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陽看了黑熊道祖一眼,然後略一沉思,此時確實是可行。
嘴角露出一絲陰森的笑容,張世陽點點頭:“到時候再說吧,看看情況”。
太上道祖看着妖皇:“道兄,既然婚事已經定下了,那本座就不多呆了,我太上教現在是多事之秋,教內離開我是不行,告辭了”。
妖皇站起來點點頭:“道祖慢走”。
太上道祖將目光看向張世陽與黑熊道祖,然後冷冷一笑:“兩位道友,可別忘了三個月後是我太上教的大喜之日,我太上教最近黴氣甚重,也沖沖喜,兩位到時候別忘了光顧啊”。
張世陽眼角抽了抽心中暗道:“光顧?,到時候我們不但要光顧,還要將你的新娘子也順手給光顧了”。
“太上教大喜之事也是我起源界大喜之事,到時候我等必然光顧,道友無須擔心”張世陽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
太上道祖冷冷一哼之後瞬間化爲遁光遠去。
黑熊道祖面色有些個怪異:“你說,太上這老賊情緒有幾分是真的?”。
張世陽哼哼一笑:“這老傢伙的城府很深,誰知道他心底想的是什麼,到底有沒有發怒啊”。
遠處的妖皇此時將太上道祖打發走之後方纔有空將目光轉移過來,對着張世陽與黑熊道祖舉了舉酒杯:“先前對於兩位有失照顧,還望二位恕罪”。
黑熊道祖聞言哈哈一笑:“恕罪倒是不必了,只是有些個可惜啊,你們家這個如花似玉,天仙般的人物居然嫁給了張慶那個狠厲無情的狗東西”。
張世陽聞言有些個別扭,自己是張慶的兒子。這黑熊道祖罵張慶是狗東西,那自己不也是狗東西,可是這件事情又不能夠言明,也不好發脾氣,只好悶悶的受了。
妖皇聞言面色不好看:“朕乃是信人,一諾千金,豈會失約與人。要怪只能怪我當初有眼無珠,將自己的寶貝給推入了火坑”。
妖皇大太子走回自己的席位,一直是一言不發,悶悶的在哪裡喝酒,六公主無悲無喜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自己面前的美酒佳餚也不知道在想些個什麼。
聽到衆人說張慶種種的不好,在一邊的陸傾城此時忽然間有些個尷尬,自己是太上教的人,如今雖然說來到了北俱蘆洲。但是自己依舊是太上教的弟子,應道衆人如此誹謗自己的同門,陸傾城心中相當的不舒服,卻是又不知道該說些個什麼。
八太子好像是感覺到了陸傾城的不安,回頭看了她一眼,點頭示意。
張世陽看着妖皇。然後輕輕一笑:“本座來着北俱蘆洲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完滿結束了,承蒙妖皇道兄的款待,在下還有些個事情。也是該告辭了”。
一邊說着,張世陽一邊起身。
在張世陽身邊的黑熊精聞言立即跳起來:“我也是,我也是,我與申道兄一路,也不好申道兄一個人回去,本座也要告辭了”。
妖皇沒有過多的挽留:“既是如此,那就請吧,本座也不留二位了”。
張世陽與黑熊精唱了個諾,然後化作遁光消失在北俱蘆洲。
看着張世陽與黑熊道祖遠去,妖皇笑着對衆人道:“你等繼續宴飲吧。本座還有些個事情要做”。
說完之後妖皇就向着外面走去。
內室,妖皇走進內室之後關上門,看着面對的一個花瓶。撿起來狠狠的向着地上一砸:“該死的東西,等本座參悟出周天星辰大陣,碾壓了巫族,稱霸諸天,就是你們這些個混蛋的死期”。
張世陽與黑熊道祖站在了妖族與巫族的交接處。
張世陽忽然間停下了遁光,看向了巫族所在的。
黑熊精面露疑惑之色:“道兄,怎麼停下不走了?”。
張世陽搖搖頭:“或許是我的錯覺,不知道爲何,剛剛我在那巫族之中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黑熊道祖面帶疑惑之色看着張世陽:“你這個傢伙來歷詭異,誰知道你與這巫族有沒有什麼關係啊”。
