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我找冷隊有點急事!”電話那頭,一向神人不怕的鯊魚沙子謙明顯地有些底氣不足。
誰不知道,許夏是冷大將軍的寶貝老婆,沙子謙與她一通話,也是有點害怕。
“真得有任務,要不要我找個電話給子銳確認一下?!”許夏問。
“呃……不用不用,我說得是私事,那個……冷隊要是有事,就算了。夏姨,再見啊!”
沙子謙嚇得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許夏垂下手機,向對面的冷小邪撇撇嘴。
“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啊!”
不怕老媽太可怕,就怕老媽變聰明。
冷小邪兩次奸計被識破,也不敢真得再惹她生氣,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將車子開到之前約好的一家會所。
二人進了門,立刻就被經理引到二樓的一間雅間。
許夏硬逼着冷小邪把西裝穿好,一向不喜歡這種打扮的冷小邪坐在椅子,剛要往椅背上靠後背就捱了許夏一巴掌。
“你是不是當兵的啊,沒骨頭啊?給我精神着點!”
於是,冷小邪後背挺直如尺,端得像個雕塑。
許夏氣得又拍了他一巴掌。
“放鬆點,沒讓你擺雕塑!”
“媽……再拍幾下,好舒服!”許夏瞪他一眼,擡腕看看錶,“馬上十一點了,我到裡面呆着,我警告你啊,這次必須認真地給我相親。”
“是——”冷小邪拖着長聲應着。
許夏起身進了裡屋,她也害怕有她在,人家小姑娘放不開。
冷小邪看着她進了屋,立刻就開始琢磨,今兒這位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性格,應該如何應付過關。
結果,想了三套方案,也沒有見到對方出現。
擡腕看看錶,已經十一點過十分,過了約好的十一點十分鐘了。
冷小邪一看時間,就樂了。
每回相親,都是他遲到,這位是賭在路上了還是有事不能來呢?
正暗自思考,就聽房門被敲響。
冷小邪撇撇嘴,還以爲她不來,沒想到還是來了。
“進來。”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一位套着會所制服的侍者。
“您是冷小邪先生吧?”
“沒錯,我就是,有事嗎?”冷小邪問
。
侍者走過來,將一個折着兩折的紙送到他面前,“有一位小姐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冷小邪皺了皺眉,不會又是哪個花癡向他示愛吧?!
“謝謝。”
禮貌地道謝接過,冷小邪隨手將紙條扔在桌上。
繼續等。
又等了十多分鐘,還不見人影,他閒得無聊,伸手將那張紙條捏過來,展開。
紙條上,並不是他想象的求愛信,上面一行張揚的中文,寫得是——
“冷先生您好,非常感謝您百忙中抽出時間與我相親,本人自認才疏學淺,容貌普通,實在配不上您。回頭介紹人問起,你就說沒看上我就行了,謝謝。”
這行字下面,簽着一個簽字,寫得是“紀念”二字。
紀念?!
冷小邪輕輕念着這個名字,彈了彈手中的紙條,脣角就向上揚起來。
“媽,不用等了。”
“啊?!”許夏從裡間走出來,“怎麼了?”
冷小邪將字條向她手裡一送,“看到沒……這回是人家真得沒有看上我,我可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