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d,金泰宇在辦公室裡拿着電話衝陸濤說道:“情況有點微妙了,巴昂從他的軍區調來一個營擺在了咱總部的山腳下。我試圖交涉過,他只說是正常駐訓,但這話純屬扯淡,我掃了一眼營區,他們光裝甲車就開來了十幾臺……!”
陸濤聞聲後,臉色陰沉的迴應道:“我之前就跟大鬆說過,讓他先不要回來,因爲咱們跟巴昂將軍接觸的時間太短,而且他認可的不是咱們團隊,只是小澤這個人。當初如果小澤不去緬d親自遊說他,那他根本不會幫咱拿下邊軍。可現在呢?小澤命懸一線,咱們失去了和巴昂直接對話的機會,那麼老駱只要給巴昂許以重利,他和咱這脆弱的關係,瞬間就容易崩掉。”
“我懂你的意思,可問題是現在得想個應對之策啊。”金泰宇急迫的喝問了一句:“咱得做點什麼啊?!”
陸濤沉默半晌,聲音顫抖的迴應道:“你做兩手準備吧。第一,要想辦法接觸上巴昂,同時要做好防禦準備,然後你再給徵召打個電話,問問他關鍵時刻能不能給你那邊支援;第二,如果事情沒有扭轉的機會了,那你就帶着核心想辦法脫身。”
“跑?”金泰宇反問。
“對!”陸濤點頭。
金泰宇沉默半晌後應道:“當初劉夏垂死掙扎,我都護到他最後一刻,現在小澤對我恩重如山,把這麼重要一攤交給我,我是不會跑的。邊軍要沒了,那我就沒了。”
陸濤聞聲一怔。
“這樣,你做好你的事兒,同時我也努力試着接觸一下巴昂。”
“好吧。”陸濤聞言點頭。
……
醫院,特護病房內。
二胖摟着孩子,低聲衝着小澤呢喃着:“小澤啊,你在的時候,誰都感覺不到什麼……可你躺下了,公司就亂了啊……大鬆要回來,陸濤反對,光哥不吭聲,公司人心惶惶……大家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現在想想,以前外人都說九哥做事兒毒,沒有人味兒,可真當他在h市要倒的時候,那些跟着他的兄弟,依然玩命護着他,比如馬克,比如死的老韓……其實當時我也有點想不通……可現在我明白了……這幫人都習慣了聽九哥的,他就是團隊裡的那個魂兒,你也是我們的魂兒……這魂兒要在,啥坎都能過;但這魂要沒了,團隊也就沒了……小澤,我們風風雨雨在一塊這麼多年,走到今天這一步……多不易啊!你他媽要不活過來,我們這幫人怎麼辦啊?……你兒子怎麼辦啊?你睜眼睛看看小敖……他還不到一歲,你讓他沒爹嗎?……!”
二胖一邊說着,一邊哭着,懷中的小敖似乎有些睏倦,只眨着大眼睛看着牀上的小澤,也不吭聲,也不哭鬧。
“吱嘎。”
特殊病房的門被推開,二胖抱着孩子轉身時,立馬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你……沒去吃飯啊。”
陸濤看着二胖通紅的雙眼,沉默半晌後說道:“急事兒,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二胖聞聲把孩子放在椅子上,起身問道:“怎麼了?”
“按我說的來了,三鑫公司可能要動邊軍。”陸濤輕聲回了一句。
二胖扯着小敖的手掌,防止他摔倒地上應道:“zhèng fǔ軍有反應了?”
“對。”陸濤點了點頭:“一個五百人的營,已經給咱邊軍總部圍了。”
二胖思索半晌,腦袋反應極快的說道:“得找吳相浩。”
“我來就是找你說這個事兒。”陸濤立即附和道:“除了小澤,咱們和巴昂都說不上話,而我又不認識吳相浩,所以纔想讓你給他打個電話。”
“我跟吳相浩也不熟,就通過幾回電話。”
“……那也得打,現在只有他的面子,纔有可能說動巴昂!”
“好,我給他打個電話,你看着點孩子。”二胖左手掏出電話,將孩子交給陸濤後,轉身就走到了窗口。
大約十幾秒後,電話接通。
“相浩嗎?我是二胖。”
“我有你電話號。”吳相浩立即回問道:“小澤怎麼樣?”
“實話說,情況不太好,剛做完手術,還沒有醒的意思。”二胖如實迴應着。
“……你們怎麼搞的啊,最近小澤身邊事兒這麼多,還不多讓一些人跟着他?”吳相浩語氣有些埋怨的回了一句。
“是,我們在這事兒上有些疏忽。”二胖附和了一句後,立馬就直奔主題:“相浩,我是想跟你說一件事兒。”
“你說。”
“今天邊軍那邊給我打來電話,說巴昂派了一個營的人在山腳駐訓。這個舉動很反常,我覺得可能是駱文濤在中間用勁兒了,所以……我想問問你,你能不能幫我們聯繫一下巴昂……!”
