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警花的堅持下,年紀大那中年警察只得打開審訊室的門,臨進門的時候,青年看了一眼走道盡頭牆上掛的電子鐘,最下面的時間指示爲2008年9月22日。[閱讀文字版,請上]****
“怎麼才2008年,不應該是2010年嗎。”青年喃喃的自語着。
“你過糊塗了?當然是2008年,奧運會剛開完,真懷疑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少跟本姑娘裝蒜,進去,坐好了。”楊警花再次看了青年幾眼,臉有些發紅,青年臉型只是剛毅,還稱不上帥,但是身上那股陽剛之氣卻是現代都市人最缺乏的,絕對可讓大姑娘小媳婦砰然心動,只是楊警花還是很矜持的人民警察。
楊警花長長的吸了口氣,將本子打開,門再次被推開,那個中年警察笑着走進來,“小楊啊,你的經驗還不足,我來配合你一下,你爲主,我只在必要的時候給你提個醒。”中年警察笑道。
“謝海叔。”楊警花甜甜一笑說道,接着臉色一板,只因爲那個青年只是掃了她一眼,竟然對她甜甜的微笑一點也不爲所動,這讓利用微笑一向無往不利的楊警花心裡頗不是滋味。
啪的一聲將本子摔在桌子上,儘量的模仿着前人的威嚴,只不過放到楊警花的身上,這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只讓人覺得好笑。
“姓名?”
“楊華威。”
“性別?”
“雄性?”
“雄……你找死是不是?”楊警花將筆一摔瞪着眼睛怒喝道。[閱讀文字版,請上]
“噢,你們這裡都說男女,我是男的。”青年楊華威看了看自己的兩腿間再擡頭看看楊警花用十分認真的表情說道。
“哼,老實點,出生日期。”楊警花接着問道。
“嗯,聖歷121年,噢對了,按着你們的公元記來算的話,是2490年。”楊華威說道。
“我……我看你是找收拾了,身份證,把身份證拿出來。”楊警花終於怒了,將手上的圓珠筆扔出老遠憤怒的站了起來大喝道。
“身份證?沒有,我是光着屁股來的,除了這張臉,再沒有什麼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楊華威認真的說道。
“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警察局,不是你家後院,海叔,電話薄本,錘子呢,要不電棍也行,我得給他點顏色瞧瞧。”楊警花張牙舞爪的大叫着。
“嘿,這小子是不老實,敢耍的不是沒碰過,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敢耍的。”警察海叔冷笑了起來,走到角落的箱子裡拿出一根電棍來,開關之下,電花滋滋做響。
“我告訴你們兩個,別把我惹急了。”楊華威皺着眉頭說道,自從到了這裡就接二連三的遇到不順的事,楊華威的性子本來就不怎麼好,被這兩個自以爲是的警察一逼就要暴發出來。
“喲,小樣的,不就長得壯點嗎,到了警察局還敢裝,你還是我海叔當警察這麼多年遇到的第一個。”海叔冷笑着電棍就捅到了楊華威的身上,電花啪啪做響,楊華威卻一動也不動,只是冷冷的看着海叔。
海叔一愣,就算是再厲害的人物被電棍捅上一下就算是咬牙不出聲身子也要抖上一會,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電棍壞了?海叔下意識的將電棍拿到了眼前看了看,啪的一聲輕響,銬在楊華威手腕上手腕上的手銬碎裂,楊華威也站了起來。
“我對你們的政府暴力機關很失望,我想合作,可惜的是你們並不給我這個機會,唉……”楊華威長嘆起來。
“你……”海叔用電棍指着楊華威愣住了,現在的手銬都是合金的,可不是普通鋼料了,能掙碎手銬的人那得多大的力氣。
“我討厭被別人用武器指着,你也就活在這年月,要是放到聖城,早就被打得爹媽不識了。”楊華威皺着眉頭說道,一巴掌揮過去將海叔當場打了個跟頭,大頭朝下腦袋咚的一聲撞在水泥地面上,登時開了瓢,十分乾脆的昏了過去,這還是楊華威小心剋制的結果,要是全力出手,一巴掌都能把海叔的腦袋成碎西瓜。
“住手,要不然我就開槍了。”楊警花哆嗦着摸出小手槍來指着楊華威尖叫起來。
“唉。”楊華威長長的嘆了口氣,伸出兩根手指頭將手腕上殘破的手銬給拽了下去,臉上卻一副極爲發愁的樣子,“你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啊,真是讓我上死火了,把你的小破槍收起來吧,那玩意對我沒用,不信你開一槍試試。”楊華威說着向楊警花走去。
砰,小手槍終於在楊警花的手裡走火了,噗,子彈打破了楊華威身上的衣服,撞在胸膛上又彈開,而楊華威,連層皮都沒有傷到。
楊華威伸手,將發愣的楊警花手上的小手槍拿了過來,放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搖了搖頭,嘴裡嘆着氣,“唉,就這種破武器,難怪差點人類被滅絕,這玩意有用纔怪了。”楊華威說着手上一用力,吱吱磨牙般的聲音當中,小手槍被捏成了一團廢鐵扔到地上,楊華威搖着頭走出了審訊室,楊警花看着地上那團曾經是槍的廢鐵,眼睛裡含着淚,全身都抖到了一起。
