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不在，我一直在想你。吃飯的時候會想到你吃沒吃飯，吃得什麼，然後就想起你給我做的那碗難吃的意麪。坐車的時候會想你，開會的時候，甚至在和客戶談判的時候也在想……晚上的時候想得最嚴重，以前我一向喜歡一個人，可是現在，總是覺得少點什麼……”他的手指落在她柔軟的耳垂，“如果這真不算愛，那什麼纔是？”
菲比一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這一次，也是一樣。
他知道，這丫頭已經將他俘虜，要不然他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失態。
“其實……”十五咬了咬嘴脣，“我也不知道，什麼叫愛一個人，我就是……喜歡和你在一起，希望你比在意任何人都在乎我。”
“那你已經如願以償了。”菲比輕撫着她耳側的肌膚，“今天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犯這種低級錯誤，據說男人愛上一個女人之後，都會變得愚蠢，現在你已經把我變蠢了！”
十五輕揚脣角，“你就不怕，和我在一起太久，變成白癡？”
“不是有句話，叫難得糊塗的嗎？”菲比微笑着注視着她的臉，擡起手指打開水龍頭的開關，“先把手上的字跡洗掉吧，時間久了，就不好洗了。”
十五注視着手掌上被水打溼的字跡，“洗掉好可惜。”
“其實我還會寫印第安文字……你想不想知道怎麼寫？”
印第安文字？
十五疑惑地挑起眉尖，“印第安人也有文字？”
“大多數的印第安土著沒有文字，不過有一個種族是例外，那就是瑪雅文明。”
十五一臉地驚訝，“你會寫瑪雅文字？”
“不信？我現在寫給你。”
十五立刻伸過手掌給他。
菲比托住她的手掌，擡起手指在她的掌心點了點，然後搖頭。
“你的手太小了，寫不下……”
擡起臉，打量她一眼，他擡手扶住她的腰身，手指就勾住她的T恤，“不如，我寫在你背上好了？”
“那樣我看不到！”
“說得也是，那不如這樣……”菲比擡手扯開自己的襯衣，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教你寫！”
十五點頭。
他就捉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口上畫了一個十字，然後又在旁邊接着寫。
一橫，一豎，橫折，橫！
十五起初很認真地看着自己隨着他的手掌動作的手指，等到看到他寫完第二個字，她只覺得剛纔畫出的痕跡很是眼熟。
“你寫得是什麼？”
“瑪雅文字，這兩個字就是命運的意思。”菲比一本正經地說道。
命運？
十五回憶了一下他寫過的字。
一個十字，然後……
“要不要，我教你怎麼讀？”菲比忍着笑意問。
那兩個字……不就是中文的“十五”嗎？
意識到自己又被他騙了，十五氣惱地擡起臉。
“菲比，你這個傢伙，你又騙我！”
“我沒有騙你啊，那兩個字，真得是‘命運’的意思。在瑪雅文明中，如果哪個女孩子在男人胸口上寫下這樣的字，那就意味着，她要嫁給他！”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十五心中甜蜜，嘴上卻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