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猝不及防,張偉的腳結結實實擊在了韓天的胸部,韓天彷彿是一枚重磅炮彈,身體被擊出兩米,重重地撞在樓道的牆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韓天一下子懵了,半天喘過氣來,捂住胸口,指着張偉:“媽比的,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完,韓天突然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衝張偉就直刺過來,張偉連回避都不迴避,瞅準韓天的手腕,又是一個飛腿,正踢在韓天的手上。
“砰——”匕首被踢飛,打在何英對門鄰居的防盜門上,發出一陣火花。
“啊——”與此同時,韓天發出一聲大叫,手腕被張偉踢斷了,發出“咔吃”的聲音。
韓天捂住手腕,靠着牆角,咬牙切齒看着張偉:“兔崽子,老子非整死你不可……非叫人抄你家不可。”
張偉惡狠狠地笑着:“好啊,我等着,今晚,我先收拾完你再說,明天,我等你……”
說着,張偉並沒有停住,揮動右手,一拳狠狠擊在韓天的腮部。
韓天的嘴裡立刻就出血了,牙也掉出了一個。
接着,張偉繼續左右開弓,一拳接着一拳,狠狠打向韓天的頭部和腹部。
韓天肥胖的身體成了一個大癩蛤蟆,滿面是血,昏迷過去,癱倒在樓道牆角。
張偉正打得興起,樓下傳來警車聲,一定是樓裡的其他住戶打110報警了。
很快,幾名警察奔上樓,領頭的是大軍。
大軍看到張偉無恙,鬆了口氣,對其他警察說:“把這個胖子帶到所裡去!”
幾個警察連拖帶擡,把死豬一樣的韓天弄下樓。
大軍看着張偉使了個眼色:“你——過會自己到所裡去做筆錄!”
然後,大軍又看了看何英家的們,低聲說了下:“你先進去安撫下他們,我先回去!”
走之前,大軍對兩名警察說:“在門口等着他,一會帶他到所裡!”
張偉會意地衝大軍點了點頭。
接着,大軍就帶人回所,剩下兩名警察在何英家門口等張偉。
張偉敲門進去,何英正抱着兵兵嚇做一團,見張偉進來,抱着兵兵就哭着撲過來。
張偉攬住何英,拍拍肩膀:“沒事了,不要害怕。”
接着,張偉抱過兵兵:“兒子,壞蛋被爹打倒了,被你狗熊叔叔抓走了,不要怕……”
兵兵這會已經不哭了,抱住張偉的脖子:“爹好厲害,狗熊叔叔好厲害,有爹在,兵兵不怕,媽媽也不怕……”
然後,張偉放下兵兵,對何英說:“我去洗把臉!還得去派出所做筆錄……”
張偉這會手上和身上,都是韓天的血。
“別洗臉了,洗個澡吧,我這裡還有你以前留下的衣服,換上衣服再去……我這就給你找去。”何英驚魂未定地說。
於是,張偉在何英那裡洗完澡,換上乾淨衣服,然後對何英說:“明天開始,停止和韓天的一切業務合作,賬目資金都收回來了嗎?”
“賬目都清了。”何英點點頭。
“還有團在做嗎?”張偉又問。
“還有一個100人的大團,明天是最後一天,遊覽天宇旅遊的地下河漂流……”何英說。
“能不能停了,換景點?”張偉皺皺眉頭,問何英。
“換景點很麻煩,會引來遊客的投訴,會招致旅遊管理部門的處罰,”何英說“反正,就明天這一個團了,做完這個團,就再也不和天宇打交道了……”
“哦……那也只能這樣了,”張偉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那就這樣,你哄兵兵先睡覺,我去派出所……”
“今晚你還回來不?”何英抱着兵兵,可憐巴巴地看着張偉:“我和兵兵都害怕……”
張偉看看何英,又看看兵兵,點點頭:“處理完我就回來,收拾好小花那房間,我在那屋住!”
“好,好,我等你!”何英放心了:“我先哄兵兵睡覺,接着就收拾……”
“那我去了,”張偉點點頭:“關好門!”
“你等等——”何英拿出房間的鑰匙遞給張偉:“回來的時候就別敲門了,直接開門進來就行!”
張偉點點頭:“好吧,那我過去了,很快就回來!”
然後,張偉出門,衝站在門口的兩名警察點點頭:“走吧,哥們!”
兩名警察早已從自己所長眼裡看出了所長和張偉的關係不一般,對張偉很客氣:“不着急,慢慢走!”
張偉笑了:“走慢了,大軍會着急的!”
然後,三人下樓,坐張偉的車,直奔派出所。
路上,張偉接到大軍的電話:“靠,這麼磨蹭,到哪裡了?”
“我剛洗了個澡,渾身都是血,操——這就到了,和你兩個兄弟一起的!”
