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陽打量完這洞府裡面的景色之後就拿出那費勁千辛萬苦,甚至是丟掉太極圖而得來的蛛網。坐在火爐前面,張世陽在暗暗思索,到底該祭煉什麼法寶爲好。翻遍到祖鴻鈞的手札,張世陽的目光定在了一件法寶的介紹上。“混天綾”爲三海會壇大神哪吒的法寶。說起哪吒我想我就不用多介紹了,混天綾乃是哪吒的伴身至寶,雖然不能說是三界的頂級法寶,但是也能說是法寶中的上上品了。而且這混天綾最大的一個特性就是損壞了,還可以再次修復,當真是玄妙無比啊。
打定主意,張世陽拿起手中的蛛網,運轉法力,很快那張存在了萬載的巨網就消失不見了,巨網上的蛛絲一根根的不斷分離,化作一條條的蛛絲漂浮在空中。張世陽此時睜開眼睛,萬千法則在其眼睛之內不斷的衍生,消失,毀滅重生,種種玄奇不足爲道也。張世陽掐起一個控火的法訣,那地火‘砰”的一聲竄出地心,在哪祭煉寶器的臺子上向着天空的那塊圓鏡一般的火之世界衝去。可惜,張世陽沒有打開天火禁制,那地火只好無奈落回在那個臺子中心的地方熊熊燃燒,竄出無數的火舌。張世陽目光閃爍,眼睛之內的法則運轉推算到了極致。看着這十萬根蛛絲,張世陽大袖一揮,那根蛛絲就落入地火之中。這蛛絲不知道是哪位蛛族大能留下的,那熊熊的地火居然無法將其融化。在地火那灼灼的溫度下蛛絲變得晶瑩剔透,一道道神光在其內閃爍而出。
張世陽心中暗自冷笑,他自身就祭煉過兩件至寶,自然是對於煉寶之道有莫大的心得,對於煉寶的材料有着不小的研究。這蛛絲乃是海蛛一族的大能所留,相當於海蛛一族的本命之物,在其內怎麼可能會沒有其烙印,神識。張世陽利用地火煅燒那蛛絲果真顯現出端倪,那神光之中不但有着材料本身對於外力的對抗,保護,還有那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的神念逐漸的甦醒。張世陽嘿嘿怪笑:“既然到了我張世陽的手中,那你就乖乖的給我沉睡,湮滅吧”。說完,就見張世陽的手中出現一把長劍,這長劍光華內斂,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第一眼看到這把劍的人其內心絕對會產生一個詞語“兇器”,絕對是能夠令諸天萬界血流漂櫓的大凶之氣。
看着這把劍,張世陽心中有些激動:“這可是自己以後立身於諸天萬界的資本,這就是自己最後的依仗,誅仙失則性命亡”。誅仙劍只是輕輕的在那些蛛絲的表面上空一掃而過,那所有的烙印俱都被這大凶之劍氣給剿滅,化爲靈性被這些個蛛絲給吸收。與此同時,在那無盡的北海深海之下,海蛛一族的領地中傳出一聲淒厲的嘶吼:“是誰損壞了本座的神識,令本坐在這無盡的沉眠之中醒來,簡直是罪該萬死,致使本座功虧一簣”隨着這話語說完,就見到一隻全身都是黑色的巨無霸蜘蛛緩緩的站起身,在其身上散發出一股歲月的氣息,盪漾在周邊的海域。張世陽可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將一個老古董給提前驚醒,一揮手那誅仙劍被張世陽給插在了腦後的髮絲裡面。看着這十萬蛛絲,張世陽眸子裡面的所有神光都內斂下去。之前其中的一根蛛絲輕輕的飛到張世陽的身前,張世陽右手如刀,伸出食指在哪跟蛛絲之上刻下一道道蝌蚪大小的符篆。很難想象得到,那髮絲粗細的蛛絲居然可以被張世陽刻下符篆,而且那符篆還有蝌蚪大小。
