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競賽

雖然只是看到升騰起的煙塵,可是赫克托爾立刻警惕的發出吶喊,剛剛遭受一場如突襲般戰鬥的士兵們立刻聚集起來,在領隊隊長們的吶喊聲中,組成一個個嚴密隊形的士兵們緊握着手裡的武器,劇烈的喘息着,等待着!

一面方角十字旗出現在了河谷的盡頭,幾乎是從塵煙中衝出的騎兵在瞬間佔據了整個低矮的河道。

赫克托爾可以從對方那些先鋒騎兵明顯感到意外的表情和立刻勒住戰馬慌亂戒備的舉動上看出,這些人顯然也對他們看到的這令人意外的一幕感到詫異,這的確有些令赫克托爾覺得意外。

可是真正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支軍隊舉的那面旗幟,看着上面四角各有一簇十字架的方角大旗,赫克托爾不禁爲自己會在這裡見到一支東羅馬軍隊感到愕然。

赫克托爾慢慢的催動戰馬,隨着馬蹄向前挪動,他慢慢的穿過本陣,向着對面那支警惕的戒備着的羅馬軍隊靠去。

“我是安蓋特的貢佈雷子爵.的掌旗官赫克托爾!我希望知道我是在和說話!”白化病人在戰馬的急躁的踏動下,在對方陣前高聲吶喊。他自己的看着這支突然出現的東羅馬軍隊,同時在心裡不住的猜測着這些人的來意。

不過看着那面旗幟,他有種感覺,.這支羅馬軍隊的出現顯然和子爵大人有着密切的關係。

“感謝上帝,這真是榮幸掌旗官,.總是能在需要的時候出現需要的人!”

一個似乎顯得頗爲興奮的聲音從對面的騎兵隊.伍裡響起,隨着赫克托爾的眼神望去,他看到一個身上披掛着鍊甲,沒有戴頭盔的頭上也用鐵絲帽兜包裹着的騎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瑞恩希安?”赫克托爾透明的眼睛中閃動着警惕,雖.然他知道就是這個人向子爵發出了通向君士坦丁堡的邀請,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去對這個人的出現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不安。

他不知道爲什麼在見到這個人時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還是小心戒備的看着眼前這位儼然是一副領軍大將般的商人。

“說的對,我的朋.友,我想你們一定等的很久了,或者說是我來的不是時候?”瑞恩希安看着河谷裡遍佈的屍體微微皺起了雙眉,他儘量讓自己的呼吸顯得均勻些,可赫克托爾能從他微微抽緊的鼻翼上看出,這位一直養尊處優的“大商人”顯然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是那麼適應。

“我們剛剛和安條克的軍隊有些小小的衝突。”赫克托爾的眼角有意無意的掃過瑞恩希安身後的隊伍,他看到整隊的羅馬騎兵這時正慢慢的向河谷兩邊高聳的峭壁邊移動,同時後面的騎兵在緩慢而有條不紊的聚集起來。

這是典型的羅馬式軍隊!

赫克托爾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他這時忽然感到有些好笑,想起子爵一直推行的羅馬軍隊式的訓練,他就爲自己可能會反而要和一支真正的羅馬軍隊作戰感到好笑。

“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會有一些誤會,”瑞恩希安顯然看到了赫克托爾眼中的敵意,他先是微微擡手做出示意,然後緩緩的倒握劍柄從腰間抽出了長劍。

隨着劍柄抵到赫克托爾面前,瑞恩希安的臉上露出了淡然微笑:“我想你和你的夥伴們一定對我誤會很深,當然這也難免,畢竟沒有誰會喜歡一個總是故作神秘,到處煽風點火的人。”

“我對你如此公正的自我評價感到意外,”赫克托爾看着抵到面前的長劍微微一笑,他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劍柄上,向前輕輕一推,同時語氣裡帶着明顯嘲諷的說着。

他知道這個人的出現顯然有着更多的東西,不過在這之前他需要確定一件事:“我想我們都知道那個安條克公爵波希蒙德是羅馬皇帝的親戚,甚至他還爲了討好皇帝改了教宗,所以請原諒我很難對你們不抱有戒心,畢竟在離我們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子爵大人在等着我們。”

“波希蒙德與羅馬之間的美好關係早就隨着艾薩克皇帝的登基結束了,我和皇帝一樣對那個人從來沒有好感,他太油滑,或者說太追求不應該屬於他的東西。”瑞恩希安無所謂的搖搖頭“我不會爲了安條克而和你發生衝突,事實上我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來迎接子爵的。”