“哈哈——好的,你這傢伙,真厲害,把韓天手腕都踢折了,韓天這會剛甦醒過來,正準備給他做筆錄呢……”
“馬爾戈壁的,我今天沒揍死他,算他走運,你要是再晚來一會,我看就給他收屍了!”張偉猶自恨恨地說:“這狗日的害得我損失了800多萬,還找流氓加害何英,他冒充好人英雄救美,想霸佔何英,媽的,好好審問審問他……”
“嗯……我這就給何英打電話,把情況再覈實一遍,然後再審他,不怕他不招待……”大軍說:“你來了之後,會有人帶你去做筆錄,老老實實的哈,善待我的兄弟們……”
“操——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兄弟的工作就是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就是我的工作,絕對配合,絕對支持,你放心……”張偉大大咧咧地說。
放下電話,車上的兩名警察對望了一眼,這傢伙果然來者不善,是所長的哥們。
到了派出所,張偉被請到值班室,一名警察面帶笑容請張偉坐下,給張偉倒了一杯茶,另一名警察笑呵呵地說:“來,咱們做個筆錄吧,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
這時,張偉聽到隔壁傳來韓天殺豬一般的嚎叫:“我不做筆錄,你們要先給我包紮傷口,我要住院……”
大軍這會已經和何英通完了電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氣得渾身發抖,恨得咬牙切齒,叫過一名警察,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接着,這名警察走進屋內,摸起一根橡皮棍,衝韓天的手臂和腦袋就擼下來:“我靠你媽,你做不做筆錄,不做,我把你那個手腕也廢了……”
“哎呀——媽呀——”韓天疼得滿地打滾:“我要見你們所長,我和你們馬所長吃過飯,是朋友……”
大軍剛纔來出警的時候,韓天被張偉打暈了,沒看見大軍。
“馬所長不在所裡,自稱和我們所長是朋友的多了,你這死胖子,不但不交代,還敢自稱是我們所長的朋友,我們所長怎麼會和你這種腌臢貨交朋友……”幾個警察邊罵邊同時對韓天動起了手,一個警察乾脆拿起電警棍,戳起了韓天的腦門。
審訊室裡,韓天慘叫連連:“別打了,我做筆錄,我做筆錄……”
張偉在這邊正坐筆錄,聽到韓天的交換,不由笑起來:“這個大軍,丫的,公報私仇,比我還狠!”
做筆錄的警察也笑了:“張哥,俺們所長只對壞人狠,對好人,從來不狠的!”
“呵呵……”張偉笑了:“兄弟,好好跟着你們所長幹,你們所長,是最正義最仗義的人!”
“是的,是的,”那警察忙說:“張哥今後還得多多在所長面前美言啊。”
做完筆錄,一名警察進來,笑呵呵地手:“張哥,馬所長請你上樓上他辦公室喝茶,我帶你去吧。”
張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行,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們休息吧,辛苦了……”
“不辛苦,張哥也很辛苦啊,揍這個韓天,花了不少力氣……”一名警察笑着說:“張哥你的身手很厲害啊,韓天的匕首被踢飛了,手腕都被你廢了……”
“嘿嘿……”張偉得意地笑笑:“我的身手,和你們所長有的一比啊,改天,我和大軍連連,你們當裁判……”
“哈哈……好啊!”大家都笑了。
然後,張偉去了大軍辦公室。
大軍見張偉進來,忙讓張偉就坐,說:“剛纔我給何姐打電話了,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這個韓天,狗日的,活膩了,我剛纔專門安排人給他一點苦頭吃……”
“我聽見了,殺豬一般的叫喚……”張偉說:“平三進去了,他還不覺味,媽的,竟然敢去騷擾何英……怎麼處置他?”
“拘留吧,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他的行爲只能夠拘留,還得先送醫院給他治傷,總得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吧。”大軍說。
張偉皺皺眉頭:“這次,得徹底把他打服,不然,後患無窮,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大軍點點頭:“嗯……過會,等他做完筆錄,咱們一起下去看看……”
一會,一名警察進來:“馬所長,審完了!”
“好,我們下去看看!”大軍和張偉一起下樓,到了審訊室。
韓天正躺在地下叫喚,看見大軍進來,忙喊:“馬所長,馬所長!”
大軍進來,叫其他民警出去,關上門,看着韓天:“我剛回來,聽說了你的事情,韓老闆,怎麼搞的,深更半夜硬闖民宅,還攜帶管制刀具,企圖行兇……”
“我……”韓天指着張偉:“馬所長,你要爲我做主啊,我沒闖民宅啊,那女的是我老相好,這張偉,他打傷了我,還有,你的人也打我,逼我錄口供……”
韓天話還沒有說完,大軍一腳踹過去,將韓天踩在地上:“操你媽的韓天,你還敢嘴硬,我今天實話告訴你,何英董事長是我的朋友,她的情況我一清二楚,你狗日的胡謅八扯,以爲能瞞得過我?今後,何英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把你腳趾甲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