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啊,我這個好兄弟還一直掛念我,”老鄭嘿嘿笑着:“我從廣東出差回來了,得抽空去看看他,祝賀他的新事業有大的發展……”
“你是不是把他操的很厲害,我隱隱約約好像聽說他中天旅遊就是毀在你手裡的,廣東投資失敗也是和你有關……”於琴看着老鄭。
“狗屁,哪有的事,你少聽他們胡說八道,”老鄭心裡暗暗得意,嘴上不承認:“老高自己操作失誤,往我身上栽贓,天理不容……”
於琴將信將疑地看着老鄭:“我知道你最擅長耍弄生意場上的手段了,老高也不容易,別把人家整慘了,我看他現在的大地旅遊生意清淡着呢……”
“女人家,你懂什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高底子還是很厚實的,你知道嗎,他在海州的房產可是不少,也就是現在房地產畏縮,把他套進去了,等日後一回升,他可就發了……”老鄭悠閒地抽着煙:“不過想想老高也挺慘,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兩任老婆都讓張偉這小子給徵用了,哈哈……張偉這小子好福氣……”
“說話別這麼難聽,什麼徵用啊,都是和老高離婚的,陳瑤和張偉現在感情特好,熱火着呢,看了真叫人羨慕,多幸福的一對……”於琴說。
“是啊,我都羨慕死了……”老鄭說。
“去你媽的,你這羨慕是不懷好意的羨慕,狗日的沒安好心……”於琴說着又輕輕一捏老鄭的小弟。
“哎喲!”老鄭誇張地叫起來:“你他媽的把我捏廢了我看怎麼給你下種造人。”
於琴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張偉回到興州的時候,陳瑤剛把丫丫送到回濟南的火車上,正從火車站往回趕。
哈爾森和王炎一大早就已經回了醫院,接受各種名目繁多的治療。主治醫師和陳瑤上午通電話時告訴陳瑤說,哈爾森的病情很嚴重,雖然外表看起來和健康人一樣,但是肌體內部的壞死細胞正在迅速擴散,逐漸吞噬着哈爾森的生命。
除了醫學治療,病人自身的配合極端重要,保持樂觀向上的健康情緒是治療的重要組成部分。陳瑤又特地把這話轉告給了王炎,囑咐王炎一定要安撫好哈爾森的情緒。張媽媽那邊,陳瑤自會愛排好,丫丫走了,沒回來之前,陳瑤會每日過去陪同,聊天說話,散步閒逛,不會讓老人寂寞的。
張偉的晚飯是和陳瑤一起在張媽媽家裡吃的。
吃飯時,張偉想起於琴的話和鄭總白天的表情,心情不由有些悶悶不樂,埋頭吃飯,話不多說。
陳瑤看出了張偉心中的不快,大概也能猜出幾分,當着張媽媽的面也沒說什麼,只顧和張媽媽談笑風生,東拉西扯。
晚上回到家中,洗刷完畢,躺在牀上,張偉忍不住把白天的情況告訴了陳瑤,然後問陳瑤:“你說,鄭總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廢話,你不明白?”陳瑤趴在張偉胸口,看着張偉的眼睛。
“我琢磨了,他可能是因爲老闆娘對我太好,吃醋?或者是因爲我權力過大,不放心?”張偉撫摸着陳瑤的頭髮:“有這必要嗎?我是打工的,是爲他們出力的,生殺大權在他們手裡,怎麼幹也在他們手裡翻不了把啊……”
“你說的有道理,你覺得現在老鄭對你信任不信任?”陳瑤問張偉,輕輕撫摸着張偉的胸口。
“信任,他們兩口子目前對我是絕對的信任。”張偉說。
“那就好了,既然信任,就好好幹,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我們自己爲心無愧,怕什麼?”陳瑤笑嘻嘻地說:“即使炒了咱魷魚,你老婆我還在這裡兜着呢……”
“我不想中途撂挑子,我想完整地做完這個漂流,一直做到這個年底,我想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我要證明自己在營銷方面的能力……”張偉堅定的說。
陳瑤點點頭:“好,老公,有志氣,不錯,我支持你……不過,我給你點建議,想聽不?”
“想,老婆的話當然要聽,你說,姐。”張偉撫摸着陳瑤光滑的肩膀。
“首先,你要改變你現在的工作方式和管理方式,畢竟,老鄭沒出來之前你是事實上的管理一把手,習慣了自己說了就算,老鄭出來後,你要習慣另一種方式,要清醒認識到自己是常務副總經理,上面還有董事長和總經理,特別是還有總經理,今後,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擅自做主,遇事多給老鄭彙報,多請示,按他的指示辦,不管對錯……”陳瑤把臉貼在張偉胸口,慢條斯理地說。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得給自己定好位,人家是老闆,我是打工的,不能得意忘形,”張偉點點頭,親了一下陳瑤的頭髮:“其次呢?”