瑞恩希安慢慢收回了遞出去的長劍,他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以前一直看起來談笑風生的臉上出現了罕見的嚴肅。

“掌旗官,你知道我們是同一種人,從以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都知道彼此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不會和你浪費時間,”他的聲音變得很低,同時慢慢的帶馬向前,和赫克托爾微微錯鞍“我們都知道貢佈雷子爵的處境現在很危險,不過你只是知道他現在處於瘟疫的威脅下,而我知道的更多,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即使沒有瘟疫,你的主人所要面臨的危險也是兇險無比的,特別是來自羅馬的。”

“你是說來自羅馬的兇險?”赫克托爾神色不變的低聲問到,他沒想到這個羅馬將軍會對自己說這些話,這讓他頗爲意外,不過擔心陷阱的謹慎又不能不讓他小心翼翼“我不明白,難道不是你以皇帝的名義邀請我的主人去君士坦丁堡嗎,難道會有人冒着對抗皇帝的罪名對他的客人無禮?”

“這正是我要說的,有時候皇帝究竟需要什麼從沒有人知道,”瑞恩希安苦笑了一聲“總之我奉命來見子爵大人,只希望能順利的完成這個任務,至於安條克公爵如何,這不是我關心的,要知道我從來就不看好那個胖子,他太貪心。”

赫克托爾認真的看着近在面前的這位羅馬將軍,事實上他對眼前這個忽而貴族忽而商人的神秘羅馬人也並不看好,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總是笑呵呵的背後究竟有一副什麼樣的真面目。

這讓總是自認能看清人心的白化病人感到不安,可是就在他依然猶豫的時候,瑞恩希安的一句話卻讓他終於下定了決定。

“你可以不信任我,可是我想你一定不願意自己的主人遭遇意外,”瑞恩希安焦慮的說“我們都知道貢佈雷子爵對我們所有人意味着什麼,可是我們也都知道他幾乎其實比這裡的很多人都虛弱的多,他也許能創造奇蹟,可是和所有凡人一樣躲不過可怕的暗算。”

“有人要暗算大人嗎?”赫克托爾的心不由一跳!

“我不能告訴你其他的東西,不過我相信已經有人來到這裡了,”瑞恩希安急促的說着“聽着,如果我沒有猜錯,子爵大人所在凱撒利爾堡壘很快就要有人光臨,不論去的人自稱是誰,可他的目的都只有一個!”

“暗殺大人?”

“對,這是……典型羅馬式的遊戲,就好像在大競技場上和野獸決鬥一樣,沒有道德的約束也沒有信仰的壓迫,一切都只爲了最終能夠勝利。”

瑞恩希安用透着厭惡的口氣說出這些話,然後他好像終於呼出了一口壓抑在心頭的悶氣般發出一聲“哼”聲。

“是誰派來的人?”赫克托爾在猶豫一會之後終於壓低聲音詢問着,可是他從瑞恩希安的臉上看到的只是一個毫無表情的迴應,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心底已經不由升起一陣寒意“難道是……”

赫克托爾的話被瑞恩希安擡起按在自己嘴脣上的手指阻止了。不過看着瑞恩希安的表情,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

羅馬皇帝居然要暗殺子爵?

這個想法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是赫克托爾卻絲毫不感到意外。

在羅馬的歷史上從來沒有一次政治聯盟是以善終結束的!這個想法在白化病人的頭腦裡飛快閃過。

“可是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如果我能告訴你就好了,”瑞恩希安好像有些煩惱似的搖搖頭“不過現在我們只要去阻止這一切。而且一旦這件事完了,我只希望你能忘記我曾經和你說的一切就可以了。那麼現在您能帶領我去見子爵大人嗎?只帶我自己,我的軍隊願意聽從你的安排。”

聽到瑞恩希安這顯然是讓自己放心的話,赫克托爾稍一猶豫立刻點頭,他知道這時必須做下決定,儘管他始終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羅馬貴族將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自己,可是他卻只能隨着這個人的安排走下去。

他知道時間已經不多,安條克軍隊的突然出現雖然看起來頗爲匆忙,甚至從對方那種隨意般的衝鋒也能夠明白似乎並沒有太多陰謀的味道,明顯這顯然已經耽誤了他的行程。

而最讓他擔心的還是對瘟疫在自己隊伍裡爆發的恐懼,他不知道即使到了凱撒利爾,自己該如何幫助大人,甚至不知道自己這些人是不是能順利的進入城堡。

“願上帝保佑聖子,願在天的國能儘早降臨人間。”

