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震聽到這話後，心裡十分費解的說道：“這事兒太他媽怪了，我們這邊開始之前，多布力明明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沈天澤已經去見郭利明瞭，可我這邊開始之後，沈天澤在現場……而且他能用的人也在這邊。剛纔老金跟我說，連那個在逃的易子陽也出現了……那麼豬場的多布力和坎子他們怎麼會出事兒呢？是誰幹的？”
“淨他媽扯淡，多布力肯定是沒看清楚，要麼是在搞鬼，呼市離藏區多遠，不到十分鐘沈天澤能出現在兩個地方？他他媽的會飛啊？”劉夏此刻心態確實有點崩了：“利明一出事兒，他媳婦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到底想幹什麼。關震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動沒動過要殺利明的想法？”
關震聽到這話沉默。
“說實話，到底動沒動過?！”劉夏再次喝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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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震咬了咬牙，聲音沙啞的迴應道：“我確實告訴過多布力，只要沈天澤出現，棄了郭利明，用套陸濤的辦法給沈天澤扔套裡。”
“你跟我商量過這事兒嗎？”
“大哥，你對待郭利明是不理智的，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關震急迫的解釋道：“郭利明不止一次的跟我提過，這次調沈天澤我得給他拿錢，他想走，不想在呼市繼續呆下去了，而這說明他心裡已經沒啥奔頭了，只想趁着這個機會，給自己撈點實惠……可要是平常時期，這錢給了也給了，但現在外面的情況這麼亂，他又瞭解你很多事兒，如果一旦落在沈天澤手裡，到時候怎麼辦？你覺得他是會保命還是保你？更何況，你自己不也說嘛，紀委那個王國峰成立專案組之後，第一個要查的是他，因爲誰都看出來了，他是你的軟肋！”
劉夏沉默許久後，咬牙迴應道：“關震，郭利明不死他還要考慮一大家子人，可他死了，這一大家子人怎麼辦？你能全讓他們永遠閉嘴嗎？這現實嗎？槍還沒響窩裡鬥，真到關鍵時刻，你是防着自己人的報復，還是要面對前面的槍口？這不是藏區，幾個盜獵團伙因爲點利益衝突開槍，這是現代社會！有人，也有人情在左右很多事兒，明白嗎？！郭利明現在出事兒了，他媳婦認爲是我乾的，你怎麼解釋？你知道郭利明都跟她說過什麼嗎？你知道她又瞭解什麼嗎？”
“那是因爲出現了意外，正常做的話，郭利明他媳婦會認爲這事兒是沈天澤乾的！事實證明這事兒也肯定跟沈天澤有關係，多布力他們如果沒看到沈天澤去，絕對不會衝郭利明動手。”關震還在堅持着自己的看法。
“關震，你記着我的話，一個人腦子夠用是聰明，但只有腦子夠用，沒有一點人情溫度，那絕對走不長。我劉夏混到這個位置，靠的不僅僅是政治手腕，還有這幫捧我的人！死了一個郭利明，我他媽損失的是趙鋼這幫人的信任！”劉夏嘆息着迴應道：“這樣做不是在幫我，明白嗎？”
關震沉默。
“你看着吧，王國峰馬會聯繫郭利明的媳婦，後者認爲她老公的死跟我有關係，那事情只會更麻煩。”劉夏扔下一句後，咬牙掛斷了電話。
……
凌晨三點半，臨近拉s的某縣門市房門口，東觀走出來後，低頭點了根菸衝着小澤說道：“來之前嘉俊讓我安排好了這邊，給咱治傷的人都不是本地的，你放心吧，對夥收不到咱在這兒的消息。”
“謝謝。”沈天澤表情焦急的點了點頭。
“還在惦記啊？”東觀主動問了一句。
“原本我想的是讓詹東和你一塊去鴻豐抓朱宏軒，但這邊路太難走，你們過去夠嗆能趕，所以我才讓志鬆去的……但他現在還沒回來。”沈天澤心裡很擔憂的說了一句。
“他沒給你打電話？”
“剛纔打了，志鬆說他們已經衝出來了，不讓咱們再追進去，但這會電話一直沒法接通，我怕他出事兒。”沈天澤心裡非常焦躁。
“翁！”
話音剛落，兩臺破舊且全是刀痕和彈孔的越野車停在了路邊，緊跟着付志鬆拽開車門喊了一句：“有人沒啊？我他媽要死了……！”
“呼啦啦！”
話音落，沈天澤，東觀，還有剛出來的詹東等人全都湊了過去。
付志鬆光着膀子，腰間扎着匕首，纏着被血浸透的襯衫，步伐踉蹌的從車內走了出來。
“沒事兒吧？！”沈天澤扶了一把問道：“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
“越往這邊走信號越不好……！”付志鬆臉色蒼白，捂着腰插着的匕首罵道：“幸虧你讓葉大爺找我去了，要不然在半路我可能他媽掛了。”
“快進屋，裡面有大夫……！”東觀也扶了一下付志鬆。
“我沒事兒，先治我兄弟，這幫小子跟我體格太他媽一般了，要沒我，全得讓人憋裡了……！”付志鬆吹着牛b，轉身喊了一句：“孫智傷的重，讓他先進裡面看。”
“大夫夠用，趕緊進去。”沈天澤再次招呼一聲。
“小澤，實在不好意思，關震手下的人太他媽狠了，我們衝去，他們一看護不住朱宏軒了……直接下手殺他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付志鬆扶着小澤的肩膀說了一句。
“這是命，再牛b的大夫也救不了一心作死的人，行了，你們回來行！”沈天澤寬慰着付志鬆說了一句。
“呵呵，聽完我這話，你有沒有點失落？”付志鬆臉色蒼白，表情賤嗖嗖的問道。
“幹什麼啊？”
“……艹，人沒帶回來，消息我還能帶不回來嗎？”付志鬆趴在小澤的耳邊說道：“我進屋的時候，朱宏軒還剩一口氣，我倆談了個心……！”
沈天澤聽到這話後，頓時眼神一亮。
“滴玲玲！”
話音剛落，沈天澤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小艾！”
“郭利明他們在豬場出事兒了，現場七個人全沒了。”
“……！”沈天澤一聽這話當場愣住：“全沒了？誰他媽乾的啊，這不是要往我腦袋扣屎盆子嗎？”
……
另外一頭，同樣準備對郭利明展開調查的王國峰，拿着電話喝問道：“他死了？怎麼會死了？等一下，我馬去現場那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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