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很快張世陽回來的熱潮平息了下來,隨着考試時的時間接近,全村都掀起一陣讀書的熱潮。張世陽看過馬浩,其頭頂的浩然正氣又是變大了不少,張世陽卻是倍感欣慰。看過張世陽之後一羣孩子就幹忙回到縣學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張世陽怎麼可能會讓他們留在這裡,雖然一羣孩子戀戀不捨,但是還是沒有半法違抗張世陽的命令。接着大考如期而至,村中的家長每日都是上香,磕頭唸經,這叫張世陽搖頭。
不管考得好壞,家裡面生計卻是不能落下。大家開春的時候忙着種田,馬寡婦的田地租了出去,整個成了張世陽的專職保姆,張世陽樂在其中。村子裡面的狩獵隊最近成績斐然啊,縣試結束,大家都回到家裡,平日沒事就去打獵散散心。因爲第一批學員都是張世陽親自教導的,所以一個個就算是平日裡以讀書爲生活,但是武藝也是沒有落下,只不過較於在戰場上的孩子,卻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啊,畢竟術業有專攻。村子裡面的伙食好了起來,還有些孩子在平日打獵之後要去鎮上去買,要是以後自己考上秀才,那麼花銷可是不小啊。
這幾日馬浩經常往張世陽的家裡面跑,平日裡幫忙做些農活,然後再請教一些學聞,對於能不能考得上秀才,馬浩雖然沒有說,但是從他的表情裡面不難看出來,這小子相當的有自信啊。這日張世陽叫上馬浩,二人套上牛車向着山上趕去。採摘了一些野果之後,馬浩看着張世陽:“先生此次上山有什麼事情嗎?”張世陽聞言一笑:“散散心,看看這山上的美景,可以陶冶情操”。
接着看了馬浩一眼,嘿嘿的一陣怪笑,馬浩打了一個顫慄,只覺得先生的笑容好猥瑣啊。張世陽看着遠處大山,對着馬浩說道:“看到那座大山了嗎?我們就去那裡”。說着牽着牛車向着遠處行去,張世陽撫摸着牛頭,心中一動,這老牛跟自己有些年月了,也是一場緣分,以後卻是要送他一場造化。
念頭轉動間,二人來到大山的腳下,看着這座高山,有三百多米,張世陽放開牛車,然後向着山上走去。馬浩見此緊緊的跟在後邊,在山上轉了一圈之後張世陽看着馬浩“:現在身體修煉到那個階段了?”。馬浩聞言躬身說道:“回先生,已經是鍛骨境界的武者了”。張世陽點點頭:“不錯,不錯,看到那邊的那塊青石了嗎?交給你了,把它弄到車上去”。馬浩聞言順着張世陽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高有一米,寬有接近七十釐米厚四十公分青石,雖然不甚規則,但是還能看出是一個長方形。馬浩聞言面色一苦,不敢多言,直接上去抱住青石然後想着張世陽追去。將青石放在桌子上,一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張世陽悠然自得的坐在車上,見到青石放好之後,一揮鞭子,那老牛就慢慢的往回走。
馬浩心底疑惑,不知道先生找一塊青石幹嘛,但是也沒有多問。回到家飯已經做好了,不過卻是不見馬寡婦人,想必是回家了。自從馬浩回來之後馬寡婦就再次回家吃飯了,張世陽也沒有阻攔。將青石放在院子裡,馬浩喝了一碗水:“先生,天色不早了,學生要告辭了”。張世陽點點頭,示意已經知道了。
馬浩見此轉身走出門。張世陽開始了自己的磨石生活,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只要是有空就去打磨那塊石頭,弄的馬寡婦和馬浩好生怪異,甚至一度以爲張世陽中邪了。張世陽不管那麼多,仍舊我行我素,也不解釋,一個月之後,石頭基本成型,張世陽停止了自己的磨石大業。這時村子裡面傳來一陣嘈雜之音,張世陽走出院子,就建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走了出來,原來是發榜了,差役前來送消息了,鞭炮之音不斷,好不熱鬧。
