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菲比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走上人行橫道，“你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而已。”
十五撇嘴。
“我有那麼幼稚嗎？”
牽着她走過馬路，菲比鬆開握着她腕的手掌，轉過臉來，粉眸很認真地注視着她。
“不，你比你同齡的女孩子都要成熟。”
“那……王后呢？”十五問。
“小野？”菲比輕輕搖頭，“你們沒有可比性。”
十五垂眸，“我那麼差勁?”
“我不是那個意思。”菲比揚脣，“你們的生活環境不同，人生經歷不同，怎麼比？”
十五低着頭，用鞋尖踢着路上不知道誰丟的一個易拉罐。
易拉罐飛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在路上，發出一聲脆響。
十五走上前去，踩住那隻易拉罐，輕輕擡腳一勾，就將易拉罐踢進垃圾桶。
“你很愛她對嗎？”
“恩。”菲比輕吸口氣，“她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
十五側臉，看看燈光下男人落寞的側臉，“不提這些，我們來比賽吧，看誰能第一個坐到駕駛座上。”
菲比揚脣，“這有什麼好比的？”
“你是怕輸？”十五挑釁地問。
“你應該知道，激將法對我沒有用。”
“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如果你輸了，就要告訴我一個秘密。”
“我對別人的秘密沒有興趣。”
十五笑着向他轉過臉，“是關於冷小野的秘密喲！”
菲比一臉地雲淡風清，“對她，我瞭解得比你多！”
“虧得小野還說你很有趣，你這個人真是好無聊！”
十五撇撇嘴，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菲比笑了笑，邁步走到她身側。
二人一起回到停車的地方，菲比就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座，關上車門，他轉臉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十五。
“你輸了！”
十五一臉不解地看過來。
“你剛纔說，要比賽誰第一個坐到駕駛座！”
“你不是不比嗎？”
“那只是策略而已。”菲比壞笑，“兵不厭詐，所以，你要告訴我一個秘密。”
十五白眼，“你這叫耍賴！”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贏了。”菲比側着臉，“輸不起？”
“有什麼輸不起的，不就是一個秘密嗎？”十五靠到車子的椅背上，“你想知道什麼？”
“你去藥店買什麼藥？”菲比問。
十五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盒子，丟給他，“自己看。”
菲比拿起那個盒子，認真地看了兩眼，認出那是事後避孕藥，頓時大笑出聲。
怪不得小丫頭片子會那麼低三下四地求他帶她出來，原來就是爲了買避孕藥。
“怎麼了？”十五轉過臉來看着他，看着他笑得開懷的樣子，先是不解，片刻突然反應過來，“你……你這個混蛋，你跟本就沒有和我上牀對不對？！”
菲比止住笑，“我沒有隨便和女人上牀的習慣。”
逗了她一整天，也差不多是該讓她知道真相的時候了。
這種事，他可不想她一直誤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