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一笑，“說什麼呢，你的人生路是你自己走的，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不，說真的，我真得要謝謝你，替我、替我媽……謝謝你。”
當年，因爲顏青森的走，溫柔破罐子破摔，和人家打架把頭打壞，是沈寧治好她的傷，也治好她的心傷。
在溫柔心目中，沈寧不僅僅是益友，也是良師。
“小柔，別說這些了，明天是你婚禮的大喜日子，咱們多往後看，說點開心的！”
“對！”溫柔點點頭，人就靠上她的肩膀，“咱們要說點開心的，寧爺，以後咱們就是親上加親了，我真開心！”
側臉，看看已經滿臉醉意的溫柔，沈寧只是笑着扶住她的肩膀。
“要是醉了，咱們就回去吧？”
“不行！”溫柔立刻就直起腰背，“還沒去泡帥哥呢……走，咱們換個地方，我帶你們去找鴨子……不過先說好，咱們只看看，不許玩……要不然……裴總得提把菜刀殺過來。”
呂濛嘻嘻地笑起來，NANA就好奇地詢問。
“爲什麼要去找鴨子？我們是去農場嗎？”
“哈！”溫柔大笑，“小妹子，不是嘎嘎叫的鴨子。”
“那是什麼？”
“NANA，你不要聽她亂說，咱們就是去夜店玩一會兒。”沈寧解釋道。
溫柔也就是說說，當然不是真得去找什麼鴨子。
NANA還是一臉疑惑，“夜店裡怎麼會有鴨子？”
“走啦！”溫柔拉住她的手腕，“到了你就知道……對了，鐘意那丫頭怎麼還沒來，我給她打電話……”
從包裡摸出手機，她進入電話薄，撥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鐘意的電話。
“我來吧！”沈寧拿過她的手機，撥通鐘意的電話，“小意，我們這都要換陣地了，你怎麼還沒動靜啊？”
電話那頭，鐘意正在整理桌上的票據。
“你們先玩，李隊說要過來看看我的衣服顏色，看穿什麼顏色的襯衣好，等他過來，我就過去。”
“那你過來的時候給我們打電話，注意安全啊。”
“好的。”
鐘意收起手機，將整理好的票據收進抽屜。
叮！
一聲清脆的鈴音輕響，她隨手將抽屜關好，從內間走過來。
“李隊！”
原以爲進來的人是李隊，一出來，卻是出乎意料。
走進來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身上套着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頭上戴着帽衫，臉色削瘦而蒼白。
鐘意疑惑地上下打量對方一眼，“報歉，我們畫廊已經打烊了，如果您想要選畫的話，請改天再來吧。”
年輕人轉過臉，一對深陷的眼睛就落在她身上。
“我不是來挑畫的。”
對方的眼神太直接，鐘意敏感地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那您……有什麼事情嗎？”
年輕人脣角似乎是很輕地向上揚了揚，然後就徑直向她走過來。
鐘意本能地後退，退了兩步，後背靠上擺在店裡的雕塑，她停了下來，年輕人卻已經走到她面前一步遠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