走近前一問,原來這次全村的成績又是轟動了整個州府,八十七人,整整八十七人考上秀才的功名,還有幾個人因爲只是差了一點,這一次想必這個村子會更加出名,甚至再次驚動上京。全村老少殺豬宰羊,大慶三日,一些考上秀才功名的人卻是開始面臨選擇了,是繼續進入府學深造,還是自己遊歷,還是謀一個差事。當然了,進入府學是要花錢的,大部分都是選擇了另謀生活,現在功名在身,謀一個生活卻是沒有一絲困難,還有一小部分的人選擇遊歷。最後在村長的召集下,全村做出一個決定,每一家都那些錢,送全村最好的十二個孩子去進學,村民們都沒有意見,甚至就連縣裡面的衙門也是捐了一些銀兩。
隨着村子裡面孩子走的走,散的散,張世陽也到了要啓程的時候了。前些日子馬浩等十二個孩子就已經去府洲了。張世陽將石板搬至自己院子中心,然後拿出一本書法訣一轉,這本書就被送入石板內,將石板立在院子裡面。這本書卻是一本武修秘籍,非誠心叩首,機緣不至而不可得。做好了之後,張世陽感覺自己有些神神叨叨,最近謀算太多,卻是做什麼事情都是神神秘秘的故弄玄虛。
算算日期,啓程就在這幾日了,這日晚上,馬寡婦剛剛收拾好屋子,張世陽對着馬寡婦說道:“這幾日你就不要來了,好好準備一下,過幾日就要啓程了”。馬寡婦聞言眸子一亮,點點頭,轉身輕聲的碎步離去。
看着這滿院的動物,張世陽嘆了一口氣,這幾年時間一直沒有宰殺,除了老死之外,還有大批的動物。張世陽看着這滿院的動物,嘆了一聲:“與你們相遇也是一番緣法,今日緣法既盡,卻是到了分別的時候”。盤膝坐在石板下面,一段大道之音在口中傳出,這滿院的動物突然間頭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的都盤臥在原地,靜靜的聽着大道之音。這大道之音雖然宏大,但是卻是隻是飄蕩在這個小小院子之內,不在往外面飄去。
說起來頗爲神異,足足三天,張世陽講道結束,這次所講之道不是這個小五行界,乃至起源世界的任何修煉方法,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道家修煉方法,不過大道歸一,最後的目的卻是一樣。講道結束之後,張世陽看着這滿院的動物,已經有了一絲靈智,此時正是夜色,張世陽一揮手,院門打開,對着這羣動物說道:“你們離去吧,以後各憑造化,當有自己的緣法”。滿院懵懵懂懂的動物聽了之後居然對着張世陽行了大禮,然後趁着夜色離去。
張世陽看着這空蕩蕩的院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此時卻是另一番心境啊。轉身合上門,走進屋吹滅燈火,就此安歇。第二天一早,張世陽早早的起了一次牀,然後看着這個院子,感嘆了一聲,走出門,來到老村長家,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蒼老聲音:“誰啊?”。“李伯,是我”。接着院門打開,露出村長愈發蒼老的臉龐:“原來是先生啊,快快請進”。
走進屋子,二人續了一揮舊,張世陽開口說道:“村長,感謝村民們這些年的熱心招待,我今日就要和村長以及衆人告別了”。村長聞言大驚,“可是對先生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張世陽聞言搖搖頭:“不敢不敢,大家的熱情令我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只是有事情,卻是不得不離去”。村長聞言知道留不住張世陽,也不再挽留,只是深深一陣嘆息,就要跪下。張世陽一驚,趕緊把老村長扶起來:“李伯這是如何?”。“先生是我們村的大恩人,不拜拜卻是感覺無法答謝先生大恩”。張世陽聞言哭笑不得,扶起老村長,然後道:“李伯卻是矯情了,在如此卻是令我難堪了。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李伯,保重。說”完就轉身離去,向着李寡婦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