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今天在兵營校場之中一賞一罰,一邊是大車的銅錢還有白花花的銀子賞了下去,一邊二十餘顆人頭瞬間落地,着實讓這些降兵們感受了一次冰火兩重天,就算是有點小心思的人,這會兒看着這二十多顆被高懸起來的人頭,也都頓時沒了想法,變得老實了下來。
“爲兵者,令行禁止,軍令如山!本官曆來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爾等今日也都有目共睹!從今以後爾等在本官麾下效力,就必須要明白這一點!
現在本官給爾等十天時間,進行重新操練,如若有人膽敢不遵號令者,那麼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想要升官發財的話,本官給足你們機會,只要你們有本事來拿,那麼本官便絕不吝惜賞賜!但是如若有人不遵號令,達不到本官的要求的話,那麼本官也自會讓你們明白,這違反軍規的下場!
爾等可都聽明白了嗎?”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李霖忽然把聲音提高了很多,對在場的所有兵將大聲喝問道。
這些兵將耳邊彷彿突然間響起了一聲炸雷一般,一個個都打了個激靈,於是本能的便趕緊大聲叫到:“喏!”
隨後李霖當場將這批兵將分爲了兩衛,暫時稱其爲左右兩衛,並且當衆授命李桐和周成各領一衛,當了衛將,負責統領這些兵將,並且給他們十天時間,對各自麾下的兵將進行一次整訓。
而李霖用這次繳獲的戰馬,還有以前他暗中從北方運來的戰馬,從軍中精選出了一批會騎馬的兵卒,編成了一營騎兵,雖然數量並不滿百,但是暫編爲一營,以餘虎爲營正,交給了餘虎統帶,同樣也給他十天,對這支新編的騎兵營進行強化整訓。
餘虎當年在餘家莊的時候,就喜歡騎馬,餘家專門還給餘虎請了一個軍中因傷裁撤下來的騎兵老卒,給餘虎充當教頭,所以餘虎的馬上功夫,同時也傳授了他有關騎兵的指揮和戰陣之術,相比起李桐和周成,在統帶騎兵方面,要比他們兩人合適很多,故此李霖便把騎兵交給了餘虎統御。
另外李霖還當衆宣佈,任命唐宏爲軍中參軍,作爲他的幕僚,參與軍務,而李威卸任山海縣刑房司吏之職,入軍任虞侯之職,專司執掌軍中軍法,監察士卒軍將的違紀之事。
而餘烈也被編入軍中,任命他爲督押官,專司負責軍中糧秣供應調度之事,其下撥給兩百健卒,編成輜重營,歸其所轄。
另外還從山海縣之中,選出了幾個寒門子弟,充入軍中充當錄事,執掌文牘等事務,正式搭建起來了一個正規的軍隊的班子。
至於剩下的一批山海縣的老兵,則單獨編成一營,作爲李霖的親衛之用,歸李霖親自掌管,而營正之職則交給了李恩代領。
如此一來一支擁有健全功能的軍隊便被李霖初步組建了起來,隨後便在山海縣城西一帶展開了爲期十日的緊張操練。
這十天之中,在李霖親自坐鎮監督之下,周成、李桐等人,各自率領其下所轄的兵將,狠勁的進行了一番操演,把這些降兵們給收拾的是叫苦連天,有個別兵痞便忍受不住,開始在軍中鼓動其他降兵們鬧事。
在第六天的早晨,李桐所轄的左衛營中,便鬧了起來,大量的新收編的降兵在一些兵痞的蠱惑之下,不肯爬起來出操,並且在營中進行嘯鬧,結果也引發了臨近的周成所轄的右衛之中的大批兵卒效仿。
李霖正在營中處理縣衙送來的一些事務,忽然間聽到營中傳出了一陣緊似一陣的嘯鬧之聲,李霖眉頭一皺,傾聽了一下,立即便長身站了起來,走出了營帳大聲喝道:“傳令餘虎,率領騎兵前來!給本官備馬!”
在外面的親兵聽罷之後,立即便跑去傳令,並且把李霖的坐騎牽了過來,而李恩則趕緊把李霖常用的腰刀也送了過來,爲李霖掛在了腰間。
不多會兒的工夫,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便傳了過來,營外揚起了一片土塵,餘虎很快便率領了八十多名騎兵衝入了營中,看到李霖之後立即翻身下馬,衝到李霖近前躬身施禮道:“騎兵營營正餘虎參見大人!”
現在在營中,雖然李桐、周成他們這幫弟兄平時私下裡對李霖以老大相稱,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中,他們卻還是改稱李霖爲大人。
李霖冷喝一聲道:“營中有人嘯鬧兵營,你隨本官前去看看!”說罷之後翻身上馬,一抖馬繮便帶着親兵營朝着營中鬧事的地方馳去。
而餘虎一聽,眼睛頓時瞪的老大,罵道:“奶奶的,作死不成?全體都有,上馬!跟着本將前去看看!”