沒錯,就是蝌蚪大小,那有的人就要問了:“蝌蚪可是比髮絲粗了好多倍,怎麼可能將蝌蚪大小的符篆刻在髮絲粗細的蛛絲上”。沒錯,就是這樣,你沒聽錯。那蝌蚪大小的符篆瞬間開始拉伸,覆蓋在蛛絲上,此時什麼神醫的光華也沒有,普普通通就是一個符篆而已。一根蛛絲長三百米,大約可以被五十個蝌蚪大小的符篆覆蓋。當然了,絕對不是完全的覆蓋,而是有縫隙的均勻覆蓋。一根髮絲五十個符篆,總共有十萬髮絲,要刻下五百萬的符篆。這可是個大工程,仙道無期,長路漫漫,張世陽的時光就在這符篆的雕刻之中慢慢的逝去了。
太上教,山門,那幾個守山的弟子正在漫不經心的聊天。突然間遠處傳來一陣陣仙樂,悠然入耳。幾個守山的弟子遙遙望去,就見到天地之間突然間光華大作,遠處有一大隊人馬向着太上教飛來。極致近前,其中的那個胖子倒抽了一口涼氣:“好生的氣派啊”。你倒是:“奇獸拉車,宮娥鼓樂,所過之處真真花瓣撒下,花瓣所落之處造化叢生”。當先的是千名宮娥,有鼓樂的,有跳舞的,有撒花的,所過之處草木靈畜有大機緣者既可以得到一瓣天花,瞬間開了靈智。在中間有八頭奇獸拉車,這八頭奇獸俱都是天人境界,當真是好生氣派。在那八頭妖獸後面是一個巨大的車架。這車架了不得,有三層樓,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洞府,在那車架上有往來穿梭不休的宮娥,力士。陣陣奇香在其中不斷的四散開來,引得百獸追隨。不過這車架可不僅僅是一個花架子,具體妙用看不通透,在這車架的後面有三千凶氣沖天的妖兵跟隨。
這一羣人可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在離太上教山門還有幾裡的時候,那羣人落下雲頭,徒步來到太上教的山腰。其中一個看起來鼠頭鼠腦的傢伙來到了幾位看的呆住的弟子身前,見到幾位守山弟子眼中的癡迷狀,一絲輕視在其眼底劃過。不過雖然心中暗自鄙視這太上教的弟子心性不好,但是面對這天下公認的巨無霸,鼠頭鼠腦的傢伙可不露出輕視之色,咳嗽了一下:“幾位道友有禮了,我家妖皇八太子車架前來,還請幾位道友代爲通傳”。那幾位低輩弟子一直在山上苦修,哪裡見過這等架勢,不過畢竟是天下第一大派,常年養成的自身傲氣還是存在的。看了一眼這鼠頭鼠腦的傢伙,瘦子暗自爲自己之前的表情丟臉,想一想自己太上教身爲第一打牌,要有第一大派的傲氣,隨即挺胸擡頭傲然道:你等在這等着,我上山爲你們通傳。
不過還未等那瘦子將傳訊玉符拿出來,遠遠的就見一道遁光閃現,呼吸之間就到了近前。待到遁光散去,卻是露出一個身穿絳紫色的道袍老叟,卻是太上教五大金仙道主之一的王姓長老。見到那老叟身上的威壓,鼠頭鼠腦的傢伙不敢怠慢:“在下添爲妖皇八太子架下的管事,見過長老”。紫衣老叟一眼就看出了這個鼠頭鼠腦傢伙的原型,原來是一隻老鼠精。對於這種小嘍囉,王姓長老是不以爲意的,隨即淡淡的道:“去告訴你家太子,就說我太上教前來迎接他上山”。那老鼠精聞言立即點頭應是,快速的跑到車架旁嘀嘀咕咕的一陣私語。那老鼠精剛剛說完,就見到車架周邊一陣喧囂,一隊侍女瞬間排列成對,一個身穿金黃色蟒袍的青年男子走了出去。隨着這男子的走出,一瞬間天地都好像爲之點亮了一盞明燈,彷彿他就是天地中心,一股傲然之氣不由自覺的就算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