隨着手舉鑲嵌着一個骷髏十字架的牧師在河谷中的死屍間遊走,一聲聲的祈禱也從這些牧師嘴裡發出。

“讓這些人都留在這裡,也許上帝更願意讓他們目送死者離開人世。”赫克托爾面無表情的向身後的騎士們下達了命令,他看了看河谷的另一邊,除了一些散亂的武器盔甲,那些夾雜着衆多已經染上了瘟疫的安條克軍隊早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實際上當和他們剛剛交鋒時,赫克托爾就已經感覺到那支軍隊已經完全置是被一種瘋狂在驅使着了,他們在衝鋒或者作戰的時候沒有絲毫章法,甚至連他們的騎士也只是盲目的向前奔跑。

擊敗這樣一支軍隊是那麼容易,可是一想到這支瘟疫大軍可能隨時會帶來的災難,卻讓赫克托爾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大人,法爾哥尼大人一直沒有蹤影,會不會……”一個騎士有些擔憂的問着,他已經小心的在死者當中尋找了很久,可是卻沒有看到剝屍者的影子。

“我們不用在等他了,如果上帝認爲他的罪孽還沒有贖夠,那麼這個人肯定就還活着。”赫克托爾冷冷的向身後的騎士說了一句,然後他微微一皺雙眉“至於你,也可以留在這裡,而且從現在開始除了沒有直接接觸過安條克軍的士兵之外,其餘的人都要和本隊隔開一段距離,他們就由你來帶領。”說到這兒,赫克托爾向那個騎士微微低頭“你要在我們和羅馬人之間隔開一條空隙,最好能阻擋住他們向凱撒利爾前進。”

“大人,您不信任那個羅馬人?”騎士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可當看到白化病人透明的眼神之後,立刻輕輕點頭“我明白了大人,我會讓他們看到我們就感到畏懼的。”

說着,騎士立刻策馬離開,不久之後,一支小小的隊伍就從考雷托爾軍中慢慢分離出來,他們逐漸的行進在河谷中幾乎是並肩前進的兩支隊伍之間,不過讓這兩支隊伍都感到恐懼的是,這支小部隊打着的,是一面預示着不祥預兆的黑旗。

………

埃利奧特是從極度的恐懼中清醒過來的,當他認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他看到眼前那個巨漢就好像一座山似的向自己栽倒下來,他甚至來不及躲閃就被那具泛着臭味的軀體狠狠的壓在了地上!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爲什麼這個人會忽然倒下,在他的肩背上,一枚粗重的箭尾依然在微微顫抖,大部分刺進身體的箭身直沒他穿着半身鍊甲的後背,甚至箭身上掛着的幾個破碎的鏈環還在微微搖動。

“上帝,是誰救了我,我會給他最好的酬勞,我是安條克的公爵,我給的起!”埃利奧特一邊用力推着身上沉重的身體,一邊費力的大聲喊着,當他看到頭頂上耀眼陽光被幾個黑影擋住之後,他用力眯起眼睛纔看清,來到他面前的,是幾個身穿奇怪樣式甲冑的男人。

或者應該說,是一些羅馬人。

埃利奧特人認識的羅馬人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因爲他的堂兄波希蒙德的原因,他比其他人更加熟悉東羅馬帝國人。

和那些典型的西方歐洲人不同,眼前這幾個人有着一副典型的羅馬人的容貌,或者乾脆說有着一副希臘人的容貌。

而且埃利奧特看來,這些人雖然已經儘量在掩飾自己身上裝備的獨特外表,可在他這種癡迷與收集騎士裝備的行家看來,他依然能從他們身上甲冑的一些細秘密處看出,這些人穿戴的顯然是來自色雷斯工匠手中精細的羅馬式片鍊甲。

而最讓埃利奧特感到意外的是,在這些陌生的羅馬人中,他居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我的上帝,居然是你,阿爾佐克!”埃利奧特大聲喊着,這時他已經在兩個羅馬人的幫助下站了起來,他一邊向地上那個一動不動的巨漢“呸”了一聲,一邊情緒激動的高聲喊着“我的朋友,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埃利奧特,我們曾經在君士坦丁堡見過面。”

“所以我才救了你,”已經脫下了身上華麗長袍,用一件麻布外袍裹着自己全身甲冑,變得如同一個普通騎士般的阿爾佐克平靜的看着被自己救下的人“看到你在逃跑的時候我就在想,難道波希蒙德變成了一個如此矯健的人了?不過看你現在的穿戴,我想他可能已經很不妙了。”

“願上帝保佑我可憐的堂兄,”埃利奧特無奈的聳動一下肩膀“要知道可怕的瘟疫徹底把他打倒了,他甚至用自殺這種大罪來解脫自己,而我也只能無奈的接受公爵的地位。”

