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付志鬆趴在墳包上整整熬了一夜沒敢動彈,因爲他知道,自己只要被抓住,那最次也得讓人卸條腿。
這時已經是秋季末,冬季初了,而且內m郊外的早晚溫差也很大,所以付志鬆這一宿不光受到了蟲子和老鼠的騷擾,就連身體也被凍的發癢,第二天一早硬扛着下了荒山,搭了個農用車回到了市區。
……
回到市區後,付志鬆去了雯雯的住所,但後者已經上班,所以他把錢藏起來後,就洗個了澡,一直睡了二十多個小時。
隔日清晨五點多,付志鬆醒了之後,剛想去廚房找飯吃,就看見雯雯正在洗着自己的髒衣服。
“……一會還去上班啊?”付志鬆穿着大褲衩子問了一句。
“嗯!”雯雯掃了付志鬆一眼,擡頭回了一句:“廚房有買好的早餐,你吃吧。”
“一塊吃吧!”
“我吃過了。”雯雯依舊低頭搓着付志鬆的髒褲子。
付志鬆點了點頭後,邁步就去了廚房。
“志鬆,你去ktv了?”雯雯突然擡頭問了一句。
付志鬆一愣後解釋道:“招待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啊,晚上還開房了?”雯雯張嘴又問。
“你翻我褲兜了?”付志鬆頓時陰沉着臉問道。
“不是翻,是我給你洗衣服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雯雯解釋了一句。
“不是我住的,是客戶住的,我在浴池睡的覺。”付志鬆隨口應付了一句。
雯雯再次沉默半晌後,又繼續補充道:“這月我開工資,給你買個電話吧,聯繫不上你,我着急。”
“對了,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付志鬆說話間就重新回到臥室,從牀底下拿出五萬塊錢現金扔在桌子上說道:“你拿着花吧,買幾套衣服啥的,再給家裡匯去點。”
“你在哪兒弄的錢啊?”雯雯不可置信的追問了一句。
“掙的。”
“幹什麼能掙這麼多啊?”
“老爺們的事兒,你瞎管什麼?”付志鬆懶得解釋的迴應道:“放心吧,好道來的錢,讓你花你就花吧!”
“……志鬆,我可等了你將近五年啊,你不能再出事兒了……!”雯雯根本沒看桌子上那五萬塊錢,滿眼全是擔憂。
“哎呀,磨嘰!”付志鬆低頭吃掉兩個包子,又猛喝了半碗大米粥後,就擺手說道:“我換套衣服,一會出去有點事兒。”
“你又幹什麼去啊?衣服也爛了,後背還有口子,你到底都在忙些什麼?”
“哎呀,就蹭破點兒皮,沒事兒。我有個朋友,明天辦喜事兒,我得過去隨個禮,你別管了。”付志鬆說話間就關上了房門,躲在屋裡換了一套雯雯給他找好的乾淨衣服。
……
中午。
付志鬆去銀行開了個存摺,往裡面存了十萬塊錢,然後又拿着剩下的五萬去了赤f最大的商場。
樓上樓下只轉了兩圈,付志鬆就花了一萬多塊錢,買了當時特別流行的小羊皮夾克,一條西褲,和一雙卡其拼色的大頭皮鞋。
剩下的不到四萬塊錢,付志松花兩萬買了一塊手錶,又花了一萬多買了條金鍊子。所有行頭全部穿上後,付志鬆整個人看着乾淨利索,精神帥氣,走路帶風,看着非常有自信。
出了商場後,付志鬆坐在理髮店內,就給沈天澤打了個電話。
“喂?你出來了吧,咋沒給我來電話呢?”沈天澤直奔主題的問道。
“哎呦,我剛出來,就被兩個好哥們叫外地去了,忙了點小事兒,剛回來。”付志鬆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
“啊!我明天辦喜事兒,今天晚上就搞招待,你過來熱鬧熱鬧啊?”沈天澤邀請了一句。
“我過去不得隨禮嗎?”付志鬆調侃着迴應道。
“艹,那你隨不隨啊?”
“行,你們在哪兒啊,我一會過去。”付志鬆問了一句。
“東源酒店頂層,我全包了,你過來就行了。”
“好勒!”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手機。
大約二十分鐘後,付志鬆剪完頭,就又去了銀行取出了五萬塊錢,花了一萬多,買了當時最流行的摩托羅拉手機。
……
在東北,誰家要辦喜事兒的話,那最熱鬧的一定不是辦喜事兒的當天,而是前一天的晚上。因爲在這天晚上,親朋好友一般都會提前到場,大家或打個通宵麻將,或喝點酒,聊聊天什麼的,總之就是藉着辦喜事兒的由頭,給大家一個聚在一塊的機會。所以沈天澤這天晚上就在東源大酒店的頂層包了一層,開了二十多間房,招待自己公司的兄弟,還有一些社會上的朋友。
由於人數衆多,而且全是男的,所以沈天澤怕大家沒意思,就讓小吉從ktv叫了一幫姑娘過來,專門用於活躍氣氛。
酒店頂層大廳的中間,沈天澤今天難得主動的帶頭玩起了牌。但他在這方面沒有天賦,也沒有任何幸運值,玩了不到半小時,就輸了兩萬多。
“行了,別玩了,孔隊長和張管教叫你過去喝點酒。”方沐蘭走過來拽了拽小澤的手臂。
“我今天不喝了,胃難受。”
“你行不行啊,不喝酒你叫這麼多人過來?”方沐蘭翻了翻白眼,趴在沈天澤的耳邊說道:“你過去少喝一點,他們灌你,我幫你擋着點。”
“哎呦,你還沒明白嗎?”二胖嘴上沒把門的勸說了一句:“明天早上他精神伴侶來這邊,他得去接站,怕喝多了起不來。”
“精神伴侶,誰啊?”方沐蘭頓時一愣。
“還能有誰,妮妮唄!”楊鑫也隨口回了一句。
方沐蘭聞聲一愣,頓時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但沈天澤此刻正在看着牌,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說道:“你先去吧,一會我讓燼南過去跟他們喝。”
話音落,無人應答。
沈天澤一回頭,看見方沐蘭已經帶着氣兒走出了好遠。
“……哥們,長點心吧昂!”二胖賊賤的衝沈天澤說了一句。
“我長什麼心?”沈天澤費解的問道。
“一個你都整不明白,還把兩個叫一塊了。我看你啊,弄不好是要撞車了!”二胖搖頭評價了一句。
……
東源酒店廁所內,蔣光楠拿着電話,衝着正在h市某監獄服刑的塗嘯紳說道:“……我還沒說呢,不能直接說,那樣引人反感。我心裡有數,慢慢來,彆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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