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邪有些自嘲地揚揚脣角。
得!
看來他在這丫頭心目中的流|氓形象是坐實了。
轉身,從口袋裡取出林叢之前給他的那盒藥膏,他轉臉對着鏡子打開盒蓋。
抓痕在耳側,就算是照着鏡子也不太好看到。
看着他彆扭的樣子,紀念主動開口。
“教官,我幫您塗吧?!”
掃一眼她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冷小邪將藥膏遞到她手裡,人就坐到沙發上。
紀念忙着接過來,從一旁的桌子上找到棉籤,小心地沾了,一手扶了他的臉,小心地幫他塗藥膏。
心中愧疚,生怕再惹得這位爺不高興,紀念的動作也是極輕柔。
湊到近處,纔看出他臉上的抓傷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其中一道明顯地比其他地方的皮膚淺,看向出來,皮膚都被她抓掉了。
棉籤放下去的時候,冷小邪並沒有躲閃,肌膚卻是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紀念忙着停下動作,嘟脣幫他把傷口吹了吹。
夜已經很深,房間裡只有頭頂的白熾燈發出的電流微響。
她吹過來的氣掠過臉頰,微微有點涼,卻吹散了傷口上火辣辣的疼意,掠過耳廊,一陣酥麻。
冷小邪不自覺地有點心猿意馬,感覺着自己的情緒有點燥,他皺起眉毛,嘲諷道。
“吹什麼吹,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快點!”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紀念咬了咬牙,迅速幫他塗了一層藥膏,轉身將藥膏放到桌上,走進治療室重新躺到沙發牀上。
剛剛躺下,就聽門外啪得一聲輕響,然後燈光就暗了下來。
隱約聽到冷小邪的腳步聲,靠到她這邊的牆,然後是沙發上發出的輕微聲響,應該是他躺了下去。
紀念看看開着的門,有點猶豫要不要去關上。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她多少有點有些緊張。
還在猶豫的時候,就聽着牆那邊沙發又是一陣輕響,然後腳步聲就向她的門側靠近。
紀念心頭一緊,手一伸,已經抓住靴子裡塞着的匕首手柄。
心中已經暗下決定,如果他敢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她就……
“如果害怕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掃過她抓着匕首的右手,冷小邪低語一聲,伸手拉住門把手
。
嗒!
一聲輕響,冷小邪關上了治療室的門。
紀念輕籲口氣,鬆開匕首,卻怎麼也睡不着。
不知道那傢伙睡了沒有,她側着耳朵聽了聽,沒聽到半點動靜,房間裡只有音樂低低流淌。
她閉了眼睛,眼前卻再一次閃過冷小邪的臉。
第一次見面,他把她的頭按在他的兩腿之間。
第二次見面,他送了她一包避孕套。
第三次見面,他伸手摸了她的pp……
後來,還強吻過她一次。
今天晚上早些時候,他還把她壓到牀上……
這種混蛋不是流氓是什麼,剛纔說不定不是誤會,要不是她及時醒過來,那傢伙不定要幹什麼呢?
可是。
她腦子裡又想起一些別的事情,想起演習他將她撲倒在地護在身上,想起剛纔在樓上的時候,他一巴掌將她的臉按在他胸口的情景……
說他流氓吧,除了強吻那一次,他好像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實質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