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何英姐,何英姐,說話啊?”這時,丫丫的話語從手機中傳來,將何英從那種苦澀的感覺中拉回現實。
見何英輕輕擦拭了兩下臉頰,將那兩行清淚的痕跡擦掉,最後才強自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道:“我在,丫丫,不好意思,剛纔因爲太吃驚所以沒有回你的話。”
“是吧,當初我聽說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很吃驚呢,陳瑤姐出走這麼長時間了,大家都很掛念她,現在忽然有了她的蹤跡,我們當然很高興了,不怪你,不怪你。呵呵。”
何英笑着嗯了一聲,隨後說道:“丫丫,你先掛斷電話,把你看到陳瑤照片的那個網址發給我,我用手機上網登陸看看。”
丫丫聞言哦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何英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掛斷電話的景象,隨後在片刻等待之後,手機中傳來一陣陣悅耳的鈴聲響起,那是手機接收短信時的響動,隨後何英快速點了進去。看完那點短信後,使用手機附帶的使用連接功能,移用那條短信中寫着的網址,上網後很快進入那條帖子的頁面,隨着一條一條的下拉,最後終於看到了丫丫口中所謂的陳瑤的照片。
當看清楚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陳瑤的照片後,何英呆住了。
“沒錯,是她,是她……”
此時見何英呆呆的望着手機屏幕,口中喃喃自語。
整個人看上去好像着了魔一樣,她如何會忘記那個女人的模樣,她永遠都忘不掉。
如果說一開始她對陳瑤蹤跡顯現的事情還抱有一絲的懷疑的,此刻在見到陳瑤的照片後,那一絲的僥倖也當然無存,煙消雲散了。
“沒錯,是她,就是她!”
這時,何英很肯定的確認了那照片的真僞。或許自己的眼睛會出錯,但是自己的感覺絕不會錯,那張照片上顯示的陳瑤的景象給自己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切,讓她如同觸摸到對方的感覺一樣。她又怎麼會懷疑自己的感覺呢。
在短暫的呆滯後,同時心中已經有了定計,儘管自己這次出來是瞞着他們要爲陳瑤找到解決病痛的藥方,因爲她覺得有必要爲陳瑤做些什麼。
但現在陳瑤的蹤跡一現,她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做的意義便失去了。
同時,如果張偉知道的話也一定會去找陳瑤的。
如果自己真要爲她,爲他們倆做點什麼的話,除了最終的祝福,那就是替張偉找到陳瑤,這纔是她目前最先要做的事情。
想罷,何英問道:“丫丫,這件事還有誰知道,你告訴你哥了麼?”
“沒有啊,我不是說了麼,我哥的電話老是打不通。”丫丫嘟着嘴說道。
何英聞言不由鬆了口氣,連忙說道:“那好,你從現在誰都不要告訴了,包括你哥。”
“爲什麼?”丫丫驚詫的問道。
“因爲,我要去找陳瑤。”何英說道。
今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在世界個每個角落都在發生這精彩的令人無法忘記的故事,從鬼子六被捕,到老徐發現陳瑤蹤跡,丫丫接到消息,於林知曉,司徒浪子所顯現的神秘莫測,何英的決定等,一切的一切都在同一時刻發生着,將這一切都串聯在一起的卻是同一個人,那就是陳瑤,不論是陳瑤的出現,還是有人需要她的出現。
總之陳瑤此人也在漸漸浮出水面,將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串聯在一起,在這本就複雜的人事關聯畫上了一個大大的休止符。
這一日很快過去,到了夕陽落下,夜幕降臨,張偉回到住所的時候,丫丫早已將飯菜做好,帶着莫名沉重的心情,張偉食色無味,最後草草結束用餐走進臥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丫丫也在何英的交代下強忍住心中的激動沒有將陳瑤的事情告訴張偉。最後無奈嘆息一聲,收拾好碗筷,也在看了一會電視節目後,早早睡下了。
何英呢,回到住處的何英,此刻坐到臥室中,在她面前亮着的是閃爍着光彩的筆記本的屏幕。
在那遠處看去白芒一片的筆記本屏幕上顯示的是丫丫中午告訴她的貼出陳瑤相片的帖子。
此時再看去時,要比中午時在手機中看到的更爲真切。
那個女人就是陳瑤,這件事木庸置疑。
這時,何英呆呆坐在那裡,旁邊電腦桌上擺放着的是一杯正在冒着熱氣的咖啡。
看了看時間還早,何英又看了眼擺在一旁的手機,幾次都有一種衝動想要打電話給張偉,但最後都忍住了,因爲她知道這件事如果告訴了張偉,張偉會如何做,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能。
她想了很久,因爲有些話她需要當面對陳瑤講出來。
當面對她表露一切,有些誤會和自己對陳瑤的偏見需要澄清,這些事,都需要在張偉和陳瑤見面前解決。否則,就是去了意義,如果她要彌補自己的愧疚,只能這樣做。
最後,這個電話,她還是沒有打出去。
在靜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她又翻看了下那個帖子的留言,從現在看那個帖子的點擊量有所提升,或許是那個‘極品街頭美女’的標題起到了作用,但看回復的速度和數量就能看出來。
