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皺起眉前，上前一步，“少爺，您怎麼可以這樣對先生說話？”
“我這樣已經算是客氣了！”裴溪遠暗暗咬着牙，“不要讓我用‘滾’字！”
聽到那個“滾”字，裴東晟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鐵青。
“你說什麼，你讓你的父親滾？！”
“父親？”裴溪遠猛地擡手，將手中的鼠標丟到地上，“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父親像你一樣卑鄙。”
爲了拆散他和沈寧，父親竟然去找何一諾合作，這一點是裴溪遠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門外，莉亞聽到這邊的聲音，也是忙着衝進來。
看到這局面，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裴東晟深吸口氣，“我來……是有事情要和你談。”
“我不想談!”裴溪遠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我再說一遍，出去……全部給我出去！”
“少爺，您一定是誤會先生了，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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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裴溪遠猛地敲了一下回車，“那這是什麼？”
音響裡，立刻就播放出剛剛他聽過一遍的視頻。
聽着裴東晟的聲音，程立立刻皺眉，裴東晟的臉上卻沒有太多驚訝。
“少爺，這件事情……”
“住口。”
這一次，開口的人是裴東晟，攔住程立的解釋，裴東晟邁步來到裴溪遠的桌前。
“沒錯，這是我做的。”
裴溪遠雙手抓着桌沿，兩臂都在顫抖。
“爲什麼？”
裴東晟平靜地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我說過，我不喜歡沈寧，你也知道，我一向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程立皺眉急語，“裴老，您……”
豎起手掌，示意他不要多嘴，裴東晟隔着桌子注視着裴溪遠。
“你原本以爲，你已經長大了，現在看來，你還差得很遠。卑鄙，什麼叫卑鄙？告訴你，商場之上，沒有卑不卑鄙，只有成不成功。”
“商場？”裴溪遠深吸口氣，“沒錯，你的眼裡只有商場，跟本沒有家人。可是，我和你不同，我不在意成功，我只在意我愛的人是否快樂、平安。”
“哼！”裴東晟輕哼，“如果你在戰場上輸得一敗塗地，你有什麼資格談保護家人？”
“那你呢？”裴溪遠皺眉注視着父親，“你認爲你成功，對嗎？那我媽爲什麼離開你，她爲什麼要去找別人？因爲她跟本感覺不到愛，你只知道給她大房子，給她錢，給她買衣服、買首飾……從來不知道她需要什麼！”
這些句，深深地刺痛了大家裴東晟。
當年妻子的背叛，是裴東晟心中永遠的痛，這些話從他最在意的兒子嘴裡說出來，每一句都足以讓他遍體鱗傷。
裴溪遠的話如一道道利箭，裴東晟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
“先生！”程立忙着衝過來扶住他，人就不甘心地看向裴溪遠，“少爺，跟本不是這樣的，老爺他……”
“住口！”裴東晟低聲喝住程立，努力撐起身子，“好，既然你認爲我做得不夠好，那就證明給我看，證明你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