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嘶鳴,斧鉞錚鳴。
“啊呸……”
林嘯吐下一口帶血的唾液,陰寒着臉色,面對着幾倍與自己的郝俊親兵,林嘯絲毫沒有半點妥協。
“你他孃的終於還是出來了。”眼尖的林嘯,一見一個身着精鎧,腰佩長劍。外面更是罩着一件嶄新的虎皮大氅,且做工極爲精細。
林嘯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就是自己要找的平寇校尉郝俊。
“駕……”
一記皮鞭,林嘯徑直直取郝俊而來。畢竟自己一行也只是幾十餘騎罷了,根本就是不可嫩將對方徹底的斬盡殺絕。
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擒下郝俊,自己一行人才能脫身,否則今日說不好還自己一行人全部盡沒在這裡了。
長戟猛地一出,徑直直取郝俊的首級而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郝俊也是嚇了一大跳。忙的一個驢打滾,躲閃到一邊。絲毫不顧半點兒的形象可言。
畢竟關鍵時刻,還是生命重要,至於面子,也只能排列第二。
哈哈一聲大笑,林嘯長戟一橫,猛地就是對着地上的郝俊刺去。
郝俊又是一個翻身,就連頭盔也跌落在幾丈之外。鏘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
“你是何人?”
哈哈大笑一聲,陰冷的道:“取你狗頭的人!”林嘯絲毫不與對方羅嗦什麼。直接又是一戟。
“鏘……”
郝俊整個人的身體就像一頂斷了線的風箏,拋到幾丈之外。
林嘯趕緊催馬上前,手中的長戟緊追對方不捨。
“呸……”
吐出一口殷紅的逆血,郝俊雙目的瞳孔不由的一陣緊縮。左手不知道何時冒出了一塊長形的豎盾,右手持着長劍。就像戰場上的炮灰兵種,刀盾手似的。
對於對方的防禦,林嘯絲毫的沒有半點兒重視。因爲連人帶馬的衝力,已經不是一個人所能阻止的了的。
“給我死……”林嘯奮力的一聲大吼。
就在此時,卻見一名什長打扮的親兵,卻驟然將身體衝了過來,擋住了林嘯的去路。
“噗嗤……”
一戟洞穿,那名什長整個人瞬間被林嘯一戟挑起,垂在戟刃上面。不斷滴答着殷紅的鮮血,發出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吶喊。
“真晦氣!”林嘯一聲低罵。
一見機會難得,郝俊一個滾身。急忙躲閃到人羣中去。極爲無恥的用自己部曲的性命來做人盾,阻止林嘯的追殺。
但是,郝俊要是這麼打算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一林嘯的萬夫不當之勇,豈能因爲對方躲進部曲中去,就拿他束手無策了。
“郝俊狗賊休走!”
策馬揚鞭,手中的雙戟一個交叉,對於擋在面前的所有人全部都是一戟撥到。幾吸的功夫,本以爲是困龍昇天的郝俊,此刻只能乖乖的躺在林嘯的戟刃之下。
“你……你……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堂堂的校尉……”
“哈哈……”
“天下就是多了你這樣的狗東西,所以才冤死了那麼多的將領士卒,簡直就是帝國的敗類,民族的蛀蟲,看來真是不殺你真是難以對得起天下芸芸衆生。”
“你是來替喬大虎報仇的……”郝俊頓時明白過來,這個騎兵將領與那個喬大虎必然有着莫大的關係。
“這位將……將軍……本校尉真是冤枉啊,真是……”
林嘯臉色一沉,“狗東西,還敢狡辯。”長戟一轉,刺目的戟刃驟然貼在郝俊那古銅色的脖頸之上。
“不……不……不敢……”
“那你說,謀殺喬大虎,霸佔你妹妹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林嘯雙眼透射着陰冷的寒霜,帶着寧若實質的殺機。要不是理智,林嘯真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狗東西梟首示衆。
微微一愣,郝俊隨即趕緊點頭道:“是……”但話音剛出口,隨即改道:”不不不……不是本校尉出的注意。”
“那是何人的歹毒心思?”
“是……”眼神一轉,“是房慶德,對!對!就是房慶德那個狗東西,那個狗東西上次被我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幹出這些事情來陷害本校尉。”
“哦!那這麼說起來,你還是願望的。”林嘯強忍着怒火,心平氣和的道。
“可不是嗎?那個房慶德平時的作風就有些問題,這個本校尉早就有所察覺。但考慮到平時殺敵還算奮勇的份上,本校尉就念着舊情,沒有去過問些什麼。看來真是本校尉的用人失察啊。”
擡頭望着面無表情的林嘯,郝俊信誓旦旦的道:“不過你放心,此時本校尉一定追查到底,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至於大虎兄弟的事情,我也表示難過。這樣吧,我會找人專門爲他修建一處長生祠。對,還有那些所有陣亡的兄弟們。”
看着面前郝俊的滑稽表演,林嘯攥了攥了手中的長戟,恨不恨真想一戟了斷這個傢伙。但理智告訴林嘯,那樣的後果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夠承受的了的。
“夠了,長生祠我看就算了,還是摺合成黃金吧,長生祠我自然會爲大虎他們兄弟建立的。”
“這個……”
“難道有疑問不成嗎?”林嘯雙眼一瞪,激射出無盡的殺機。
“不敢!不敢!”郝俊趕緊搖頭擺手。
“還有那個房慶德,我要用他的頭顱祭奠我的那些兄弟。”林嘯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方,似乎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這個……”
這下子,郝俊有些爲難了,他原本以爲只要將罪責推到房慶德身上,然後自己再次讓房慶德隱姓埋名,這件事就結束了。可是對方竟然讓自己現在交出房慶德,實在是令郝俊爲難起來。
當然,對於房慶德性命,郝俊也沒有去在意什麼,只是房慶德知道自己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萬一他要是都給自己抖露出來了,自己豈不是……
向着林嘯僵硬的諂笑一聲,“等會我就去將他遣送將軍的營中。”
“難道你還沒有聽懂我的話嗎?是現在,此時此刻。快點,讓你的親兵將那個房慶德給我押出來,否則的話……”對着郝俊冷酷的笑了笑,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