“聯繫的目的是什麼?”吳相浩打斷着問了一句。
“……!”二胖一愣。
“我聯繫他可以,但卻很難改變他已經做出的決定。”吳相浩十分現實的解釋道:“二胖,當初我介紹巴昂給沈天澤認識,只是給二人搭了一橋。可後來巴昂同意合作的舉動,那是沈天澤自己談下來的,這中間我的面子並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嗎?”
二胖沉默。
“再簡單點說,巴昂看重的是沈天澤這個人,而不是你們公司……因爲當初你們給他的那兩千萬,駱文濤肯定也不缺。”吳相浩話語赤.裸的迴應道。
“我明白了。”二胖沉默許久後點頭。
“你這樣,小澤不管是啥結果,一定要先給我打電話。”吳相浩輕聲囑咐了一句。
“一定!”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怎麼樣?!”陸濤立即回頭問了一句。
“說了很多,但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吳相浩和巴昂都衝小澤說話,而不是咱們這團隊。”二胖嘆息一聲迴應道:“站在他們的角度,小澤這次可能夠嗆了……那你覺得吳相浩會爲了咱們這些人,去得罪駱文濤嗎?這不現實啊,因爲他自己跟咱們沒交情。”
“跟我預想的一樣。”陸濤嘆息着應道:“咱們最近的狀況本來就不好,吳相浩之所以前幾次幫忙,那是欣賞小澤這個人……可小澤要沒了,咱們是死是活的跟人家有啥關係啊?”
話音落,二人沉默。
“沙沙……!”
凳子上,睏倦的小敖,突兀間身體前傾,小手抓着沈天澤的胳膊嚷道:“爸……爸爸……!”
“別吵,小敖聽話,別吵昂。”二胖轉身哄着。
“哇!”
困急眼了的小敖突然大哭,伸手抓着沈天澤的胳膊繼續嚷着:“爸……爸爸……覺……覺……!”
“我讓人哄你睡覺,我帶你找媽媽昂!”
“哇!!”
小敖繼續大哭。
“你別弄爸爸,他身上插着管子……聽話,小敖!”
“哇!”
一向好照顧的小敖此刻卻越哄越作,小手拍着二胖的臉蛋子,哭聲越來越大。
“啪!”
牀上,沈天澤突兀間擡了一下手指,但二胖卻和陸濤帶着孩子離開了特護病房。
……
越n。
“邊軍那邊出大事兒了?”剛剛要趕往碼頭,準備回國的沈恩賜,立即衝着徵召問了一句。
“對。”徵召點頭:“金泰宇給我打的電話,問咱這邊能不能找關係支援一下。”
沈恩賜聞聲足足沉默了兩分鐘後,突然轉身說道:“去緬d。”
“你去有什麼用?!你瘋了啊,巴昂要真想有動作的話,你能勸的了嗎?”徵召語氣急促的喊道:“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趕緊想辦法把邊軍骨幹接回來,保存實力!”
沈恩賜舔着嘴脣反問:“巴昂爲啥突然要搞邊軍?!”
“這還用說,肯定是駱文濤給他重利了啊!”
“可邊軍現在一樣給巴昂重利啊,那他爲啥還答應了駱文濤呢?”沈恩賜又問。
“你是有病嗎?沈天澤現在眼瞅着就要嚥氣了,邊軍羣龍無首,肯定鬥不過駱文濤啊!那隻要不是傻子,肯定會選擇跟體格大的合作啊?!”徵召毫不猶豫的喊了一句。
沈恩賜聽到這裡,極爲冷靜的衝徵召說道:“小弟是因爲我進的這個圈子,他死了,我就讓駱文濤全家給他陪葬;他要能活過來,那曾經屬於他的東西,哪一樣也丟不了,哪怕我沒命了!”
徵召聞言呆愣,脫口而出:“我……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了……但我不同意……你他媽瘋了,你要沒了,沈天澤也沒活過來,你家人怎麼辦?!他兒子怎麼辦?”
“我還有個大哥,叫沈燼南!”沈恩賜面無表情的扔下一句後,轉身就往公司外面走。
……
北部軍區總部內。
巴昂拿着電話,翹着二郎腿衝吳相浩說道:“我當初答應合作,是因爲看沈天澤這個人行,但他現在命都要沒了,整個公司羣龍無首……你讓我跟誰對接啊?現在邊軍的這幾個我都接觸過,金泰宇,付志鬆……這些人管一小攤行,但要跟駱文濤鬥……他們加一塊,也不如沈天澤。”
“你可以跟我對接啊?!”吳相浩笑着迴應道。
“你是zhèng fǔ官員,我跟你對接什麼啊?蓋一座緬d通往北j的大橋啊?呵呵。”巴昂笑着迴應道:“跟你說實話,我還沒有決定,但這事兒你就不要管了……怎麼做,讓我自己想想。”
“好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怎麼決定,你自己看着辦吧。”吳相浩知道了對方的意思後,就沒有絮絮叨叨的再勸,因爲巴昂這種人要做什麼,是很少有人能改變的。
“行,先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電話。
又過了十幾分鍾,文叔的電話直接打到了巴昂的手機裡,並且直奔主題的說道:“先生,我跟您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面談吧。”巴昂語氣輕鬆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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