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黃昏,日已西沉。
夕陽的已經落到他身後的山峰後面,只留一大片如火的晚霞。
從冷小野的角度看過去,皇甫耀陽彷彿就站在那一大片晚霞面前,溼漉漉的金棕色頭髮也被暈上一片紅光。
一顆水珠,從他的髮絲下淌下來,落上他高挺的鼻樑。
然後,緩緩地向下洞,凝在鼻尖,懸在那久,久久地不肯落下,似乎也在眷戀那張精緻的容顏。
如果將來他們有孩子的話,一定也很漂亮。
這麼想着,冷小野就笑起來。
“我纔不想,生孩子好麻煩,小孩子一哭起來,我想想都要頭疼……”擡起手掌,幫他抹掉那一顆水珠,她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答應照顧他的話,我倒可以考慮一下。”
他揚起脣角,微涼的指腹輕輕地刮過她的面頰。
“我喜歡女兒,可以像你一樣可愛。”
微涼的指尖,帶來一陣酥麻的觸感,冷小野擡手將毛巾覆住他的溼發。
“纔不是呢,兒子纔像媽,女兒像爸爸。”
“是嗎?”皇甫耀陽緩緩湊近她的臉,“男孩子也不錯,到時候,我會教他用槍、騎馬、打獵……到時候,我們帶他一起去看亞瑟。”
管他男孩女孩,只要是她生的,他都喜歡。
接下來,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臉已經足夠近,脣都已經碰到對方的。
這個時候,嘴是不應該用來說話的。
有一種語言,沒有聲音,卻比聲音來得更純粹、更直接、更強烈。
擁着她的腰身,皇甫耀陽深情地吻着那對嘴脣。
腦海裡,浮現出來的卻是一個模糊的畫面,他和她,還有一個小小的人,一起牽着手,走過暮光下的草原。
那樣的畫面,真得很美好。
脣舌糾纏,二個人互相擁着彼此,只是吻得忘情。
兩個人都吻成一個。
直到,有冰涼的水珠突然打到二人身上。
山裡的夜微涼,冷水突然打過來,二個人都是一陣皮膚髮緊。
這對纔回過神來,轉臉看過去,只見亞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二人附近的草地上,正在抖落着身上沾着的水珠,二個人身上的水就是它甩過來的。
“哈……”冷小野擡手抹掉臉上被它甩上的水珠,笑罵出聲,“你這個壞傢伙!”
皇甫耀陽也笑了笑,拿過毛巾幫她擦掉臉上的水珠,這纔將自己身上擦乾,換上冷小野幫他拿來的衣服,牽着亞瑟和冷小野一起回到營地。
吃過晚餐之後,大家簡單休整,就帶上亞瑟離開獵場,重新回到伯爵府。
亞瑟已經可以單獨完成這樣的狩獵,足以證明它擁有在自然中自我生存的能力,差不多也該是送它回草原的時候了。
當天晚上,皇甫耀陽處理了一些必要的文件,然後又進了一些部署安排。
第二天一早,就帶着冷小野和亞瑟,與那幾位從軍中挑出來的精英士兵一起,前往非洲。
爲了安全起見,皇甫耀陽沒有帶老管家隨行,而是將他留在家中照看公司的正常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