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騙子,誰要嫁給你?”
她做勢要走,菲比就伸手擁她入懷。
“命運是逃不掉的,小十五,你既然在我胸口寫了字,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那是被你騙的,不算!”
她孩子氣地撒嬌。
說什麼他變蠢了,真正變蠢提她好不好。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如他怕說,人生難得糊塗。
不是因爲真得變笨,只是因爲信任他,纔會對他不設防,一次次地跳進他的陷阱,卻依舊樂此不疲。
“那好吧!”菲比擡手捏住她的t恤,“那我只好在你胸口上再寫一次!”
十五擡手抓住他的手掌。
“不讓寫!”
“真得不讓?”
他垂着臉,灼熱地逼視着她的眼睛,一對粉眸如寶石晶瑩。
他的銀髮早已經被水打溼,一綹綹地垂下來,水珠就順着溼發滑下來,落在他的臉上,順着光潔的肌膚滑入衣領。
目光追隨着那顆水珠,十五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
將她的小動作收在眼中,菲比脣角輕揚。
“餓了,恩?!”
他的聲音極是邪魅,最後一個恩字有着婉轉的尾音。
他說話的時候,一滴水珠恰好從他的鼻尖淌下來,砸在她的嘴脣。
整個人都彷彿被燙到一樣,十五身子微顫。
四目相對。
那個瞬間,時間彷彿停止。
十五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心臟也跟着越跳越急。
握着他手掌的手指,無力鬆開。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發澀的嘴脣。
“你確定要寫?”
側臉,菲比輕輕地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然後就將頭靠到她的肩上。
“這是我的命運!”
他是月亮,唯有遇到十五,纔是圓滿。
十五揚脣。
“那……就寫吧!”
他當真寫了,不僅僅是用手指、脣舌……還有他的所有身心。
……
……
直至,夜深。
女孩子已經疲憊睡着,手機卻不知道在哪裡震動。
菲比扯過一條毯子裹到身上,在牀側的地毯邊摸到手機,快步走上露臺接通。
“喂?”
“先生,一切都查清楚了,十五小姐是賣掉她的車子才補全畫的餘款的,我已經找到了那家改裝車店。”電話那頭,助理的聲音染上幾分不甘,“車子是幾年的限量款,聽車店的老闆說,是十五小姐當年參加極限運動比賽拿到的獎品,幾百萬的車子,只賣了三十萬。”
“買回來,一切都要保持原樣。”
“是,先生。”
收起手機,菲比轉身回到房間。
枕上,十五依舊在沉睡,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一來是疲憊,二來是因爲他在,她也睡得安心,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
側身,坐在她的身側。
窗外,正值滿月,一束銀光從沒有閉緊的窗簾外射進來,恰好投在她的側臉。
月光裡,她肌膚晶瑩如雪,和他的銀髮幾乎是一樣的顏色。
他俯下身來,輕輕吻她,頭髮與她的肌膚混在一處,便再也分不出你和我。
窗簾微蕩,外面夜色睛朗。
已經過了月初沒月的幾天,天空中一彎漂亮的上弦月,滿月已經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