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博書踏出警察局的時候,白甜甜和陸菲也出了門。
天亮時,她們發現,那些被捆綁的幼童們,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再狂亂的掙扎,臉上沒有了瘋狂的笑意,恢復了對被捆綁的恐懼。
爲了防止他們鬧出什麼動靜,兩女再次將他們打暈,至少兩三個小時後,他們不會有人醒來。
雖然外面仍然煙霧繚繞,但她們也不想再幹等了。
她們並沒有在伊馬迅上買什麼東西,因爲搶來的那點錢,不足以買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兩女離開了那棟樓,沿着街邊跑向市中心的方向。
終端機中在白天時,任務就自動結束,活着的人自然算完成了任務,因此,她們需要另外尋找這次遊戲的主線任務,只有確定主線任務後,才能以此找到更有積分價值的東西。
只是他們沒跑兩公里,突然,一陣狂風掀起,吹散了一片範圍內的煙霧。
而製造狂風的,是一個有着一雙大翅膀的人。
那是昨晚,被陸菲暗害了的鳥人血統遊戲者:“哇,這都沒死?”
兩女是親眼見到他落入狂暴幼童羣裡的,雖然沒過多久,那名機甲遊戲者就狂放煙霧彈了,但幾分鐘的時間,被無數的槍械瞄準射擊,且當時她們也沒有看到有人反抗的跡象,鳥人遊戲者落入狂暴幼童羣裡,就好像小石子落入水塘裡一樣,濺起一點小小的水花後,就再沒有動靜了。
她們還以爲這個鳥人血統的遊戲者已經死了呢。
不過雖然沒死,但他現在看起來也不是很好。
全身衣衫破爛,頭髮都掉光了,原本豐滿的一頭秀髮,現在變成了禿頭,而一對翅膀上滿是血跡,左邊的翅膀相比右邊的翅膀,有些耷拉,看起來是受傷了,他的身上也不是毫髮無傷的,雖然沒有彈眼,但從高處突然毫無徵兆的摔下,還是摔斷了幾根肋骨,他的防禦護甲,能夠防禦具有殺傷力的攻擊,但卻意外的不能防禦摔落受到的傷,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
“是你!混蛋!”
鳥人血統遊戲者可沒有能夠阻擋煙霧的道具或技能,爲了防止自己被嗆死,他用較好的右邊翅膀,全力扇開周圍的煙霧。
當他看到陸菲身上爲了隔絕煙霧而釋放的冰罩後,立刻想到昨晚凍結自己翅膀的冰,知道,昨晚是她暗害了自己,立刻憤怒的掏出一把能量手槍來,連續向她射擊。
雖然臉上滿是憤怒的神色,但他卻在向後退,試圖後退到後方的建築裡去。
作爲資深遊戲者,雖然深恨陸菲害得自己差點被殺死,但他知道自己受傷不輕,而對方有兩人,而且看起來沒有什麼傷,如果貿然衝上去,只會被對方殺死,僅存的理智讓他壓制住殺意,優先保存性命。
陸菲在鳥人血統遊戲者掏出槍的一瞬間,就立刻加厚了冰罩。
能量彈打在上面,除了打出一些刨冰來,並沒有擊穿加厚的冰罩。
有能量彈擊中白甜甜,也被她身上的空氣鎧甲擋住了。
雖然是氧氣聚集成的鎧甲,但防禦不弱,能量彈打在上面,完全沒有擊穿。
她身形一閃,急速衝刺發動,瞬間出現在了鳥人血統遊戲者面前,手中自從進入遊戲後,就縮小到與她身形符合大小的傘劍凌厲一揮,自下而上向鳥人血統遊戲者兩腿之間挑去。
鳥人血統遊戲者面對突如其來的死亡威脅,顧不上一邊翅膀受了傷,兩隻翅膀全力扇動。
猛烈的狂風突然出現,直接將白甜甜本就輕盈的嬌軀向後吹飛,因爲不是有威脅的破壞性攻擊,所以空氣鎧甲沒有擋住這突如其來的狂風。
傘劍的劍尖,堪堪從鳥人血統遊戲者跨部的褲子上劃過,如果沒有靈機一動的扇動,恐怕這一劍就能將他下半身從中分開兩半。
但他沒有時間後怕了,因爲那名被狂風吹飛的女遊戲者,居然在空中憑空踩踏了兩下後,從空中跳躍來,手中那把似傘似劍的武器,再次向自己直刺來。
鳥人血統遊戲者一咬牙,大吼一聲:“化敵爲友。”身上閃出一道柔和的光芒。
當那名靈活嬌小的女遊戲者被金光觸碰到時,她頓時一愣,手中力道立刻減弱,人也從空中垂直落了下來,眼神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想要殺死自己的‘朋友’。
那個被冰包圍的女遊戲者,冰罩也沒能擋住這道柔和的光芒,也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自己的‘朋友’產生了殺意。
鳥人血統遊戲者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來,化敵爲友技能是需要不小的代價的,昨晚他釋放了一次,好不容易從那些狂暴狂笑的幼童手中撿回一條命,也因爲這技能挺到了那些幼童散去。
