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陽盤膝坐在自己的寢宮之中,神念沉入紫府之內,看着這個給自己帶來大變化的典籍,心中感慨良多思緒萬千。看着那古樸的封面,斬除雜念,心無旁騖的一頭扎進那本書的世界,再次參悟顯然是輕車路熟,不過這關於氣運的修煉,還依舊是那麼晦澀難懂,依舊不因爲張世陽第二次參悟而簡單分毫,不過這次參悟顯然是有了新的領悟。
一個月過後,張世陽睜開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空蕩蕩的大殿,一束神光自眼中射出,而後慢慢的消減,隱於平淡,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如水,好像是個嬰孩一般純潔,但是卻又像是能夠看穿大千世界一般的刺人心魄。活動一下身子,張世陽走出寢宮,一羣宮女在來來回回的忙碌着,見到張世陽之後紛紛請安,見禮。看着廣闊的廣場,張世陽擡頭望天,一道不已察覺的神光自眼中射出,只見整個天空金光閃耀,一條正值壯年的金龍在四處上京上空四處飛舞,整個上京一道道的氣血狼煙沖天而起,如果要是修煉者修爲不高的話,那麼對於修煉之人的元神都產生了一絲絲的衝擊,產生一種氣血烘爐的感覺,甚至要是碰到修行高深的武者,一個照面就能憑藉氣血狼煙將修煉者的魂魄衝擊的魂飛魄散,當然了,渡過雷劫洗練的不算。
此時張世陽能夠清晰的看到整個金龍的上空有一絲絲莫名顏色的細線衍生,那就是氣運法則,整個金龍都呈現一種朝氣磅礴的感覺,直教人感覺氣數悠久,正值鼎盛,而且有金龍騰飛九霄之勢。這就是大奏帝國的氣數,氣運,至於大奏帝國還有多久的氣數,張世陽卻是看不出來,張世陽修行淺薄,對於氣數法則的修煉也就止步於此了,要是以後進階,那麼就可以一眼看穿一個國家的氣數,一個人的氣數,乃至天地萬物的氣數,甚至整個世界的氣數都能夠一眼看穿。
張世陽目光神光轉移,又看向這個小千世界,不過卻是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收斂神通,張世陽暗暗尋思,這氣數太過於玄奇,這個法則很偏門,自古以來就沒有領悟這個法則的,好像是隻有那個世界的青天老祖憑藉三千魔神的身份,在混沌中的大道眷顧,掌握氣運法則,天生就能御使氣運法則,再往後,就連道祖三清都是掌握一個皮毛,至於前世的風水望氣不過是這氣運法則的一支,當不得大道。
看看天色,距離晌午還差一些,張世陽就打算去看看聞天機,不知道這一個月以來,祭壇擺設的怎麼樣了。有宮人帶路,張世陽向着搭建祭臺的地方走去,離得老遠就能看到一片火熱朝天,無數的罪犯在忙碌着進行苦力工作,搬石塊,木材,進行建築,一邊有工部的人指導,聞天機在一邊指揮着,總攬大局。
要說這犯人幹活,卻是張世陽下令改革的,張世陽想到這些罪犯每日優哉遊哉的在大牢裡面呆着,什麼也不幹,除了吃的不好,那簡直就是安樂窩啊,如此下去豈不是成了這幫傢伙的養老之地,犯了罪還想着每日吃飽不幹活,這是哪個混蛋皇帝下的命令啊,張世陽見到這條命令之後立即下令廢除。
遠遠的見到張世陽的一羣人馬,聞天機就率領手下迎了上來,這是聞天機第一次見到張世陽的容貌,不是很英俊,但是五官組合在一起卻是很好,很耐看,一身黑色的滾龍袍,乾坤靴,自有一股皇者的氣勢撲面而來,令人不敢直視,好像是凝聚着諸天的榮耀,貴不可言。