幾十名騎兵應聲立即也都翻身上馬,跟着餘虎便緊隨李霖朝着營內鬧事的地方衝了過去。
這時候李桐和周成都臉色鐵青的站在營中,一隻手緊緊的攥着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老高,氣的嘴脣都是青的,正在營中帶人彈壓嘯鬧的那些兵卒。
忽然他們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陣馬蹄之聲,扭頭望去結果看到李霖率領着親兵營,還帶着餘虎的騎兵營衝入了營地之中。
李桐和周成頓時都面露愧色,趕緊上前躬身請罪道:“末將無能,軍中兵卒鬧事,我等正在彈壓!”
李霖淡淡的點了點頭,扭頭朝着亂哄哄的營地之中望去,這會兒左右兩衛的營地裡,都有一批兵卒,正坐在地上不肯起來,正在亂哄哄的大吼大叫,一些新任夥長隊正正在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拿着鞭子抽打這些不肯起來出操的亂兵,令他們立即起來出操。
但是那些鬧事的兵卒,卻抱着頭說什麼都不肯起來,其中有幾個還在人羣裡大聲的鼓動其他兵卒,不要起來,他們要見李大人才肯起來。
李霖微微一提馬繮,來到了亂兵近前,冷冷的掃了一眼這些鬧事的兵卒,冷聲喝到:“爾等不是要見本官嗎?現在本官來了!爾等有何話要對本官說?現在可以說了!”
這些當兵的看到李霖之後,也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看到李霖有一種天生對上位者的畏懼之感,再加上前些天李霖當衆揮手間便將二十多個之前的他們的軍將斬掉了腦袋,所以他們都認爲李霖是個狠人,所以見到李霖之後,都頓時變得老實了下來。
這時候鬧事的兵卒們相互之間推推搡搡,逐漸把幾個帶頭鬧事的兵卒推了出來,這幾個兵痞被推出來之後,趕緊跪在了李霖面前。
其中一個傢伙壯着膽子對李霖說道:“啓稟大人,小的們不是故意要鬧事的!而是這幾天來,軍中操練實在是太累了,以前我等在州城當兵的時候,都是十日一操,最多也就是五日一操!可是這些日子,咱們這裡一早起來要一直操練到晚上,小的們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纔想要歇息一下!還望大人憐憫!”
李霖冷冷的掃了這幾個帶頭鬧事之人一眼,忽然冷哼一聲道:“虞侯何在?”
這時候李威聞訊也趕了過來,聽到李霖點了他,於是立即上前抱拳道:“末將在!”
“李虞侯,我來問你,按照軍法,嘯鬧軍營,蠱惑鬧事者該當何罪?”
李威立即大聲答道:“兵營之中無故鬧事者,杖三十!嘯鬧軍營者杖二十,蠱惑他人鬧事者,斬立決!”
李霖揮手令李威退下,暴喝一聲道:“左右衛衛將李桐、周成何在?”
李桐周成立即便趕緊上前躬身道:“末將在!”
“你等可知軍法?”
“知道!”二人立即答道。
李霖把眼睛猛地一瞪,怒聲喝到:“那還等什麼?殺了!”
李桐和周成一聽,頓時微微一驚,但是卻不敢有任何辯解,立即躬身應諾,隨即轉身拔刀,瞬間便朝着幾個帶頭鬧事的傢伙斬去。
這幾個帶頭鬧事的兵痞根本沒想到李霖居然如此狠辣,根本不聽他們的解釋,立即就要軍法從事,這一下就把他們嚇尿了,趕緊跪下連連磕頭求饒。
但是李桐和周成豈能饒過他們,這一次他們兩個率兵操練,居然出了這等丟人的事情,而且還沒有立即控制住,等到了李霖親自前來查看,兩個人都沒面子到了極點,所以下手絲毫不留情面,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幾刀閃過,這幾個帶頭鼓動鬧事的兵痞便被他們斬翻在了地上。
這一下就把剩下的那些參與鬧事之人都嚇壞了,呼啦啦一起跪在了地上,餘虎則帶着騎兵繞到了側面,一聲令下令騎兵全部擎起了騎槍,放平了騎槍對準了這些鬧事的兵卒,只待李霖一聲令下,就立即策馬殺將過去。
而親兵營的那些親兵們,這個時候也全部在李恩的喝令之下,刀出鞘,箭上弦,長槍平放,對準了這些鬧事的二三百名兵卒,將他們驅趕在了一起。
李霖冷冷的盯着這些亂兵,聽着他們亂哄哄的告饒之聲,始終沒有繼續下令,這些亂兵告饒了一番之後,感覺氣氛不對,於是聲音便小了許多,並且逐漸的都安靜了下來,各個噤若寒蟬一般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再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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