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笑吧!活該我們被你們嘲笑!沒想到你們這幫傢伙,居然天天過的都是這種日子,真是太紈絝了!我們和你們一比,簡直什麼都不算,根本就是土包子!被你們嘲笑也應該!總之以後我倆就跟着你們混了,你們吃什麼我們跟着吃什麼,你們喝什麼,我們也跟着喝什麼!休想把我們踢開!”餘烈厚着臉皮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算是賴上了李霖了。
衆人於是頓時鬨堂大笑了起來,相互之間的關係似乎又被拉近了很多,就算是心中之前還有那麼一點隔閡,現在這場酒喝下去,也早已煙消雲散了。
在李霖看來,餘烈和餘虎兩個人的性子都不算壞,不是那種陰損狡詐之人,也都是直性子直脾氣,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用花費太多心思,有什麼說什麼就行,這樣雙方還更容易交流一些。
說笑了好一陣子之後,餘虎消了消食兒,拍拍肚子藉着酒勁對李桐叫到:“李桐!我不服你!上次你耍詐使陰招,勝我了一場,勝之不武,我一直都不服氣!今天既然咱們碰上了,不妨就再切磋切磋如何?也趁機好消消食!”
李桐一聽就來勁了,立即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拔腿就朝外走去,走到院子裡面之後,纔開口說道:“來來來餘虎!小爺也早就等着你呢!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省的你不服氣!不過今天咱們可要賭點東西!不能白打一場如何?”
衆人也都笑着跟了出去,餘虎藉着酒勁說道:“賭就賭!你說吧,賭點什麼?”
李桐想了一下之後,搖頭晃腦的說道:“今兒個我也不使什麼陰招了,就堂堂正正的跟你比試比試!這不,他是我們老大,就算是李威比他大,也照樣叫他老大!今天我要是贏了你的話,以後你便也跟着我們一樣,叫他老大怎麼樣?”李桐指着李霖說道。
“老大?這倒是新鮮!你說說看,什麼叫老大,我聽聽再說!”餘虎倒也不傻,知道先問清楚,省的被李桐給坑了。
“老大就是老大!老大的話當小弟的就必須要聽,而且要不講條件的服從,這纔是當小弟該做的!說白了,也就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讓我做什麼都行,就算是讓我去死,我也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李桐仰頭想了一下之後,對餘虎解釋道。
餘虎猶豫了一下,扭頭看看餘烈,這事兒牽扯似乎不小,這等於跟認主差不多了,要是他打輸的話,就等於是把命賣給了李霖,以後就要什麼都聽李霖的了。
餘烈皺了皺眉頭,良久都沒有說話,低着頭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一陣之後,擡頭對李桐說道:“可以!但是要先把話說明白才行,餘虎打輸了的話,以後就叫李霖兄弟爲老大,什麼都聽李霖兄弟的也可以,但是前提是不能有損我們餘家的利益!還有不能讓餘虎動不動就去白白送死!如果這樣的話,就沒有問題!”
“切!小氣!你以爲我們老大是什麼人?跟着老大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誰不誰都想當他的小弟,我們還不願意要呢!哼哼!”李桐喝的也有點小高,所以剛纔提出了這樣的賭約,現在想想,好覺得似乎有點吃虧了,這會兒想要反悔。
李霖笑罵道:“李桐,閉上你的鳥嘴!你想和餘虎兄弟切磋就切磋吧,何必把我扯上呢?呵呵!餘虎,你不必介意,李桐不過是說笑罷了!不必當真!”
李桐一聽於是擺擺手不耐煩道:“好好好!賭不起就賭不起拉倒,這麼多廢話!沒勁!看來老大還真看不上你這傢伙!不愛帶你玩兒!”
餘虎聽李桐這麼一說,立即把眼珠子瞪的想要掉出眼眶,梗着脖子叫到:“誰說賭不起了?就這麼說!要是我打不贏你的話,以後就尊李兄爲老大!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了!”
“不可不可!此事萬萬不可!這種事情豈能如此兒戲?餘烈!這是李桐這廝胡說八道,你莫要當真!我們都是朋友,用不着拜什麼老大不老大的!這不過是我們弟兄之間平時的玩笑罷了!當不得真!餘虎,你也莫要當真!”李霖連忙說道。
餘烈有點猶豫,但是餘虎不幹了,又梗着脖子說道:“願賭服輸,要是我真的打輸了的話,就按照李桐說的辦,誰說我一定打不贏他?上一次只是沒留意吃了他的暗虧罷了!這個賭約我認了!但是我也要問一下,要是我打贏了你李桐怎麼辦?”
李桐一臉的不屑答道:“你肯定打不贏我!但是爲了公平,我想想!嗯!這樣吧,我已經有了老大,肯定不能再認你當老大了!我這裡有把刀,你先拿去試試手,要是你覺得成的話,你只要打贏我,這把刀就歸你如何?”