“走吧,走吧,我與這巫族從來都沒有什麼交集,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張世陽看着黑熊道祖,化作遁光向着遠處飛去。
巫族,一個看起來陰測測的大殿之中,一個奇怪的魔神雕像此刻居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目光看向了張世陽與黑熊道祖離去的方向:“他居然來北俱蘆洲,而且還去了妖族,難道又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張世陽與黑熊道祖都是大能人物,倒是不怕那中土那沖天而起的無盡的紅塵之氣,直接從中土上空化作遁光飛過,消失不見。
站在南瞻部洲的大地上,張世陽看着黑熊道祖:“你我就此分別吧”。
黑熊道祖憨憨一笑:“不知道道友在哪裡定居啊”。
“大啓帝國”這件事情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黑熊道祖點點頭:“原來那大啓帝國是你的地盤啊,那好,等我聯繫好了人手之後就過去找你”。
“人手?”張世陽疑惑的道。
看着張世陽疑惑的神情,黑熊道祖眼睛圓瞪,又開始賣萌了:“你不會忘了剛剛和我的約定吧”。
這回張世陽倒是疑惑了:“我與你有什麼約定”。
“搶親”黑熊道祖的臉色更黑了。
張世陽略帶陰沉的看着北俱蘆洲與中土的方向:“這起源世界的局勢變換的太快了,就算是再優秀的棋手也難免有些個頭疼,難以預料下一步的走向”。
轉過頭看着黑熊道祖:“太上教與妖族的大婚在三個月之後,你除了聯絡一下其餘的諸位道祖之外還要找一個背黑鍋的”。
黑熊精憨憨的摸摸腦袋:“誰那麼啥,肯替咱們背黑鍋”。
張世陽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看着黑熊精:“你是不是在裝傻啊,最好的黑鍋不就在北俱蘆洲嗎”。
黑熊道祖聞言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巫族啊”。
張世陽點點頭,不置可否,對於這個面帶憨色,內心實際上相當猥瑣,奸詐的傢伙可從來都不敢小視,笨蛋不能夠領悟天道,不能夠證就道祖果位。
黑熊道祖看了看北俱蘆洲的方向:“好了,一切都交給我了,我先告辭了”。
看着遠去的遁光,張世陽輕輕的摸了摸子自己的手掌,然後看了看手掌間的花紋,瞬間拳頭握緊:“如今大勢驅使下大劫已經開始了,倒是沒有想到最先應劫的居然是孃親”。
張世陽手中出現了一個琉璃盞,這個琉璃盞只不過是拇指大小,但是卻彷彿包含着一個世界一般,甚至透過杯口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栩栩如生的世界。
“雖然說將孃親的魂魄給收起來了,不過當時傷的太重,這個黃金大世終於是錯過了”張世陽端着酒杯,好像是一邊觀賞這無盡的山河,一邊喝酒。
左手有晶瑩閃過,十滴看起來帶着無盡造化之力的神水在張世陽的掌間飛入了那個酒杯中的世界。
“有這十滴的三光神水,母親的傷勢應該無礙了,不過多久能夠恢復如常,這還是要看運氣的,不過只要是我不死,母親終究會在我的守護下復活”張世陽一邊搖晃着就被,一邊自語。
張世陽的眼睛中一道神光閃過,周邊的地脈在其眼中不斷的浮現,一條條的地脈,靈脈,龍脈因爲張世陽的目光威懾,一聲聲的悲鳴,全都瞬間匍匐在地。
深深的出了一口長氣,張世陽輕輕一嘆:“洪荒大地果真不凡,沒有一處是簡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