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趕到醫院,先是找大夫問了一下曹猛情況,在得知後者沒有生命危險後,纔開始與當地刑警接觸,瞭解整個案件過程。
在公安局呆到下午五點多鐘,沈天澤才與付志鬆等人一塊出了門,站在車輛旁邊給艾青打了個一電話。
“喂?小艾!”
“我聽說曹猛出事兒了?”艾青接通電話後直言問道。
“對,我們在榆l呢。”
“情況怎麼樣啊?”
“曹猛沒啥生命危險,但失血過多,一直在昏睡。”沈天澤皺眉解釋道:“我剛從公安局裡出來,對方說曹猛身份雖然確定了,但這個案子肯定得往下查,因爲對面的綁匪基本全被抓住了,還死了人,所以這個案子肯定不是籤個字,就能完事兒的。”
艾青一愣後應道:“我在榆l還是認識一些人的,我爸年輕的時候,在那邊工作過。”
“我正想和你說這個事兒呢。”沈天澤立即附和着迴應道:“曹猛被綁的案子,咱們絕對佔理,但問題是猛子本身有案底,如果沒人在中間過個話的話,那辦案人一深查,我怕拔出蘿蔔帶出泥。所以你要是有關係,就幫忙打個招呼,運作一下,讓這事兒趕緊結束。”
“這倒沒事兒,我一會過去一趟就行。”艾青點頭繼續問道:“綁猛子的人被抓了,他們在警局交代了嗎?”
“還沒呢。”沈天澤搖頭回應道:“而且咱們在本地沒關係,即使他們交代了,警察也不會直接告訴我的。”
“行吧,那我一會就過去。”
“麻煩你了昂。”
“瞎客氣。”艾青扔下一句後,就掛斷了手機。
二人聊完之後,沈天澤邁步就跟付志鬆等人上了車,直奔醫院趕去。
……
衆人抵達醫院之時,曹猛也從昏睡狀態中轉醒過來。
“到底咋回事兒啊?”付志鬆急迫的衝着曹猛問道:“你在呼市好好的,怎麼還能突然被綁了呢?是對方想要倆錢嗎?”
“不……不是。”曹猛虛弱的搖了搖頭回應道:“他們不是奔着錢來的,像是要給我綁到什麼地方……剛到榆l的時候,我不吃東西,他們還說……我們得在路上開三天才能到地方。”
“三天?!三天都他媽能幹到國外去了,”付志鬆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麼會給你綁那麼遠?”
“我也不知道。”曹猛搖頭。
“那最後你怎麼到醫院的?爲啥是金泰宇給我打的電話?”沈天澤立即問道。
曹猛擡頭看着小澤應道:“是他救了我。”
“那他人呢,我怎麼沒看見他啊?他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號碼也關機了。”沈天澤費解的問道。
曹猛聽到小澤這話,先是劇烈咳嗽了三聲才咬牙迴應道:“他怕我死在手術檯上,沒搶救過來,跟你們也說不清楚……所以要先觀察觀察情況再說。”
沈天澤聞聲一臉懵b。
“不是,這個金泰宇到底是他媽啥意思啊?”付志鬆十分想不通的問道:“他一個劉夏的槍,怎麼會突然趕上這事兒,又突然把你救了呢?”
“他想幹啥我不知道……但……但我能感覺出來,他對我沒有惡意。”曹猛喘息着迴應道:“如果不是他,我就死在對夥手裡了。”
沈天澤聞聲坐在牀邊,百思不得其解的罵了一句:“誰幹的呢?!這麼做有啥用意呢?”
……
越n峴港,甘叔旗下的夜總會包房內,緬d一方的邊軍領導索剛,輕聲用中文衝着徵召說道:“這次是個誤會,我們無意跟伍甘先生髮生任何不愉快的摩擦,更對你沒有任何敵意。”
徵召抽着煙,擡頭看着索剛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怎麼解決?”
索剛沉吟半晌後,就衝着跟班擺了擺手。
“這是對您賠償。”跟班拿着一張支票放在了徵召的面前。
徵召掃了一眼支票沒動:“你們要找唐川?”
索剛聞聲沉默。
“爲什麼?”徵召又問。
“這事兒不好說。”
“唐川也是甘叔的門徒,我的兄弟,賠償是小事兒,爲什麼抓他是大事兒。”徵召皺眉回了一句。
索剛聞聲沉吟數秒後,才往前坐了坐的衝着徵召問道:“唐川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你心裡清楚嗎?”
徵召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也沒吭聲。
“前段時間,我們的一批貨在緬d邊境被截了……!”索剛思考半天,還是選擇跟徵召解釋起了前因後果。
……
呼市,小艾站在公司門口,輕聲衝着一穿着緊身西褲,套着亮紫色大v領t恤的同齡青年說道:“李波,我真有急事兒,改天咱再吃飯行不?”
李波穿着亮紫色大v領t恤,白皙的脖頸和胸前稀疏的護胸毛全部暴露在外,且動作稍顯扭捏的說道:“你有啥急事兒啊,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
“我有個朋友在榆l出了點事兒,需要我過去幫個忙。”艾青拎着包包就要下臺階。
“我跟你一塊去唄?!”
“……我朋友的事兒,你跟我一塊去幹什麼?”艾青略顯無語。
“你自己開車也沒意思,我陪你,咱倆還能聊會天。”李波留着前幾年謝霆鋒的長“留海”髮型,說話時總不自覺的在甩着頭:“我當你司機。”
“……你別鬧行嗎?我真有事兒。”
“你看我特意從沈y過來找你的,你咋地也得給個面兒吧?”
“哎,我真服了你了。”艾青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感覺時間有點緊後,才無奈的衝着李波說道:“行,那你跟我去吧。”
“那我去把車提出來。”李波笑着點頭後,轉身就要走。
“不用了,你那車跑不了榆l的路,還是開我的吧。”艾青低頭就要掏車鑰匙。
李波聞聲一愣後,頓時笑着回了一句:“我沒開小紅馬來,開的是大切諾雞!”
艾青聽着李波的形容詞,頓時沒來由的身上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趕緊擺手催促了一句:“行行,你快開過來吧。”
……
晚上,九點多鐘,手機鈴聲在病房內響起,沈天澤掃了一眼電話號碼後,就立馬拿着手機離開了室內,走到樓下才接通了電話:“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