說着他轉身去取來了一個布卷,抖開布卷之後,露出了裡面的一把佩刀,伸手振臂便將這把刀丟給了餘虎。
餘虎本來覺得李桐這條件對他來說太吃虧,本不想打贏,一把刀換他一個人,這怎麼都覺得不公平。
可是當李桐把這把刀丟給他之後,他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入手之後只覺得手中一沉,感覺這把刀比普通的單刀要沉得多,刀鞘是用烏木製成,刀柄用絲線纏就,刀柄比普通單刀要長,刀身也明顯長於普通單刀。
這把刀裝飾並不多,看上去簡簡單單,但是一入手,餘虎便立即感覺到這把刀的與衆不同之處,於是一按繃簧,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刀身便從刀鞘中彈出了一截,院子裡這會兒有燈光,在燈光映照之下,立即閃出一道寒芒。
餘虎心中一動,抓住刀柄嗆啷一聲,便把整把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隨手一揮,便閃過了一片刀光。
餘虎趕緊定睛打量這口刀,雖然光線並不好,可是還是隱約之間可以看到刀身打磨的非常光滑,而且刀身上還隱隱有一些花紋,於是忍不住驚呼一聲:“好刀!”
說罷之後,他立即揮動手臂,把這把刀舞了起來,來回揮舞了幾次之後,他收住刀,再看這把刀的時候,滿眼都是小星星,幾乎想要抱住這把刀用力的親一口,這表情跟當初李桐剛拿到這把刀時候的表情簡直別無二致。
習武之人誰不想擁有一把趁手的好兵器呀!餘虎也善於使刀,而且同樣膂力過人,臂力不俗,雖然舞動的時候,多多少少感覺有點重,但是卻不妨礙他揮動這把刀,更何況這把刀刀柄較長,必要的時候完全可以雙手持刀,這樣劈砍的時候便會更加有力,餘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好刀,當時就愛上了這把刀。
他捧着這把刀流了好一陣子口水,這才戀戀不捨的擡頭對李桐問道:“此話當真?要是我打贏你的話,這把刀便送給我?”
李桐撇着嘴道:“當然當真,只要你打贏我,這把刀就是你的!當然,要是你打輸了的話,只要你表現夠好,讓老大滿意,以後也會送你一把這樣的刀的,弄不好比我這把還要好!完全可以按照你的要求打造!”
一聽這個,餘虎就什麼都顧不得了!把刀小心翼翼的捧到一旁,像愛護眼珠子一般的把這把刀輕輕的放在地上,戀戀不捨的走回了院子。
“好吧!那就來吧!這一下我放心了,怎麼着我都不吃虧!”餘虎把身上的衣服一下甩去,露出了上身一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個孔武有力的傢伙。
李桐也哈哈大笑,立即也甩去了上身的衣服,同樣也露出了他肌肉虯結的上半身,一看同樣也是個練家子。
餘烈微微暗自嘆息了一聲,他很瞭解餘虎的脾氣,這廝基本上算是個武癡,整日只知道習武,特別是上一次被李霖兄弟倆胖揍了一頓之後,更是深以爲恥,這段日子連家門都不出了,天天就在族中的校場上吃了練,練了吃,累了就睡一會兒,起來接着玩兒命的練,這段時間武力又一次大增了許多。
別的東西對這傢伙誘惑力都不大,但是對於這種精鋼打造的兵器,算是戳到了他的軟肋,這傢伙一直都吵吵着沒有一把合手的好兵器,今天看見這把刀,頓時連魂都沒了,現在就算是他想要勸,也勸不住了。
於是他只能暗歎一聲,退到了一旁,接下來他只能看看,餘虎到底打得過還是打不過這個李桐了。
李霖是個變態,他已經知道,餘虎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李桐這傢伙,在餘烈眼中,和餘虎還算是半斤八兩,餘虎也不能說沒有勝算,甚至在他看來,勝面還是很大的。
這時候兩家的家丁家僕們也都湊了過來,站在院子旁邊跟着看熱鬧,爲各自的主子吶喊助威。
院子裡的兩個粗坯,這時候一個個都像是鬥牛一般,眼中閃爍着一種狂熱,像是兩頭猛獸,死死的盯着對手,繃緊了渾身的肌肉,緩緩的繞着圈子,尋找着對方的破綻,然後準備一擊致命,將對手擊倒。
兩人轉了兩圈之後,餘虎終於還是耐不住性子,厲吼一聲如同一頭暴熊一般,揮拳朝着李桐撲去……
兩個人一交手便立即打的難解難分,處於了一種僵持的狀態,不管是力量上還是速度上,兩個人都相差不遠,起初兩個人還你來我往儘量避免被對手擊中,但是隨着雙方打的越來越急,兩個傢伙都開始擊中對方的身體。
這一下院子裡便熱鬧了起來,只聽呯呯砰砰拳頭着肉的聲音接連響起,捱了揍的人只是悶哼一聲,但是卻並不肯發出慘叫,接着繼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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