此時無法再次完全釋放這個技能,這次的釋放,是耗費了胃部受創爲代價,短時間內有效,如果這時,再要他釋放一次,代價就需要半條命了。
他隨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立即想要後退,趁着兩名女遊戲者受到技能的影響暫時不會對自己進行攻擊,逃跑,找個地方養傷,之後是報仇還是報仇或是報仇,那有的是機會。
可就在他拔腿要跑時,右腳動了,但左腳卻彷彿被什麼抓住了,無論怎麼拔都拔不動。
他低頭一看,頓時大驚。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條冰道,冰道從那名在冰罩中的女遊戲者的腳上,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腳上,將自己的左腳完全凍住,而自己居然完全沒感覺到。
大驚之下,他立即全力掙脫,所幸那冰因爲是突然凍上的,還不算太結實,在他全力之下,很快出現裂痕。
可就在這時,化敵爲友的技能效果消失了。
他看到了一臉漲紅的女孩,向自己衝來。
雖然是因爲技能的原因,但那一瞬間,自己居然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產生了友情的感覺,那種感覺,讓白甜甜有種在那短短的時間內,自己背叛了於博書的羞愧感。
在技能效果消失後,她憤恨的再次用出急速衝刺,瞬間再次出現在鳥人血統遊戲者的面前,傘劍向他臉上刺去。
而同一時間,同樣感到極大的羞愧和憤怒的陸菲,通過冰道,將極寒傳了過去。
原本即將被掙脫出的鳥人血統遊戲者左腳,再次被凍得嚴嚴實實,並且,凍住他左腳的冰迅速向上蔓延。
同時,數道冰片,向鳥人血統遊戲者飛射而去。
鳥人血統遊戲者驚慌失措之下,立即想要再用出某種技能。
但這次兩女不再給他可乘之機。
白甜甜瞬間加速手速,傘劍的前段劍的部分毫無阻礙的沒入鳥人血統遊戲者的臉部,並瞬間收回,再出劍橫劃,將他的脖子輕鬆的劃斷。
猝不及防的神色,永遠的凝固在了鳥人血統遊戲者的臉上。
不等他的腦袋從脖子上掉下,冰片擊中了他的身軀,被冰片擊中的地方,潔白的冰迅速擴散開來,並從他左腳上蔓延上來的冰中,補充了極寒的寒氣,加厚加速了冰的擴散。
即將掉下的腦袋,被凍在了脖子上。
整個鳥人血統遊戲者都被凍在了厚厚的冰層中,成爲了一具冰雕。
“我們走。”在殺死鳥人血統遊戲者後,白甜甜沒有過多停留,立即叫上陸菲,繼續向她們原先計劃的方向跑去。
殺死了鳥人血統遊戲者,她們心中的那股違和感立即消失無蹤。
但也讓她們提高了警惕,進入四級遊戲的遊戲者們,都是各有本事的,任何稀奇古怪的技能和裝備都有可能出現,一不小心就會中招。
鳥人血統遊戲者冰雕,再次被回涌來的煙霧籠罩起來,只是這次,他再沒有辦法驅散煙霧了。
隨着太陽漸漸升高,煙霧濃度雖然淡了一些,但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煙霧,仍然沒有散掉。
恢復正常了的幼童們,陸續開始上班了,當然,對他們而言,這煙霧如同早上的晨霧差不多,沒有去在意它的成因。
一些經過冰雕位置的幼童們,發現了冰雕,剛開始他們還以爲那是不知道誰弄來的雕像,還挺好奇的,畢竟冰雕看起來很精緻,和真人一樣。
但隨後他們就發現,冰雕是真人屍體被凍在裡面的,立即發出慘叫,並有人報了警。
只是因爲煙霧的原因,剛上班的警察們一時半會無法趕到。
而且,警察局裡,那兩名被於博書打暈了的值守警察也甦醒了過來,因爲擔心下手太重將他們打死,於博書收了些力量。
兩名警察慌亂的跑進監獄區裡,他們看到了被打開的,原本關押着程姓女遊戲者的牢房,也看到了程姓女遊戲者和那兩具被她臨死前殺死的兩名犯人的屍體,還有兩邊獄牆上的大洞。
警報聲立刻響徹了整個警察局。
立刻,一則由市中心發佈的通告響起,內容是,一名不知名的人,潛入警察局,殺死了一名剛被抓進來的犯人,而那名犯人與另外兩名犯人一起,在那間牢房裡被人殺死。
因爲程姓女遊戲者是被槍打成蜂窩狀的,但現場卻沒有發現槍,因此他們將殺死程姓女遊戲者的人和那兩名犯人,都歸到了入侵警察局的人身上。
而且很快,檔案資料室的雜亂,也被負責的警察發現了。
警察局亂做一團,更沒法出警了。
只是,雖然在很多地方,這個小鎮比較現代化,但在警察局的偵查上,卻十分落後。
警察局裡沒有監控,也沒有名偵探,或腳印指紋之類的檢測。
警察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找到入侵警察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