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業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這幾道題是他這半年來,遇上的幾個相當難解的算學題,古怪刁鑽,解開可是耗了他相當的時間和腦力,最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是最終解開了。
這次他把這幾道題拿來,就是想要爲難一下李霖的,但是見李霖看罷了他所出的這幾道題之後,絲毫不以爲意,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難爲,這心裡面就有些打鼓了,但是他還是不信李霖能輕易解開這些題,認爲李霖弄不好是故弄玄虛,實際上最多是一知半解,等他解的時候,估計就知道難爲了。
其他那些子弟也都圍過來看李霖手中的題,這一看都頓時傻眼,這都是什麼題呀!繞來繞去的不說,還很是古怪。
於是他們都不看好李霖,爲李霖暗捏一把汗,等着李霖出醜。
李霖看小蘭研好了墨,於是毫不猶豫的提筆開始鋪開紙張,在紙張上筆若游龍的驗算了起來。
不過是區區一炷香的時間,李霖便拋下了毛筆,低頭又看了一眼,吹乾了墨跡之後,拿起答案將其交給了李業笑道:“請賢弟看一下吧,這就是答案!”
李業將信將疑的把答案接到手中,低頭開始觀看,這臉色馬上就變得凝重了起來,幾道題的答案,全部和他之前驗算的一絲不差,頓時便如遭電擊一般,臉上的表情垮了下來。
其他人看不懂,紛紛上前詢問李業,李霖的答案可否正確,李業愣了好一陣子,才艱難的點了點頭道:“兄長果真全才!這在算學上的造詣確實很高!”
李霖搖頭晃腦的說道:“一般一般!這不過是糊弄小孩兒的東西罷了!算不上難!”眼神中明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李業一聽,就更不是滋味了,這幾道題可是讓他費了相當大的力氣,纔好不容易解開的,就算是他認識的幾個據說在算學上相當厲害的人,見到這幾道題的時候,也都難爲的要死,要麼乾脆解不開,要麼就是和他一樣,絞盡腦汁費了很大的工夫,才最終解開。
可是李霖卻說這些東西,只是糊弄小孩兒的東西,這簡直太讓人受不了了,於是他正待開口說話的時候,李霖又說道:“這樣吧,我這裡也有一個比較簡單,但是卻很好玩兒的算學題,不妨也請賢弟拿去玩兒玩兒吧!”
“有兩個罐子,一個可以裝六鬥水,一個可以裝五斗水,用這兩個罐子,而不再使用其它東西幫助,怎麼才能準確無誤的取出標準的三鬥水!這道題很好玩兒,也不算難,賢弟就拿去玩兒玩兒吧!”
衆人一聽,仔細合計一下,頓時就集體暈菜了,這是什麼算學題?一個罐子可以裝六鬥水,一個罐子可以裝五斗水,卻要用這倆罐子,想辦法取出標準的三鬥水,還不許藉助其它工具幫忙,這不是故意難爲人的嗎?
李業一聽,也覺得不好辦,但是他自負在算學上小有道行,既然李霖現在反過來要考校一下他的本事,好勝心讓他就不能當場認輸,怎麼也要試試看,於是他點頭拿筆記了下來,立即就趴在桌子邊開始驗算了起來。
李霖也不催他,繼續和其他弟兄天南地北的神侃,他說話風趣,見識又廣,隨便一些小事,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很是有趣,而且他對一些常人看來很正常的事情,卻有着他自己獨到的見解,往往能從一些小事的表面,分析出很多東西。
讓這幫弟兄們,聽得很是高興,也都不得不服李霖的見識多廣,眼界獨到,才思敏捷,等了好一陣子,已經凍得受不了啦,可是他們扭頭看去,卻見到李業還趴在一旁的小石桌上,苦思冥想,明顯是沒有想出答案。
雖然他們也很樂意跟李霖再閒聊一陣,可是這是在院子裡面,而且今天沒太陽,氣溫很低,短時間坐在院子裡面還沒什麼問題,可是時間一長就受不了了,李展和李威早早的借尿遁跑的沒影了,剩下的幾個傢伙,凍得手腳發麻,鼻涕橫流,於是只得告辭離去。
李霖送走了其他人之後,也不去管李業,一頭扎入廚屋之中,見到李展、李桐,還有新加入的李威,正在廚屋裡面吃的不亦樂乎,把他早晨起來弄的幾隻叫花雞,已經偷吃了兩隻,於是上去就一統暴揍。
“你們這些混蛋!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原本是要送去給三叔公、四叔公還有我老爹的,就怕你們發現,才藏了起來,你們居然找出來偷吃,看打!”
說話間撲上去對着三個傢伙就是一通暴揍,打的三個傢伙在廚屋裡面雞飛狗跳,李威一邊捱揍,一邊還叼着一根雞翅膀說什麼都不鬆口,指着李桐叫道:“都是這廝!是這廝找出來的!我們聞着太香,這才忍不住嚐了嚐!”
