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絕對的,如果是像陳瀟峰那樣多次經歷過生死的人的話,也許就能做到這一點說不定。
能夠在遭到攻擊的一瞬間做出正確的判斷,說起來,僅僅是在瞬間做出判斷這樣的心理素質,並且帶着生死的覺悟走上冷酷的戰場——這樣的事情普通學生是肯定做不到的。
綜上所述,也就是說,被襲擊的絕對不是普通學生。
不過有現場看來,並沒有看到最後之作朋友的屍體,也就是活那個傢伙現在應該還活着,雖然不知道是被抓起來了還是已經逃走了,不過不管是那種情況,現在是經濟狀況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而且現在似乎也沒有什麼線索。
總之,現在先通知警備員吧,至少他們有些先進的儀器可以幫助調查。
得到這一判斷之後,御阪美琴從口袋之中掏出了手機。
可是,不覺得奇怪嗎?
就在御阪美琴按下手機按鈕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蹊蹺。
爲什麼……到現在依然沒有人報案呢?
這裡並不是荒無人煙的郊區,而且時間也才二十二點,但是爲什麼就是沒有人報案?
御阪美琴看着眼前已經變的破破爛爛的商務車,從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樣子看來,應該已經過了很久了纔對,而且從那輛衝上人行道上的車輛看來,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故,那麼一定會有人聽到。就算因爲幾條街外的未知光亮,但是這裡發生火災和交通事故不可能沒有人發現。
所以,應該不用等到御阪美琴用手機報案,就有好心市民報案了纔對——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哪個樣子的,但是現在這裡詭異的卻連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沒有一個。
御阪美琴環顧四周,只有路燈的街道,沒有任何聲響,似乎徹底被夜的寂靜所包裹了一樣,有的只有火焰的噼啪聲。
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爲。
不是沒有引起騷動,而是無法引起騷動的話?
如果這周圍的人都像是總了催眠魔法的話——原本對非科學嗤之以鼻的御阪美琴在接觸了“那個世界”之後,也開始優哪方面的瞭解了。
所以……這是一場被策劃已久的陰謀嗎?
這只是猜測,說到底是不是這樣還不是很明確,也就是說,御阪美琴完全處於摸不到頭腦的狀態。
但是,最可怕的感覺,卻不是來源於這股靜謐。
如果真的是如同猜想的那樣的話,那麼這座城市就宛如被白蟻侵蝕的木頭一樣,沒有人爲的操作,這座城市的技能正在慢慢的停止。
這種無助敢油然而生。
就像是考試時面對難題的無助一般,在雪白的答題紙面前,御阪美琴急的涌出了汗水。
這座城市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御阪美琴發現自己的手被一雙冰冷的小手抓住。
“快點——御阪御阪警惕的催促道。”
一旁的最後之作突然發出了相當急切的聲音。
“那些壞人來了——御阪御阪一邊拉着姐姐大人朝着路邊跑去一邊報告着現場情況。”
御阪美琴被最後之作強行拉到了停在邊上的汽車後面躲了起來。
那些壞人?是指襲擊者嗎?御阪美琴充滿了疑問。
不過現在沒有時間提問證實了,因爲御阪美琴可以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引擎的低吟聲。
引擎聲是三輛沒有開前燈的黑色商務車發出來的。
車子小心的行駛着,排氣管發出異常輕的聲音,最後停在了戰場留下的廢墟之旁。打開了車門,幾名和倒地死亡的黑衣人相同制服的黑衣人。
就算只是粗略的估計,對方的人數也不會少於十人。如果只有自己一人的話那還好些,但是身旁還有一名最後之作,如果離開太遠就不能保證她的安全。
就算對方是新人,被圍剿下,自己也很難保證最後之作的安全。
而且……
“這些傢伙的槍是從哪兒來的?”
御阪美琴忍不住說出口。
這些下車的黑衣男子們,所有人的都被着相同規格的自動步槍,而且從他們鼓鼓的腰袋看來,說不定還有着手雷之類的武器。
這些看上去和保衛學園都市治安的警備員相似的傢伙,實際上並不友好。
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緊張感,讓御阪美琴有理由相信,只要對方一旦發現自己和最後之作,那些子彈就會立刻的射過來。
黑色制服的男人們,將倒在地上的“原”同伴粗魯的擡了起來,然後丟進了車子內。另外,還有一部分的黑衣男子在採取着別的行動。
御阪美琴注意到,其中一個男子身後被這一個類似於打農藥的農藥箱的東西,如同打農藥一般,用噴嘴對着周圍的地面進行着噴射。
“那寫是酸性噴劑——御阪御阪說明了一下。”
“那是什麼東西?”對於軍用方面的東西,御阪美琴還真是一竅不通。
“就是酸性淨化噴霧器,就是能夠噴撒出特殊的弱酸液體,能夠將指紋以及血跡的什麼的東西破壞掉,是一種毀滅證據的方法——御阪御阪從腦中調出情報。”
看來事情嚴重了呢……御阪美琴這麼想着。
這些傢伙明明做了如此大動靜的事情卻依然在極力的掩蓋着證據,也就是說,如果發現有目擊者的活,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到他們會做些什麼。
這麼說來……如果事情真的是發展成那樣的話,御阪美琴完全沒有自信可以保證最後之作的安全。
御阪美琴緊張的連呼吸都敢繼續。
但是,耳邊依然傳來的靠近的腳步聲。
御阪美琴看向了最後之作的腳邊。
因爲最後之作全身溼透的關係,因此一路走來有水印的腳步一直延伸到這個地方。
而且現在是初春,在全身溼透的情況下,又是夜晚——最後之作已經因爲寒冷不停的顫抖。這樣的話,會對行動造成阻礙,說白了,就是身體的反應會變遲鈍
不過,就算有腳印,但是在晚上,燈光也不充足的地方,對方應該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纔對。
所以,沒關係。御阪美琴心裡如此祈禱着。
但是……
啪——
就連離御阪美琴他們比較遠的黑衣人們,也一起看向了御阪美琴他們的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