楊華威突然又推走走了回來,“對了,我身上這套衣服穿着實在難受,你們這有衣服嗎?”楊華威問道。
“在那邊……”楊警花腦子裡已經是一片的空白,下意識的指了一方向,楊華威點了點頭,又走了出去向楊警花指的方向走去,那裡是警局的褲房,破門而入,楊華威十分順利的就找到了一大堆的警服,翻了翻,找到了一套合適自己的衣服,連內衣帶外衣套上,看了看腳上那又殘破的皮鞋,又翻到了雙警靴套到腳上。
楊警花在楊華威消失以後,哆嗦着走到了電話旁,拔通了武警中隊的電話。
“武警中隊值班室。”對方毫無起伏的聲音讓楊警花的心裡更慌。
“我們這裡有個怪物,天吶,他把海叔打死了,把我的手槍捏成了鐵塊,嗚嗚嗚……”楊警花說着不由哭了起來。
“報假警是一種違法行爲。”對面冷冷的聲音讓楊警花有些抓狂,恨不得從電話線衝過去將對面那個裝酷的傢伙一把捏死。
“我是特勤十三處駐濱海市隊長王鵬飛,我們會馬上趕過去,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盡力的穩住他。”那個叫王鵬飛的人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楊警花捧着電話愣住了,讓自己去穩住那個怪物,怎麼可能,只不過當楊警花看着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海叔,再想想海叔平日裡對自己的照顧,終於還是一咬牙,拖着兩條發軟的腿向門外走去。
值班室那個年青的武警看着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黑西裝,大半夜還戴着一副黑墨境的男人有些發愣,倒不是他怪異的裝扮,而是手上那個漆黑的封面印着火紅國徽的證件,這東西好多年都沒有在他們的面前出現過了。
黑西裝沒有理會發愣的年青武警,而是拿出一個樣式極普通的直板電話,直接按了一下某個鍵子就放到了耳邊,“濱海市高新區外環警局。”說完,電話便收了起來,黑西裝鑽進了了一顆有些破舊的紅旗車裡,看似破舊的紅旗車吱的一聲調了個頭,在一陣黑煙當中竄出去,就看那種提速的速度,哪裡還是紅旗車所能達到的效果。
“特勤十三處,怎麼把他們給惹出來了。”年青的武警抹了一把冷汗,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拔到了中隊長的宿舍裡。
楊警花終於看到了楊華威從遠處的庫房處走了出來,她的眼睛也不由一亮,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有男人味了,一米八五的大個,短髮根根直立像是鋼針一樣,一身黑色的警服,壯碩的肌肉將警服撐得鼓鼓的,腳下登着一雙踏地做響的警靴,遠遠走來,極具有雄性特有的那種壓迫感,楊警花總算是明白爲什麼自己在問他性別的時候他要說自己是雄性,而不是用男人來形容自己,因爲男人這兩個字已經足以形容他,相比之下他的氣勢更像是一頭雄獅或是猛虎,是野性十足的那種,絕不是動物園裡那種只知吃睡毫無野性的家養野獸。
“小姑娘,回去老實呆着吧,外面會變得很危險。”楊華威笑了一下,一巴掌將楊警花推回的審訊室裡。
“那個……你不能走……”楊警花在楊華威的身後怯怯的叫道。
楊華威回過頭來,楊警花此時雙目微含着淚水,身子縮在門邊上,再配上一等一的身材,嬌美的臉蛋,楚楚可憐已經不足以形容,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見到楊警花這個樣子都會挺身而出,將她抱在懷裡好生安慰,只不過楊華威好像不是男人一樣,只是用淡淡的看了楊警花一眼,就像是看一個資色平庸的女人一樣。
“怎麼,你還想跟我練練?不行,你太差了,我一根手指頭能把擺平你,算了吧,你可別再讓我上火了。”楊華威捏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還不想殺人,人命很寶貴的,說不定以後你還能派上用場呢。”
“不不,我是想說,你還沒有身份證,是不是留個資料,我把你的身份證給你辦了,要不然你出去幹什麼都不方便。”楊警花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只不過眼中卻仍然閃着極爲複雜的光,一方面是恐懼,另一方面,是對楊華威這個男人味十足的奇怪男人的好奇。
楊華威歪了下頭,閃動着一雙黑亮的眼睛看着楊警花,看得楊警花心裡發毛,心虛起來,慢慢的低下頭,不敢與楊華威對視。
“你想穩住我,一會應該會有人來吧?”楊華威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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