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毀滅的前奏
挪挪身子,側旁慢慢變空變冷,一夜擁綿後。葉若柔已經穿戴整齊重新進入房間,從昨天下午撲進這個房間,懊惱半天,只爲誤會葉若柔,誤會她拆掉小房間是爲了趕她走。
難道是因爲她天生小氣,所以腦子思維也太窄,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葉若柔說,她會負責的,負責所有,包括柯羽盈腦子短路後的維修,只要柯羽盈本人肯自動上回送檢!
脣剛要貼上去,柯羽盈就突然睜大眼睛,無耐,葉若柔只好單手蓋上去,撫的住撲閃個不停的眼,對脣吃下。
只是片刻,光明重現眼前,第一反應,柯羽盈就是搓着眼角,難道是有眼屎惹她嫌了,沒有啊:“爲什麼——你要遮住我的眼睛。”
“還不打算起牀嗎?別忘記了你的事情。”葉若柔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感覺比較有情調吧,更主要的是,她不想讓自己輕易衝動,然後兩個人再上演一次以“不會”收尾的牀戲。
哪敢忘記,福爾摩斯之媽媽去哪兒——。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想到自己要去調查**oos的老媽,柯羽盈就感到天昏地暗,這下她是和葉爸葉媽,葉寶貝都扯上了各種關係。
按照昨天密談計劃好的,葉若柔上午處理集團的事,下午協助柯羽盈作調查分析,兩個人會談時,心裡都知道蕊和泫的關係,卻始終沒有點破。
“真的要去查嗎?我就不明白,爲什麼你那麼想知道啊?”柯羽盈卷着被子往門外滾,聽的時候覺得好威風,現在想想好麻煩,電影裡演這些多容易,要真是去做的話,嘖嘖,不僅麻煩,還要死好多腦細胞。
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了。柯羽盈不在的話,她處理事情會快些,再者反正柯羽盈都沒多大事做,讓她動動腦也是好的,葉若柔本就不指望她能做好啥:“昨天是誰說無論做什麼都願意的?”
“好懶好懶。”本來到了門口,只差甩被子起身,柯羽盈又往回滾。
“你到底是想怎樣?”再不起,早餐都要涼了,葉若柔不耐煩地崔促,真是越縱容,越矯情。
“給我親一下。”
……
“起來,馬上。”
“親一下。”
……
“好吧,快點。”
終於起來了,葉若柔已經先一步下樓用着早餐,柯羽盈撲到樓下就開始喊雲姨:“哇,雲姨,好想念你做早餐。”
倒沒見你想念我,葉若柔警告地瞥她眼,又低頭看報紙。
“小柯,你上次真嚇到我了,神經兮兮的。是不是回家探親去了。”能有個說話的人,雲姨話語
放鬆很多,以前都是躲着葉若柔說,現在見柯羽盈都敢這麼大聲說話,自然也是越放鬆越自然。
葉若柔吃完頭也不擡的說:“一會你準備去哪裡,我送你去。”
不是療養院嗎?嚼着吐司,柯羽盈不明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去哪裡?”
把自主權給她,卻不知好歹,葉若柔只好糾正:“一會我送你去療養院。”
“哦,不用了,江思會載我。”短短兩天時間,柯羽盈就發現了江思的唯一去處,就是llb,順風車,多方便,而且餐費全包。
住了兩天,關係越來越好了啊。葉若柔雖然知道她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但心裡多少有些介懷,懸着:“她的車坐着舒服嗎?”
“沒什麼感覺,還可以吧,秦舒說很貴的。”嚥下去一口,喝着牛奶,還是沒忍住把貴字特意加重了一聲。
“那我的車呢,我的車可不怎麼值錢。”預計柯羽盈這種只認寶馬奔馳標的人對車沒什麼常識,葉若柔隨口說道,酸味洋溢擴散,某人卻毫無知覺。
“是嗎,我以爲是很貴的誒,不過是不怎麼好,那次還害我卡在那裡了。”早餐完畢,看時間,
江思似乎也該出門了,和一般人不同,她必定早起,都不知道有什麼在llb吸引她日夜逗留。
柯羽盈匆匆往外走,沒幾步就被揪住了手臂,喲喂,這裡肉多,最痛。葉若柔捏着她白嫩嫩肉:“到底誰的車好坐?”
你不喜歡我說的話,早點提醒嘛,柯羽盈纔算是明白了:“當然是你的,你的。”
“嗯?我的?”力道有增無減,雲姨也在旁邊不明所以,由於看不見切,就只見到柯羽盈在那裡鬼叫鬼叫,葉若柔也不生氣,真是怪了。
“不是不是,是我們的,我們的。”種種跡象表明,葉若柔平時藏得太深了點,骨子裡竟然是個家庭觀念頗深的人,什麼都講究共同原則,對名詞更是細分化,比如我和我們就是完全不同的意思。柯羽盈改口後纔算是得到了自由。
真不覺得有什麼不同,在座位上蹦噠了幾下,柯羽盈還是覺得車都差不多。倒是旁邊的江思被弄了滿是不自在:“你沒事別在我車上蹦,要是引得路人打電話報警說我私養野生母猴怎麼辦?”
