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次吃完火鍋後,沙拉城主一杵權杖,牛肉丸點點頭,對着周圍的年糕串一揮手,一串年糕串立刻離開。
當年糕串回來時,它身後跟着一些素串,這些素串推着一些推車。
“現在該獎勵你們了。”沙拉城主笑道。
它一指陸菲:“你是第一個完成了我的任務的人,所以我有特別獎勵,請過來。”
陸菲遲疑了一下,畢竟單獨靠近沙拉城主,是很危險的,她沒忘記,二十多個小時前,纔有一名遊戲者,被它手中權杖頂部的嘴給吃了。
不過她仍舊上前了幾步。
好在沙拉城主沒有讓她上前太近。
一輛推車被一串韭菜串推逃了她的面前。
車上,有一個小架子,架子上有兩瓶一米高的瓶子,瓶子顏色黝黑,看不到裡面裝着什麼。
在架子旁,放着各種餐具,還有一些調味品。
當然,這些餐具和調味品,比人類用的要大許多,但又比食材們用的要小一些,似乎是特意做小了,但又做得不夠小。
“作爲第一名。”沙拉城主笑道:“你可以得到一瓶中和劑和一瓶清洗劑,另外,還可以再拿兩副工具。”
花想容側身兩步,貼住於博書和白甜甜,在他們耳邊說明:“這兩瓶是好東西啊,中和劑喝下後,能夠中和掉一次血統混合的壞處,可以放心的融合新的血統了,而清洗劑,可以只洗去血統,不需要擔心別的技能和藥劑被洗掉,也不會有後遺症,這兩樣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呢~。”
花衣胸口上的一朵鮮豔的玫瑰,在於博書的後頸處撩得他有些癢,一股好聞的花香,混合着一些奇怪的不知名香味,衝進了他的鼻子裡,讓他有種身心愉悅的感覺。
他知道,這是花衣的作用,這股香味,能讓人心中對花衣主人的敵意逐漸消散,甚至產生好感。
其餘遊戲者,紛紛向那兩個瓶子,投以火熱的目光,他們都沒想到第一名居然得到這兩樣東西,有幾人心中後悔,早知道第一名有這樣的獎勵,他們在下面時,就全力干擾別人,讓自己得到第一了。
陸菲飛快的收起兩個瓶子,於博書在通話器中,將花想容的說明覆述了一遍。
那些被沙拉城主稱作工具的餐具,小到喝白酒用的一口杯,大到湯盆,各種款式都有,長的也有筷子、刀叉之類的,只是,相對於這些塊頭較大的串們,即便是正常大小隻能裝二十毫升酒的一口杯,也能裝下半公斤的酒了,那能將一個一米八的成年人輕鬆罩進去,連個縫都不會留的湯盆就更不用說了。
喜歡喝酒的陸菲,原本應該選擇酒杯的,在這麼奇特的遊戲世界中,能作爲獎勵的東西,就算外表再寒酸,也會有奇特的能力,不過她想了一下,拿走了一把兩米長的湯勺和一支直徑兩米高一米二的小茶杯。
兩米長的湯勺,抗在她看起來纖弱的肩膀上,滑稽氣息十足,那小茶杯,被她提着杯把,拖在地上走,。
“看起來像是牽着白龍馬,扛着九齒釘耙。”於博書說出了自己的感覺,他仍然一臉萎靡樣,一隻手還搭在白甜甜肩膀上,一副每個搭靠就會倒下的樣子。
領取獎勵的順序,是按照任務完成時間的順序。
因此,第二個去領取獎勵的,是於博書。
他沒有猶豫,直接拿走了一根一米長的牙籤,和一把餐刀。
這把餐刀在柄的位置上,有一串孔,非常適合正常提格的人類抓握。
因爲他的右手黑黢黢無法動彈,所以只能用右手一個一個的將兩樣東西放進儲物箱中,十分費力。
遊戲者們,陸陸續續的領走了自己的獎勵。
他們首先選擇的,都是儘可能小的餐具,因爲在沙拉城主面前,擔心對餐具進行掃描,會讓城主不爽,被它權杖上的寶石嘴吃掉,所以每人對餐具進行掃描,也就不知道它們的價值怎麼樣,來以此判斷這些餐具的好壞。
唯有那個陳香香,拿走了一個直徑六米,高兩米的湯盆,
很快,小的餐具就盡皆被拿光。
到白甜甜和花想容時,餐具即便剩下些鍋碗瓢盆了。
白甜甜拿了一隻藍紋大碗和一張無花雪碟,花想容拿了一張平底盤和一把大白瓷茶壺。
等所有人都選擇了自己的獎勵後,沙拉城主笑得很滿意。
所有遊戲者心中一驚,從沙拉城主的表情判斷,要是剛纔,誰沒有去挑選自己的獎勵,恐怕下場,會和之前的光頭遊戲者一樣,被寶石大嘴吞掉。
“好了,你們吃也吃了,獎勵也拿了,接下來,我要給你們另一項任務。”沙拉城主說道:“去幫我到城外,打一頭小野豬回來,記住,是小野豬,你們可以自由組隊,一支隊伍只需要帶回來一隻小野豬就好,死活不論。”它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同樣的,第一個完成任務的,也會有額外的獎勵,希望你們努力。”
