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男人的手臂依舊擁着她的腰身,那樣子就好像是擔心她會跑掉樣。沈寧輕吸口氣,輕輕地轉過身。
昨天晚上,裴溪遠跟本就沒有想到拉窗簾。
此時,陽光將整個房間都鋪得滿滿的,片明亮。
裴溪遠緊皺着雙眉,雖然是在沉睡中,臉上的表情依舊還透着不悅。
她擡手,想要將他的眉展開。
手伸到半,又縮了回來。
算起來,他離開的這四十多小時,幾乎便是在飛機上,再加上昨晚這夜,現在肯定已經是非常疲憊,就讓他好好睡會兒吧。
擡腕看看手錶,沈寧小心地移開他的胳膊,輕手輕腳地坐起身。
全身痠疼,她並不想起牀,可是今天還有個手術,她不能不去。
起身看看自己,沈寧臉無奈。
身上衣服七零八落,襯衣只剩下半隻袖子在她身上,腳上的襪子只剩下只,另只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地上,亂七八糟地堆着衣服碎片。
有她的,也有他的。
昨天晚上,這傢伙簡單就像是瘋了樣。
扯下身上的半隻袖子,沈寧扶住痠疼的腰,走進浴室。
衝了個熱水澡,換上衣服,看眼枕上依舊還在沉睡的裴溪遠,她從包裡取出筆記本,迅速寫了個字條放在桌上。
拿起揹包和手機,輕手輕腳地走出主臥。
別墅裡靜悄悄的,藍柏已經去送慕雲庭上學,並沒有其他人。
沈寧走出大門,看看外面的豔陽天,輕籲口氣。
看看手錶,加快腳步,走出小區,攔了輛出租車。
路上還算順利,趕到醫院的時候依舊已經超過上班時間,沈寧剛剛走到住院處的大門,迎面就見小劉護士急步迎上來。
“沈主任,快點吧,手術室那邊都準備好了。”
“好,我們現在就去。”
沈寧應了聲,跟着她急步行上樓梯,衝向手術室。
日上三竿,裴溪遠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房間裡光線太亮,他疲倦的眼睛實在不太適應,雙目刺疼,他連續眨了幾次眼,纔算是適應明亮的光線。
張着眼睛,看着頭頂熟悉的天板,他時之間,還有些混沌。
他什麼時候回家的
他仔細回憶着。
記得他匆匆地上飛機,趕回上海,然後又趕去醫院找沈寧
想到沈寧,裴溪遠眉尖跳,太陽穴猛地疼起來。
沈寧呢
他環視四周,並沒有看到沈寧的身影。
四周,片狼籍。
地上滿是各種各樣的碎片,檯燈的碎片、衣服的碎片、散落的書頁
腦海中,閃過些斷斷續續地畫面。
他粗暴地吻她,將她推倒在牀,撕她的衣服,瘋狂得要她簡直就像只野獸。
“該死”裴溪遠揚手拍在額在額頭,“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定生氣了
定是
她走了
想到這種可能,裴溪遠腦海是嗡得聲悶響。
猛地揭開被子,他迅速地跳下牀來,衝向衣櫃。
腳下被檯燈的碎片扎到,刺疼,他擡起腳,撥掉碎片,顧不得包紮,就掂着腳衝進衣帽間。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