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從六年前講起，從第一次見到冷小野開始……
“小野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人。”菲比在一塊礁石前停下腳步，轉過身，注視着夜風中起伏的大海，“雖然我最終沒有得到她，但是她所給予我的，是比愛情最珍貴的東西。現在，在我的眼中，小野也好，耀陽也罷，包括那三個孩子……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爲了他們，我可以做任何事！”
十五輕輕點頭。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她能理解他的感受，就像是老爹之於她，已經不僅僅是她的養父、她的師傅那樣簡單的存在。
“現在……”菲比轉過臉，被夜色染成深色的眸子亮亮地注視着她，“該談談我們了！”
“我們？！”十五心臟一緊，忙着移開目光，“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呀？”
菲比微微眯眸，“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難道這不值得談談嗎？”
他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決定的事情就去執行，知道這丫頭一直猶豫着不敢向他靠近，菲比覺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談談。
十五臉上發燙，“那……那不是特殊情況嗎？”
“那……剛纔呢？！”
這傢伙，要不要這麼直接啊？！
十五臉上都要着火了，所幸，披散的長髮被風吹得有些亂，遮住她的臉。
“剛纔……我……我就是一時衝動，你……你別多想啊！”
菲比抱起胳膊，微微側了側頭，“一時衝動？”
“對啊！”十五擡手理理頭髮，“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的嗎……那個有衝動不是正常的嗎？就好像……看到好吃的就嘴饞嗎……”
呸！
這什麼比喻啊！
算了，不管了，反正她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菲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麼說……你喜歡我？”
“當然了！不是，我沒有！我是說……我喜歡你，但是不是那種喜歡……”十五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我的意思你懂的吧？”
菲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是說……你沒有喜歡我，剛纔的事情只是人的本能，一時衝動？！”
十五笑着點頭。
“沒錯！”
寧可讓他相信她是個好|色的女人，她也不想被他知道，她愛他，忍不住想要親近他，明知道不可能還幻想着佔有他。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菲比注視着她的小臉，正色開口，“十五，我喜歡你！”
夜風中，他的聲音並不高，可是這句話，卻彷彿一計重錘，狠狠地擊在十五的心房。
十五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咳！……”好不容易，十五才止住咳嗽，人就回他一個白眼，“菲……咳……菲比，今天是你生日，不是愚人節！”
“我不是開玩笑，我現在很理智。”菲比一本正經地注視着她，“以前，我一直認爲，我此生也就這樣了，不會再喜歡什麼別的女人。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想和你試着談一次戀愛。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我喜歡你，我想……以後，我一定會愛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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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