在它話音落下之時,所有遊戲者的終端機再次亮起紅光。
這是新的任務,仍然是主線任務,只是,任務中標註的是野豬,沒有‘小’字。
“看它們的樣子就知道,這野豬,就算再小,也小不到哪裡去。”花幼音掩嘴笑:“這次要想再得第一,可不容易了。”
“我們纔剛從地獄回來。”於博書苦笑:“藥都快用完了,體力和精神力也消耗太大,拿命去爭第一嗎?不了,等出了城,先找個地方休息一陣再考慮怎麼完成任務吧,第一誰要誰拿去。”
“等出了城,想辦法解決那三個人。”白甜甜低聲說道。
在城裡,他們沒辦法解決衛鑫三人,到處都是食材,而且這些食材的實力不明,但從路上,被丟進大缸裡的遊戲者的下場來看,這些食材不弱,還有這個城主在,他們不能隨意出手。
但出了城就有很多機會了,唯一需要擔心的城外的環境,剛開始,他們在城門外時,有看到過,野外,如同原始森林一般,植被都被地球上的要大上許多,而且也不知道其中隱藏着多少奇奇怪怪的蚊蟲野獸。
在沙拉城主宣佈完任務後,牆上只打開了一道門。
五串青椒脆骨串各帶着兩串雞腳筋串,守在那道門旁,肉上的眼睛,盯着遊戲者們,彷彿在監視一般。
率先跑進門裡的,是衛鑫三人,他們想要和於博書他們拉開距離。
隨着他們的離開,其餘的遊戲者陸續進入了門裡。
於博書四人是最後進入的,在他們之後,是三串青椒脆骨串和六串雞腳筋串跟着。
在青椒脆骨串和雞腳筋串的‘護送’下,遊戲者們再次體會到了被諸多食材一路圍觀,直到出城的過程。
那些食材看待遊戲者們,不像是看人,但幸運的是,也不像是在看食物,它們的目光滿是好奇。
遊戲者隊伍之間,相隔最少十米以上的距離,這個距離,讓他們可以不用擔心被人給偷襲了,哪怕有人偷襲,也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
“我都這副模樣了,他們居然還這麼怕我們。”於博書看着數十米外的衛鑫三人的背後,即便隔着這個距離,他也能感覺到,衛鑫三人的警覺性提到了極致,比被狗嚇壞了的兔子還警覺。
“他們哪是怕你,他們那是怕我們這邊的大紅袍。”白甜甜沒好氣的鄙視他的自戀,感覺他最近的性格越來越怪了,比自己這個多待了三年夢魘樂園的人還怪。
“誰是大紅袍呢。”花想容立刻反駁:“你見過有這麼漂亮的大紅袍嗎?”
“說起來,到底哪邊纔是你的真面目?花幼音?還是花想容?花想容,雲想衣裳花想容,這名字的含義是這個意思吧?”於博書仍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因爲花想容只是臨時組隊,隊伍通話器無法用,否則他就可以在通話器裡問了,演得更加真實。
“你喜歡哪副模樣,那副模樣就是我的真容。”花想容調皮一笑。
“我覺得花幼音纔是真容。”白甜甜瞪了她一眼:“她媽看了她這麼多年,如果不是真容,還能認得她嗎?”
“哼哼~。”花想容狡黠的笑道:“我進入夢魘樂園後,不斷細微改變容貌,讓我的父母漸漸熟悉,等下次回去後,我可以給你們看我小時候的照片,與現在完全不一樣哦~。”
“下次,你和她一起洗澡,就能看到她的真容了。”陸菲提議。
雖然同樣住在一起,但每次洗澡時,花幼音都是獨自洗澡,出來時自然已經變好花幼音的容貌了。
“防水易容,也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啊。”花想容提醒他們。
“我纔不需要易容,我天生麗質。”白甜甜得意的鄙視了花想容一眼。
她遺傳了母親的大部分優點,天然秀麗,也不需要別人對自己的容貌點評,偶爾用的一些化妝品,多是護膚用途。
花想容不理會她的挑釁,而是對於博書調笑道:“想看我的真容嗎?等回去,我們獨處時,我給你看哦~。”
於博書不敢在這時回答,否則兩女又要鬧起來了。
“他們既然這麼小心,那我們就不一定能找到機會解決他們了。”他趕緊轉移話題。
“呵呵。”花想容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沒有追着要答案,只是笑道:“我可是植人血統,樹林裡,那是我的主場,只要有植物,他們就逃不出我們的手心的。”
“你這話真有反派的味道。”於博書羨慕,他從小最喜歡的,就是各種作品裡的反派了,可惜性格和天賦讓他無法成爲那些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