍的靠近於博書,擔心的問他:“於,於大哥,你,你沒事吧。”她很害怕,因爲於博書身上滿是鮮血和鮮紅的玫瑰花瓣,那名遊戲者的斷脖處仍在噴着血,斷手也在噴着血,對她而言十分恐怖,那些原本應該是十分美麗的玫瑰花瓣,在她看來,是完全由鮮血凝結而成的,如同恐怖片裡的玫瑰花瓣一樣,讓她碰都不敢碰,恐怕以後每次見到玫瑰花瓣,她都會想起從斷頸斷手處噴出玫瑰花瓣的這一幕了。
“我沒事。”於博書扭頭對她笑笑,那濺了血的臉,差點沒將膽小的崔小彤給嚇昏了過去,他在之前的遊戲中,已經見過不少次的血肉橫飛了,雖然這次是他自己造成的,但他的心裡素質也已經堅固了許多,除了差點同歸於盡以外,倒是沒有太多對自己殺人,以及這麼恐怖的殺死有任何害怕的感覺。
他拿開身上的劍,將那把劍從那名遊戲者的手中取了下來,放入儲物箱中,這把劍是這名遊戲者的武器,應該會不同尋常的,這可是他的戰利品。
不過現在戰鬥還在繼續,他沒有時間去搜屍了,也不可能讓崔小彤去做,看她那一副膽戰心驚顫顫巍巍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那個膽子。
“你得學會習慣屍體。”將新月玫瑰再次轉變爲步槍形態,向四周警惕的迅速觀察着,於博書隨口說道:“你以後看到的屍體會很多的,甚至你自己都會殺人的,如果你不能習慣,以後只會被人給殺死,甚至會害死你的朋友。”看到崔小彤,他想到了第二次新人遊戲裡遇到的鄭雨兒,鄭雨兒現在還有在直播,她經歷了這半年的時間,想來參與了不少次的遊戲了,殺人,是必不可少的,而她在那場新人遊戲時,卻連一個人都沒有殺過的,就連怪物都很少殺,大多都是靠了於博書。
崔小彤比起鄭雨兒還不如,好歹鄭雨兒還時常玩些恐怖遊戲,雖然遊戲中的死人和現實中的死人,乃至自己親手殺死的人完全不同,但心理總比崔小彤要強一些。
崔小彤咬咬嘴脣,強行將眼中的一些要流出的淚水又忍了回去,她的智商可比於博書高多了,而且也是經歷過新人遊戲的,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她始終無法讓自己有那個勇氣殺人,但她又不想成爲別人的累贅。
於博書沒有再對她說什麼,他也不過是隨口說了一點自己的想法而已,教育崔小彤的事,不是他的責任,他只負責將崔小彤帶過這場遊戲。
白甜甜仍然在與火人遊戲者纏鬥着,火人遊戲者雖然被壓制住了,但比預想的要難纏得多,除了空氣炮彈以外,火箭彈和手榴彈對他的傷害不太大,畢竟這兩樣都是塑料做的,而塑料是怕火的,除了爆炸威力外,爆炸產生的碎片飛濺,只會讓火人身邊的火給融化,根本無法傷到火人,可想而知他身上的火焰溫度之高。
而在兩人之外,還有一名黃軍的新人遊戲者在向兩人用能量槍攻擊,他應該是想將白甜甜和火人遊戲者一同解決的。
所以白甜甜除了火人的攻擊外,還得躲避那名新人遊戲者的攻擊,一時間非常混亂。
有白甜甜和火人的阻礙,於博書也沒法攻擊到那名新人遊戲者,在看到白甜甜一時不會有事後,他乾脆抱起新月玫瑰,推着崔小彤舉着車門盾牌,轉移目標。
看到那名新人遊戲者的做法,他想到了和他們不對付的那個叫王朝的綠軍遊戲者,而且此時有綠軍的遊戲者被黃軍的遊戲者殺死,他得去解決那些黃軍的遊戲者,否則讓他們殺死越多的綠軍遊戲者,綠軍這邊就危險了。
薩基中士那還算是安全,沒有遊戲者敢靠近他們,畢竟不管是薩基中士的吉普車上的重機槍,還是他自己的重機槍,威力和射速都不俗,更加上他身邊還有許多步槍兵和火箭筒兵,在彈幕中,也沒有不開眼的遊戲者敢單獨闖過去將他給殺死。
於博書將能量手槍插在腰間,以便隨時拔出來射擊,否則再遇上剛纔那種情況,他不一定有剛纔那樣幸運了。
手持大口徑狙擊槍,穿着運動服,身上滿是血,臉上有些驚恐神色,看樣子像是新人遊戲者的於博書,自然成爲了黃軍中,殺死對手的遊戲者的最佳選擇。
一名剛殺死一名綠軍遊戲者的黃軍遊戲者,立即向於博書衝來,他右手拿着一把填彈式雙發槍,左手拿着一把短劍,那把雙發槍的口徑比新月玫瑰還大,看起來非常恐怖。
於博書向那名遊戲者開了一槍,12.7毫米的燃燒子彈,居然直接被那名遊戲者用短劍給格擋開了。
也不知道那把短劍倒是什麼材料做的。
嗡嗡嗡。
這時,傳來一陣很大的蒼蠅的聲音,那遠不是夜晚那些蒼蠅出來時發出的聲音。
所有戰鬥着的遊戲者和雙方的玩具兵,都停止了攻擊,站在原地尋找起那些蒼蠅可能出現的方向來,與遊戲者相比,他們更恐懼那些蒼蠅,畢竟蒼蠅對於他們的能力可是免疫的。
很快,所有人都能看到。
從深淵下,飛起了數百隻蒼蠅,但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是,那蒼蠅的身上,居然還坐着灰色的玩具兵,每一隻蒼蠅上都有,而那些玩具兵,操控着架在蒼蠅上的塑料重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