搞清楚,猴屁股是紅的。柯羽盈安份地坐好:“秦舒去哪裡了,老見不到她。”
“誰知道,估計是去哪裡拜財神了吧。”江思嘴角露出絲嘲笑。
領會到她話語裡的尖諷,柯羽盈混身有些寒意,秦舒雖然拜金,思想過於前衛,但怎麼說大家也曾是好姐妹,還像模像樣的結拜過,老是這樣子說她多不好。
也不知道爲什麼,江思原意爲秦舒買這買那,唯獨不願意給她現金,秦舒偶爾有提議說做些生意的意思。話是和柯羽盈說的,但實際上也是讓江思聽到,結果江思吭都沒吭一下。
柯羽盈想,也是因爲這樣,秦舒用江思的錢用得不甘心吧,畢竟江思根本就不怎麼在乎她的存在。
“在這邊有什麼認識的大款?”柯羽盈胡思亂想間吐出幾個字,出來後,秦舒就沒來過這邊,按說不會有什麼熟悉的財神啊。
“要賣的話,哪裡都可以。”江思還是那副令人寒心的表情,幾分諷刺,幾分無關緊要,如同窗玻璃上因爲冷熱交加時暈起的濛霧。
柯羽盈忍無可忍,不顧江思正在開車,一拳錘過去:“夠了你,秦舒是賣笑不賣身,被你說得像什麼似的。”
一個急剎,車直接鑽到了柏油路外邊,偏了偏穩住。柯羽盈摸着頭上的包:“倒黴,怎麼就忘記安全事項了。”
江思幸運得多,畢竟開快車開多了,反應也要比常人快,但也是出了些冷汗,往窗外呸了呸:“你以爲女人都像你又傻又純?你還真以爲現在的世道賣笑能賺飽肚子?”
搖了搖頭,啓動車子後兩人再也沒有說話。
原來賣的性質也變了麼。柯羽盈沒有再問也不再多想,到了終點就好,進入下一個問題。
江思一進門就摟上了l的腰兩人旁若無人的熱吻。周邊似乎也只有柯羽盈這麼個不起眼的角而已。
還是完成任務要緊,一坐下,柯羽盈就顧不得她們兩個各種膩在一起吃早餐的樣子:“l,我想問問,進那個療養院要什麼證件嗎?”
當她是隨口問問,l想也沒想:“有親人在裡邊就可以啊。”
“要是沒有呢?”原來這麼複雜的,那比如不是親人,是朋友呢,總不可能見不了面吧。柯羽盈不死心,追問。
“探親條嘍,叫病戶家屬簽字,就可以了。”
“啊,要是都沒有呢?”柯羽盈掏出照片,愁眉苦臉,爲什麼電影裡的人去辦案總是哪裡都能去啊,看到當再世福爾摩斯第一步都要淘汰掉。
咬着勺子,l睜着眼睛:“你問這個幹什麼?”
“因爲好奇裡邊都是啥樣啊。”柯羽盈把照片拍在腦門上,仰倒在沙發裡,要怎麼和葉若柔交差嘛,這點事都辦不好,或許,一會你看有沒有後門什麼的,實在不行狗洞也好呀,只要那狗洞夠大。
“唉,看你這麼可憐,我倒是可以幫幫你。”說着,l好奇地探身從柯羽盈腦門上抽出那張照片。
叮。
合金的湯勺掉在高腳杯裡,隨着一聲脆響,杯子開始發出細小的聲音,最後從杯沿開出一條銀白色的縫,最後像樹根一樣,往四周擴散,最後嘣,化成一攤碎片。
柯羽盈第一次見到麼神奇的景象,死死地盯着那堆碎玻璃,真不敢相信,原來毀滅會有這麼美的前奏。
“l,你好歷害,我也好像試試。”注意力轉移到l身上時,柯羽盈才發現有什麼不對:“你幹嘛這樣盯着我?”
畫着眼線的眼睛裡折射出一種要吃人的兇像,捏着照片的指關節泛白。不過就是一張kiss照,有必要看得這般熱血沸騰麼,柯羽盈坐到江思的身旁求解圍。
l手伸過來,準確無誤地抓到了柯羽盈的外套領子,把江思夾在兩個人中間:“這個照片你哪裡來的?”
“你這是幹什麼?”江思可不是什麼重色輕友的人,柯羽盈這種又純又傻的好朋友就一個,她一用力就扯開l。
驚魂未定的柯羽盈再度坐遠點,出來混真不容易,尤其是這種說變臉就變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