何英也在那個論壇建立了一個賬戶,並且將版主加爲了好友。
可惜的是,那個版主始終沒有上線,她也無法聯繫版主,現在知道陳瑤下落的人只有那個版主,想要得知陳瑤的下落也只能依靠他了。
瀏覽了那個版主的主頁,很奇怪,版主從發佈帖子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何英知道這件事急不得,所以再在心等待了一個晚上後,仍不見那版主上線,最後無奈下了線,這才關上電腦,洗了個熱水澡後靜靜的躺在牀上,雖然閉上眼可怎麼也睡不着,翻過來複過去,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最後帶着一種複雜的情緒昏睡了過去。
一夜無語。
第二天,當於琴睜開惺忪的眼皮後,猛然從牀上做起來,表情面目極爲的驚恐,彷彿看到了什麼令她恐懼的事情一般。
原來,就在剛纔她做了一個令她恐懼異常的夢,那個夢中她夢到老鄭死了,然後變身厲鬼來找她,看着老鄭一邊淒厲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邊拖着殘缺不全的軀體,在那個令人恐懼到窒息的軀體上到處佈滿瘡口,渾身是血還不算就連老鄭的腦袋都缺了大半,仔細看去好像是被槍打的痕跡。
見他在一個漆黑四周摸不到邊際的環境中朝她慢慢走來,口中還淒厲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似乎怨念極重,質問自己爲何沒有幫他脫罪,以至於的他慘死監牢,說是要自己賠命,把命還給他。都怨自己沒有幫他如何……
自己想驚叫,卻發現怎麼也發不了聲音。想解釋也沒有。
最後老鄭撲到自己身上探出那個只剩下半個腦袋的頭顱,桀桀的笑着要吃了自己。
於琴那裡受得了這樣的驚嚇,當時嚇得於琴魂飛天外。最後在驚叫一聲後猛然醒來。口中大喊:“不!我沒有,我沒有不幫你……”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背後的睡衣已經被冷汗打透了。
渾身溼漉漉的,這時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噩夢。不由心中稍定。
從牀上起來,來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手捧着清涼的自來水洗了兩下臉。
當情緒略微好轉後,才雙手扶在水池旁,擡頭看着面前廚鏡中的自己。看着因爲過度驚嚇而顯得蒼白的一張臉。
最後抽出毛巾擦了幾下臉和手走出洗手間。
這時的於琴只感到一陣的心神不寧,不是因爲剛纔的夢境,而是從老鄭被抓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她還沒有想到真正解決事情的辦法,如何把老鄭從看守所弄出來成了擺在她面前刻不容緩的事情。
畢竟剛纔的夢境太可怕了,讓她記憶猶新,她絕不會讓那夢境成爲現實,老鄭一定要救出來。可惜她卻毫無辦法。
最後在客廳中來回踱步,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想到昨日老鄭對自己說的鬼子六的事情,心中想到既然鬼子六手中把握着老鄭的軟肋之事,警方又盯住了鬼子六一行人那麼自己爲了幫助老鄭穩住此事,不如先通知鬼子六等人,讓他們知道警察盯住他們了,讓他們出去躲一段時間,那樣警察抓不到鬼子六一行人,便不能根據他們的證詞而起訴老鄭。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鬼子六一行人早在昨日就已經全部落網。這個時候她纔想起來已經晚了。
果然,在拿起電話習慣性的打開電視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興州的新聞聯播,這時正在播放司徒浪子在抓捕鬼子六後的發講感言。
此時如果張偉看到這一幕可定會大吃一驚,司徒浪子不是說要通過鬼子六而遷出大魚麼,爲何會明目張膽的對外公佈抓捕鬼子六一夥人的演講,那樣不是等於把消息透露給那些大魚們了麼。他這是在做什麼,那種舉動只會讓人更覺他的神秘,讓事件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而於琴此時一邊聽着新聞聯播,一邊打着電話,電話中一直是忙音,始終都打不通。最後目光落在電視機上。
這時,電視中所顯示的畫面正是司徒浪子發言後張貼出來的鬼子六等人的相片,看着電視屏幕上所顯示的鬼子六等人的相片,於琴一下愣住,呆呆望着一時間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從未想過鬼子六等人會這麼快就被警方抓獲組,難怪她一直都打不通那個電話。這是他始料不及的。同時心中咯噔一下。剛剛想到的一個希望也隨之破碎。對她的打擊不可謂不小。
一時間呆在那裡,內心一陣的失落和倍感無力。她不知道鬼子六人最後的結果是什麼,現在她關心的是老鄭因爲鬼子六人等被抓後所受到的影響是多大。事情越來越超出她的預料,越來越讓她無法解決。
最後整個人忽感一陣無力不由癱坐在沙發上。電話也隨之跌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