“顯然你並不是很無奈,剛纔你還大聲向我們許諾呢,”阿爾佐克毫不客氣的譏諷着埃利奧特“好了,我們都知道即使皇帝陛下知道了波希蒙德公爵的死訊也不會過於傷心,畢竟他只是前朝皇帝的妹夫。”

阿爾佐克譏諷着看着臉色尷尬的埃利奧特,這個離開皇帝之後就變得立刻頤指氣使的寵臣,根本不在意他侮辱的是不是一位公爵。

“不過我的確需要你的報答,”阿爾佐克忽然向前微微靠近,他的眼睛仔細看着有些開始不安的埃利奧特“而且我現在就要你報答我。”

“可是你要我做什麼呢?難道公爵的名譽還不能讓你相信我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嗎?”埃利奧特有些憤怒的盯着阿爾佐克,他被這個皇帝“男妾”的囂張激怒了“只要回到安條克我會給你一大筆酬勞,不過我希望你現在能尊重已經成爲公爵的我。”

“不,我的殿下,我有更好的辦法讓你報答,”阿爾佐克的眼睛裡閃動起興奮的光芒“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我還在爲怎麼進入凱撒利爾想辦法,不過上帝顯然給了我一個啓示,把你送到了我面前,所以我要你帶我去凱撒利爾,就是現在。”

“你要去凱撒利爾?”埃利奧特愕然的看着阿爾佐克,他微張嘴巴,似乎想要詢問什麼,可是隨即就呵呵的笑了起來“上帝呀,難道那個地方是我們所有人的歸宿,你想要去,波希蒙德在發瘋之前也要去,而我就因爲要去那個地方纔落到這種地步,可最終我卻要帶你去那裡……”

“殿下,我不管你爲什麼要去,可你現在必須帶我去那個地方,而且我想事先告訴您,不論發生了什麼請不要成爲我的障礙,只要幫助我們進入那座堡壘,我會保證你安全的返回安條克或者想去的任何地方,如果你想去君士坦丁堡我也不介意。”阿爾佐克低頭看了看地上一動不動的法爾哥尼,隨後才擡頭微微行禮“殿下,您應該感到幸運,這個人如果活着,可能已經把您撕成兩半了。”

“也許那個貢佈雷手下都是這種瘋子,所以他自己也是一個瘋子吧。”埃利奧特嘴裡嘟囔着,他狠狠踢了一腳讓自己吃足了苦頭的巨漢,然後看着阿爾佐克“看的出來你想去找那個貢佈雷麻煩,爲這個我也會幫助你,他已經給我找了不少麻煩了。”

說到這裡,埃利奧特年輕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安:“不過雖然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麼,可是我想你們一定已經聽說過有關那個人的近衛軍的傳說。”

說到這個的埃利奧特再次踢了一腳地上的法爾哥尼:“看看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而我聽說他的近衛軍幾乎都是這樣的瘋子,甚至有傳言說他們對他的戰馬都有着無與倫比的崇拜,這種異教徒似的行爲被那些瘋子發揮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如果你們想找他的麻煩,我想知道我們怎麼能避開他的那些近衛軍,要知道我從瘟疫裡逃出來,可不想隨便就下地獄。”

“殿下,這個您完全不用擔心,我們知道該幹什麼。”當他聽到瘟疫這個詞時,阿爾佐克微微向後退了幾步“我們有足夠對付一切的武器。”

“你是說,那種……”埃利奧特的眼中閃動起了貪婪的光芒“也許我們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幫助你們的報酬?”

“現在是您在回報我們的救命之恩,”阿爾佐克不耐煩的說着“看來我們要儘快點走,好像現在很多人都在趕着去那個地方。”阿爾佐克的耳朵微微一陣扇動,隨着他的手勢,幾匹戰馬立刻拉了過來“我們只要你能幫我們叫開堡門就可以,畢竟現在的你已經是安條克公爵了。”

馬蹄翻騰,煙塵立刻從沙地上升騰起來,隨着馬蹄踏動沙地發出的轟鳴,一小隊經過喬裝的羅馬人立刻夾帶着不那麼心甘情願的安條克新公爵向着已經不遠的凱撒利爾堡壘奔去。

在他們的馬蹄下,只有一具始終不動的巨大軀體,被逐漸樣掩蓋在馬蹄瀰漫起來的煙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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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對於你們的支持我真的感到十分高興,除了儘量用自己有限的靈感去追求小說無限的想象之外,別無他法對大家予以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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