不敢多想,納頭便拜:“參見陛下”。張世陽看着聞天機,已經聞天機身後的大小官員,點點頭:“都起來吧,這工程還要多久才能建造完成啊”。聞天機面露難色:“陛下,這整個上京的犯人有數,而工程浩大,精細。想要短時間完成實在是令人爲難啊,請陛下諒解”。張世陽眉毛一簇,淡淡的道:“罪犯不夠?你不會下令叫地方往上京運啊,虧你還是修行術數的,一點變通都不知道”。聞天機聞言又是一陣惶恐的跪拜:“陛下,上京乃是天子所居重地,那些犯人都帶有罪孽的氣息,安敢污了陛下龍氣,而且沒有陛下的御旨,何人膽敢貿然將罪犯押送進上京啊,請陛下恕罪”。
張世陽看着聞天機,一時間被這個老傢伙給弄得無語了,過了一會才緩緩的道:“朕受命於天,貴爲天子至尊,掌握一方天地,自有天地氣運加身,邪氣安敢來犯,即可下令傳遞於各州府,每州府各運五分之一的罪犯進京,着十八武聖帶朕的靈符護送,若有妄圖劫路者,誅九族”。
說完自有身邊的小黃門擬旨,由張世陽親自加蓋天子的鎮國玉璽龍印,然後十八位武聖分別帶着聖旨和張世陽以前隨手煉製的靈符前往州府傳令。揮手令護衛人員止步,張世陽在前,聞天機在後,二人逐漸的向着那浩大的祭臺行去。
看着忙忙碌碌的罪犯,張世陽止住身形:“聞愛卿,這羣罪犯雖然罪不可赦,但是卻都是一些免費的勞力,而且省卻了國家徵召人民的麻煩,省下一大筆的銀兩,你可要給他們吃飽,休息好,病了要給他們看醫生,適當的時候可以給他們改善一下伙食,不然這麼好的勞動力要是累死了,那損失可就大了,以後前線發生戰事,還要叫他們上戰場呢”。
聞天機聞言頭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些冷汗,偷偷的看了張世陽一眼,心底暗暗的道:“你老人家狠,不愧是做皇帝的人啊,心狠手辣,還能利益最大化”。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嘴上卻是應道:“臣遵旨”。
張世陽看着尚未完成的祭臺,轉過頭看了聞天機一眼:“知道爲什麼朕要趕忙造祭臺嗎?”。聞天機搖搖頭:“臣不知”。“等這祭臺造好了之後,這就要祭天,做法,然後來年開春之時,朕就揮軍征討四方,一統整個小千世界”。聞天機沉默,卻是不知道爲什麼非的要造祭臺才能祭天,才能揮軍征討天下。
不用回頭,張世陽就知道聞天機的疑惑,於是主動的解釋起來:“這次朕要做法,可是這法卻不是一般的法,朕要運用氣數,打散,消除,減弱所有國家的氣數,然後我軍就有如得天助,在我帝國強大的氣數,氣運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聞天機此時卻是有一個大疑惑“:陛下,何爲氣數?”。張世陽嘿嘿一笑:“氣數將盡,仙死,國滅,天亡,地枯,衆生沒有氣數,則衆生滅。氣運將盡,國之不國,內有奸邪,小人做崇,國家多災多難,天災人禍不斷,仙之氣運將盡,動輒修煉入魔,機緣失之交臂,與人爭鬥莫名其妙的落入下風,坐家禍從天降,被人反殺,倒黴透頂,諸事不順”。轉過頭看着聞天機:“你可知氣運,氣數之妙?”。聞天機此時面露驚恐之色:“臣已知曉,氣運如此重要,這祭臺就要更加的小心謹慎,細緻百倍”。
張世陽點點頭,之所以給聞天機講解這些,是因爲聞天機本身就是大奏帝國的欽天監,以後掌握着整個大奏帝國的國運監測,現在給他普及一下知識,省得以後抓瞎,早教要從娃娃抓起。
氣、運之說,只比張世陽給聞天機說的恐怖,要是沒有見到,沒有親身經歷過氣運的神奇,任誰只能聽之驚慄,遠遠來不及切身體會來的真切,不過聞天機很榮幸,因爲張世陽很快就要叫他見識一次氣運的恐怖,給他加深一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