李桐被李霖按住,照着屁股就是幾巴掌,疼的這傢伙哇哇大叫道:“這個怪不得我!東西是我找到的,可是卻是李展提議要嘗一嘗的!我最多就算是從犯!冤枉呀!老大你不能光揍我!”
李霖放過李桐,要去抓李展,李展抓着一根雞腿,見勢不妙就要逃離廚屋,但是卻被李威在旁邊一伸腿,絆了個跟頭,結果被李霖一下拿住,屁股上也捱了幾下!但是他一邊捱揍,一邊卻還是死死抓住雞腿不肯鬆手。
咬牙切齒的瞪着李威罵道:“好你個李威,到現在還妒忌我!老大!輕點輕點!我檢舉揭發!是我提議不假!第一個下手的卻是那李威!如果不是他撕開了雞,我們也不會下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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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李威也倒黴了,被李霖又抓住痛打了一頓,四個人在廚屋裡面鬧的是不可開交,卻不管坐在外面小石桌邊,苦思冥想的李業,這會兒已經被凍得鼻涕快流到嘴裡了,身體也在直哆嗦。
幾個人鬧夠了之後,把已經撕開的兩隻雞收拾了一下,李霖又罵了三個無良的傢伙一頓,將部分肥雞的雞胸肉撕下來,放在了盤子裡面,踢開了幾個還想再吃幾口的傢伙,自己把剩下的雞肉啃了個乾淨。
四個傢伙趴在廚屋門口,看着坐在外面的李業嘿嘿笑着。
“我說老大!你出的這題也太刁鑽了吧!這不是故意難爲人的嗎?拿倆大罐子,非要正好不多不少的取出三鬥水,怎麼可能呀!反正我是想不出來怎麼辦,難道你知道該怎麼弄嗎?不是老大你故意使壞,你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弄,故意難爲那小子的吧!”李桐不知道哪兒又摸了一塊蔥油餅,蹲在門口大嚼着瞅着外面的李業說道。
“確實如此,李桐說的有道理,老大你不是故意難爲那小子的吧!不過我看難爲他一下也好,這傢伙今天來這兒,本來就是想讓你出醜的,這一下他自己出了大丑,也該跟我一樣,受點罪才行!”李威蹲在李桐旁邊,偷偷的一把從李桐手中搶走了一小塊蔥油餅,不等李桐朝回搶,趕緊塞到了嘴裡大嚼了起來,完全不顧這裡他年紀最大,並且提及前天晚上他當衆出醜的事情,也毫不爲然。
“你這傢伙!老大是你能喊得?老大可是隻有我能喊,你和李展都比老大年紀大,不能叫老大,只有我能叫老大!知道嗎?居然還搶我的餅子,小心我揍你!打不過老大,我打你八個沒問題!”
李威一瞪眼,伸着脖子把嘴裡的餅子嚥下去,舔了一下嘴脣嘟囔道:“老大弄的東西爲啥都這麼好吃呢?虧了虧了!以前沒發現,早知道早點過來跟你們混了!
李桐,你這話不對,我給你說,古人云達者爲尊!你明白是啥意思嗎?算了,你這個笨蛋不學無術,肯定不知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誰有本事誰就是老大!我年紀雖然比李霖大了兩歲,可是學問不如他,打也打不過他,鬥心思也不是他的對手,不管什麼他都比我強,就是爲了這口好吃的,我也要叫他一聲老大!你憑啥不讓我叫他老大?你咬我?我愛怎麼叫怎麼叫!”
李桐翻了翻白眼,算是徹底被李威這不要臉的給打敗了,搖頭晃腦的說道:“難怪說人至賤則無敵!狗想咬虎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依我看,說的就是你這傢伙,太不要臉了!”
李威有點惱羞成怒,但是又打不過李桐,扭頭看到李桐的胳膊在自己臉旁邊,一呲牙,張開大嘴一口就咬了上去,疼的李桐哇哇大叫:“哇!快鬆嘴!老大,你看看,這傢伙急眼了!他居然咬我!”
李展站的離這倆傢伙遠遠的,在一旁搖晃着腦袋道:“不可救藥,真是不可救藥呀!”
“砰!哎呀!老大爲何丟我?他們倆狗咬狗,幹我何事?”一根不知道誰丟在地上的豬蹄骨頭,被李霖撿起來,一下砸在了李展的腦袋上,發出了當的一聲響,李展立即捂着頭蹲在了地上,大叫道。
“少來!別以爲你小子的小動作我沒看見,把那隻叫花雞給我放下來!趁着我們不注意,你居然想偷一隻,了得呀!”
正在一旁撕扯的兩個傢伙一聽,都立即鬆手的鬆手,鬆嘴的鬆嘴,一起對李展怒目而視,不是因爲李展罵他們倆狗咬狗,而是因爲聽聞李展偷雞,作勢就要撲上去修理李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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