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的悲劇,從那時到現在,都在一直不停地上演着。露納斯說,“就在昨天,一位女士還給我發來一份傳真件,講述了雷死後她的生活是如何被改變的。但是17年來,這個國家的每個階層,都有類似的悲劇在上演。”
17年過去了,雷巴斯年輕之死的轟動性早已隨着時間而被湮沒,但17年來,雷之死已經成爲NBA中年少得志時需要警戒的一個標誌。在美國很多人每年都因爲過量服用毒品而死,但像雷巴斯那樣年輕、有才華的球員,每每回想起來,都讓人扼腕。
露納斯以一種殘酷的方式領悟了其中的真理。她說:“17年前,我說上帝,究竟發生了什麼啊?爲什麼這樣的事情非要發生在我的生活裡。說實話,我當時就想早一點死去。但是,我聽到的回答是露納斯,吃掉你手中的麪包,停止你的哀怨。你還有一個丈夫,還有三個孩子,還有那麼多人愛着你。”
也就是從那時起,露納斯意識到雷之死將會給她日後的生活帶來很大變化。“我要讓這種變化進行。”露納斯當時就下了決心。
4天后,在馬里蘭大學她兒子雷就讀的大學的運動場上,露納斯向圍觀的學生講述了雷的死。從此,露納斯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宣講。每次休長假時,她還會遊歷全美,在學校、商業會議等各種場合,講述她兒子的故事,告訴人們遠離毒品,珍惜生命。
90年,露納斯又經歷了一次人生重創,他的另一個兒子只有20歲的傑,在一座狩獵場被殺。但是經歷了雷巴斯之死的露納斯非常堅強。“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堅持。雷之死給這個國家帶來了震動和變化,特別是在濫用毒品方面。”
確實,雷巴斯之死給美國帶來了變化,尤其是在體育界。在雷巴斯死後的數月內,NCAA、NBA和NFL都制訂出一系列的反藥物、反毒品政策。雷巴斯在選秀後猝死事件,很長時間都被認爲是NBA歷史上最爲黑暗的時刻。當年的前10位新人中,還有另外三人也因爲酒精或者毒品問題,在短短几個賽季之內,都離開了NBA。
時至今日,露納斯認爲,由於她兒子的死,NBA年輕人已引起警覺,服用毒品的人也在大大減少。在選秀的前夕,露納斯希望那些年輕而有才華的球員一定要把握好人生的道路。
如果雷巴斯還活着,他現在應該是39歲。這個年齡,可以做NB A年輕一代球員的人生導師了。露納斯認爲,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幫兒子做着這件事。兩週前,露納斯去一所高中,參加她孫女的畢業典禮,這所高中也是雷就讀的學校。露納斯11歲的孫子也吵着要參加姐姐的典禮,露納斯便帶他去。
這個11歲的孩子看見了體育館旗杆上掛着的一件球衣。“他當時問我姥姥,姥姥,我看見了雷舅舅的球衣了。開始的時候,我很難過。但是我轉眼又想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四個孫子和孫女,雷的故事已經成爲他們成長的根基。有的時候,我想,上帝帶走你一些東西,肯定會又給你另外一些東西。”
狀元與榜眼的差別如此之大,然而得到狀元籤與榜眼籤的差別到底有多大呢?也許,就在毫釐之間,也許就在一個硬幣的正面與反面。
66年起,NBA開始採用擲錢幣的選秀模式,由東西區戰績最差的球隊以猜錢幣頭尾的方式,來決定首輪第一選秀權誰屬。由戰績最爛的先猜,猜中的就中頭獎,猜錯的只好自認倒黴屈居第二,擲錢幣者則由NBA總裁來擔任。
其實這種方式說穿了就是賭博下注,別小看第二順位的差別,有時候它決定了一支球隊的命運。舉兩個例子來說明: 69年由密爾沃基和菲尼克斯兩大爛隊對決,中頭獎的密爾沃基毫不遲疑選走全美大學第一中鋒賈巴爾。兩年後,密隊在賈老大率領下奪得至今惟一的一次NBA總冠軍;相反的,菲尼克斯選的沃克則在8年職籃生涯中待了3支不同球隊。
另外,79年當時的公牛總經理給湖人總經理沙爾曼打了一個電話,決定了硬幣的頭和字,這導致了連鎖反應,它決定了魔術師約翰遜和喬丹將爲誰效力。當時,公牛由於戰績排在倒數第一擁有東部球隊的第一選秀權,湖人則從黃蜂隊得到了西部第一選秀權。當時是通過擲硬幣決定東西部誰能獲得第一選秀權,79年輪到西部要頭還是字。
索恩打電話要求由公牛來要頭還是字,他說這是由於公牛該賽季表現非常令人失望,他想在選秀前進行一次投票,讓球迷選擇究竟應該要頭還是字,他認爲這能讓球迷感興趣,增加球隊的知名度。沙爾曼的第一感覺是不理睬,因爲他對擲硬幣很迷信,總是要頭,似乎這更能帶來好的結果,但是索恩是他的好友,一支很合作,因此,沙爾曼在認真考慮後覺得這不過是一個對半的機會,因此答應了。
球迷認爲公牛應該要頭,最後NBA總裁扔硬幣的結果是字。湖人用第一選秀權得到了魔術師約翰遜,而公牛簽下的是格林伍德,他們大大鬆了一口氣。但是事情並沒有完,如果公牛得到了約翰遜,他們在84年的戰績就不會那麼糟糕,並最終在第三順位得到喬丹。
兩年後,沙爾曼對頭的迷信又爲湖人帶來了沃西。當時,湖人再次要通過猜硬幣獲取第一選秀權,沙爾曼仍然要頭。當時的NBA總裁奧布賴恩對沙爾曼說:“我扔硬幣,如果面朝上,你們就贏了。”扔完後真的是頭,湖人很高興,但是奧布賴恩說,這只是說湖人有權挑選是頭還是字!沙爾曼雖然覺得頭的運氣已經用過了,但是他仍然堅持自己的迷信,結果還真是頭。
然而83年都墊底的火箭竟兩度猜中銀圓,連續鉤走兩個大學年度球員桑普森和奧拉朱旺,造成85年NBA選秀制度出現革命性的改變,廢除擲硬幣,改採樂透選秀,主要目的在於決定未進入決賽各隊在選秀會上的順序。球隊獲得狀元籤與榜眼籤的差別在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