“先別忙,我還沒說完,”陳瑤的手指在張偉胸前的小兔子腦袋上划着圓圈:“你明天就把那車交回去,主動往回交,今後你用車的機會可能不會多了,老鄭熟悉接手之後,很可能會讓你只負責營銷,還是以前的老業務,別的可能他會慢慢收回去,包括你那個漂流項目部經理的職務……”
“嗯……”張偉答應着:“行,姐,我明天就把車交給辦公室。”
“嗯……想開車咱家自己有,想開好車姐去給你買,買輛寶馬越野或者奔馳越野,怎樣?或者,姐買輛悍馬給你開……”陳瑤開心地說。
“別,不用,我現在基本用不到車,你別拿好車來腐蝕老幹部……”張偉聽了心裡很受用,又很感動,姐對自己真好!
“其次呢?姐,你繼續說。”張偉的手在陳瑤赤裸光滑的背部滑動。
“其次,就是你要注意保持和公司管理人員的距離,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脊樑避免私人公開交往接觸,包括小郭……”陳瑤說。
“爲什麼?姐。”張偉有些不解。
“傻熊,很簡單,你直接管理了這麼久,和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都有了感情,他們都對你服服帖帖,老鄭出來一看肯定不舒服,肯定不喜歡你和他們關係過密,如果你在他們面前一呼百應,老闆能不警覺嗎,萬一你哪天帶着這些人走了,釜底抽薪,老闆不就死定了?”陳瑤笑嘻嘻地說。
張偉恍然大悟:“暈,是這個理,確實是這個道理,現在公司的那些中層管理人呢,包括於琴的幾個親戚,都和我可好了,除了工作之外,私人的一些事情都樂意和我啦,特別親熱。”
“這就是了,”陳瑤不緊不慢地說:“換了哪個老闆,都很害怕這事哦……自己的骨幹老闆控制不住,那還了得?所以,你一定要保持低調,和那些人員儘量少接觸,特別是你那鐵兄弟小郭,還有,工作上你不讓他們再給你彙報就是給你彙報了,你也不要轉告鄭總,你直接告訴他們,直接給鄭總彙報……”
“姐,你分析地太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去做了,呵呵……其實,做老闆也真的不容易啊。”張偉有些感慨。
“其實,老鄭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情,今天臉色有些不好,估計就是這個原因,呵呵……不過,這也說明俺的小男人魅力大,能力強啊……”陳瑤開心地說着,一邊用舌頭輕輕舔着張偉的小兔子腦袋。
張偉被陳瑤舔得心裡癢癢地,雙手握住陳瑤的肉團,一手一個,輕輕捻着葡萄:“姐,你放心,我理解老鄭了,我會盡力做好的,我也不會做對不住老鄭和於琴的事情,咱人得講良心……總之,寧可老鄭負我,我決不負老鄭……”
陳瑤被張偉捻得渾身發癢,嘴裡喃喃地說:“哥哥……寧可傻熊累死,我也不放過傻熊……”
張偉心中一蕩,下體立刻起了反應……
寬大而柔軟的雙人牀,痛苦而無奈地嘆息着……
第二天早上一到公司辦事處,張偉正打算給玲玲打電話說交車的事情,玲玲的電話先打過來了:“張經理,工地這邊車輛緊張,要把你的那臺車抽調到工地,以後你用車可以向辦公室要……”
張偉一怔,隨即覺得有些懊惱,同樣的事情,這自己提出來和被別人通知感覺就是不一樣,而且,張偉敏感地聽到玲玲叫自己“張經理”,而不再是“張總”。
張偉隨即冷靜下來,平靜地對玲玲說:“好的,玲玲,我把車鑰匙放在小潔這邊,到時候你讓駕駛員直接找小潔取吧。”
打完電話,移交完車鑰匙,張偉開始忙着整理公司的檔案資料,把那些只有總經理纔可以處理的相關資料集合好,裝在幾個大信封裡。
一會,鄭總和於琴來了,開着鄭總的大奔。
張偉進了鄭總辦公室,將資料交給鄭總,鄭總接過來大概掃了一眼,對張偉說:“走,咱們去山裡,開公司中層管理人員會議。”
然後,鄭總開車,帶着張偉,直奔山裡工地,於琴沒有去。
會議由鄭總親自主持,先聽取各部門負責人這幾個月來的整體工作情況彙報,要求詳細彙報,具體彙報。
老鄭聽得很仔細,不時插話提問,認真記錄。
張偉也彙報了,彙報的內容是營銷部和漂流運營部的情況。
各部門的彙報一直持續到下午1點才結束,鄭總安排大家吃午飯,下午繼續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